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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恒抿笑转头看向热烈的阳光,随即又看向温栀,温栀已经进了洗手间。 空气中还残留玫瑰花香,浓烈的香。 五点的飞机,他们没有留出看壁画的时间。两人取沙画馆取了沙画瓶,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沙画画家。 沈明恒上车把盒子递给温栀,随即修长的手指松开,他的指骨长而瘦,骨关节清晰分明。 “这个是你的。” 温栀接过小瓶子,压下墨镜,阳光下瓶身晶莹剔透。里面是沈明恒的简笔画,温栀重新把墨镜戴回去,“你画的?你的是什么?” “你。”沈明恒把沙画瓶挂到钥匙扣上,压下了遮光板。 “你画的?” “你是我画的,我不是。”沈明恒把车钥匙递给温栀,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 温栀看了他一眼,“画家不会画自己?” “谁规定画家必须会画自己?”沈明恒尾音上扬,黑眸垂下,这里的太阳毒辣,晒的车折射出强光,看不清路,“我不怎么画人。” “你不画人?”温栀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沈明恒画的人还少吗? 沈明恒修长手指摩挲过方向盘,“我看不清大多人数的人五官,我没有辨别能力。我从学画画,画山水风景比较多,很少画人。” 温栀仿佛在听笑话,沈明恒除了那副著名的子夜,其他有点名气的都是人吧! “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画人?”温栀不动声色,取出一盒巧克力打开,拆开拿出一颗填进嘴里。天气太热,生巧入口即化。 手指上沾了巧克力酱,温栀抽纸擦着手指。 沈明恒握着方向盘,他这辈子就画过一个人,能是什么情况?他感兴趣的就温栀这一个。 “记忆深刻时。” 温栀捏扁了巧克力盒子,的原型是谁?记忆多深刻? “你晚上直接去你爷爷家?”温栀转移了话题,不找这种没趣的话题聊,她这么有情商有手段的女人,跟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不一样,她从不会拈酸吃醋。 她要的男人,早晚成为她的裙下臣,她有这个自信就够了。 “你想过去吃饭吗?” 温栀立刻拒绝,“不去。” 才不要在这个时候见家长,灰头土脸。温大小姐要见沈明恒的父母,需要穿盛装用最好的状态,闪亮登场。 三个小时的行程,他们到S市晚上八点。拿到行李箱已经是八点半,重新回到S市,回到她的‘战场’,温栀顿时又精致起来。墨镜始终戴在脸上,走的笔直,手很轻的挽着沈明恒的手臂。 走到出口处,沈明恒停住脚步。 温栀转头看过去,抬了下墨镜,“怎么了?” 一转头也停住了目光,不远处站着沈毅文。 温栀瞬间炸成了刺猬,她攥紧沈明恒的手臂,头皮发麻。 沈毅文握着拐杖站在出口处,穿着麻灰色西装衬衣,打着领带,严肃的像是刚从会议室走出来。沈明恒长的有些像沈毅文,他老了,背有些驼。能看得出来,他年轻时应该很高。 “爷爷?”沈明恒握住温栀的手,拿着行李箱走过去,“您怎么会过来?” “接你和小温。”沈毅文开口,语气也是严肃。 “您好。”温栀松开沈明恒的手,她木了,这么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了。 沈毅文尽可能让自己温和,目光里带了些笑意,可他常年不笑,那笑僵硬严肃更凶了,“家里饭已经做好了,我过来接你们,过去吃饭?” “谢谢您。”温栀一瞬间想了无数个可能,沈明恒有抑郁症,老爷子是不是不放心。她把沈明恒拐到西北那种地方,老爷子这是来下马威? 老爷子对她和沈明恒怎么看? “那,走吧?”沈毅文掩唇咳嗽了一声,旁边管家立刻把口罩递给他,他重新把口罩戴回去。 嘈杂的机场,他们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过来接行李,被沈明恒拒绝了。 爷爷再次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强行入侵他的生活。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沈明恒不会逼迫温栀,他希望温栀有绝对的自由,包括见家长,他也想给温栀更多的空间。可沈毅文就这么强势的出现,温栀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她的领地被侵犯,她会做出很激烈的反应。 “温小姐――”沈毅文开口。 “叫我温栀就好,栀子花的栀。”温栀自我介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拉住沈明恒的手臂。她已经彻底理清面前的情况,不管沈毅文是什么来意,她的意思很明确。沈明恒跟她在一起,是她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从她身边把她的人抢走。 “您好,爷爷,我是沈明恒的女朋友。”温栀大大方方的介绍,摆明的身份。 沈毅文愣了下,看向沈明恒,“需要女孩子替你介绍?” “我们在谈恋爱。”沈明恒回过神,扣紧温栀的手指,握的非常紧,温栀竟然主动跟爷爷介绍他们的关系。 “很高兴认识你。”沈毅文面向温栀,再次表达了善意。 “先回去吧。”沈明恒把温栀拉到身边,死死扣在身边,手里的沙画盒子递给了管家,“这是我们给爷爷挑的礼物。” “谢谢。”沈毅文接过盒子,没有让管家经手,“是小温挑的吧?” 沈明恒点头。 “就知道你没这个心,要不是小温我到死都收不到你的礼物。”沈毅文在跟温栀示好。 “上面的画是他画的。”温栀说,“他画出来,给沙画师。” “是吗?”沈毅文没想到沈明恒还有这个心意,这回的笑意更深了。 “是。”温栀观察沈毅文的表情,在考虑如何应对。 走出机场温栀便看到加长的劳斯莱斯,管家先一步过去拉开了车门。上车时,沈明恒扶了下沈毅文,“您慢点。” 沈毅文还想让温栀先上车,沈明恒压低声音,“您是来捣乱的?” “我只是想来看看孙媳妇长什么样,我怕我突然死了,没见过将来跟你共度余生的人,我怕闭不上眼。” 沈明恒皱眉,“你会长命百岁。” “人都会死,别不高兴。今天这个事是我没提前跟你报备,可栀子没说什么,也许她并不讨厌呢?你不要总以己度人,以你的喜好衡量所有人。”沈毅文坐到座位上,把礼盒放到旁边桌子上,“谢谢礼物,还有,栀子比你勇敢。” 也许爷爷是对的,但沈明恒赌不起。 他不希望他跟温栀的感情出一点点意外。 沈明恒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带温栀上车。温栀暂时没有表现出异样,他的心仍然是高高的悬着。 温栀上车坐下,温栀坐到她的旁边。 车厢内寂静,车缓缓驶出机场。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