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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真茫然。 “……没什么。”他抿了抿嘴,然后把小蘑菇放到肩膀上,垂着两臂往拍摄场地方向走。 菌菌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但她不是个会多思考的蘑菇,马上就放弃了。然后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伸手搂着她小哥哥的脑袋,左右摇摆着。 看起来心情一如继往的好。 说不出为啥但有些郁闷的楚曦:“……” 刚到拍摄地,就有人横冲直撞跑进来,那是村里杨姓村民,楚曦记得和村支书有点关系。 这村就两个性,这才这么点大,哪个不和村支书有关系? 那村民似乎认得导演,直往导演组去找了洪导,然后洪导中断了拍摄却把闻乔喊了过去。 闻乔为人也和善,听着那村民不知说了什么,面色微变却还是果断地点了头,连同村民一同往这边走。 “爸?”路过时,楚曦唤了一声,闻乔在许多事情上都习惯性的与他说,是以锻炼自小的判断与认知能力。 这会儿也没有觉得他身为孩子不应该知道,直接边走边解释,“村里的杨大勇身体不行,想来借黄医生前去看看。” 楚曦跟上他们的脚步一顿,“黄然生这个时候习惯往小山方向跑步。” 众人的脚步也一顿,闻乔朝几名助理,“你们脚快的去小山方向,其他人到附近找找。” 大家一哄而散,分头行事。 闻乔还是带着人回了黄先生的那个住处。医生助理被人吵醒,听到闻影帝的话,脸也没洗赶紧把黄医生的家档悉数收拾好,待人回来马上出发。 黄医生面上是剧组的医生,其实是闻乔的私人医生,这几年一直是他负责闻乔的情况。这两年闻乔情况变得恶劣,只要拍外景,黄医生都随行。 所以方才洪导听闻村民要借用医生时,他还需要向闻乔征询同意。 黄医生回来得很快,大约是跑步回来的,他额头上全是汗,但气息很稳,没怎么喘。而身后陆续有年轻的助理回来,一个个气喘吁吁,居然都比不上年过四十的黄医生体力好。 不知情况,这一大群人乌央央的就跟着到村里头去了。 杨大勇家是一座四层楼高的房,房外面都贴满了瓷砖,在二楼甚至还有一个偌大的拱形玻璃落地窗;房子前后都是小院,前院种着几块小地的菜,两边还种了一棵杨桃和一棵黄皮树。 这是大多数村里的标配。 村支书见到来人,赶紧迎了上来,抓着黄医生的双手就握,“同志,麻烦你了!” 黄医生:“……” 这两年跟着闻乔到处跑,遇到过不少的情况,像这种山村里党员的朴实,他也是遇到过的。赶紧回握 就松,“不麻烦不麻烦,等我先进去看看。” 村支书“哎”了一声,领着人就往里走了,也不管跟来的乌央央的一大帮人,看得出其内心的焦急。 看病不适合人多,跟来的都是城里人或在大城里待过的,这一点知识还是懂的,就没有入内。先前跑来求人的村民赶紧把客厅里的凳子搬出来给大家,还将一盘盘瓜子糖果也端出来,放在空出来的凳子面上。 但,谁又吃得下? 楚曦仗着自己是个小孩,跟着闻乔一起进了屋,杨大勇住在大厅里边靠右的房间,很正统的‘一厅带四房’的设置。 才走到门口,一股难闻的恶臭从屋内扑鼻而来,吓得楚曦本能是停下,甚至捂住了鼻子倒退两步,他怀中的菌菌直接将脸往他怀里埋。 可奇怪的是,大人们却毫无反应。 抬眼看着自己的老爸若无其事进了那房间,楚曦小眉毛不由得皱了起来,前后看着人都离得不算近,他低头小声问:“菌菌也闻到臭臭味了?” 小蘑菇脸埋在他怀里,虚弱地点点头,似乎那臭气熏得她快要受不住要厥过去了。 楚曦抱紧怀中小蘑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他大步往里走,那股恶臭味就更加的明显难闻。 但屋里的几个大人,除了担忧病人,似乎并没有被这股恶臭给熏得变色,实在奇怪。 他往床上看去,农村的床在大多数都挂着蚊帐,那床上的蚊帐被向两边撩挂了起来,床上躺着的是见过一两面但未说过话的村民,应该就是那杨大勇了。 杨大勇这个时候看起来很瘦,瘦得几乎都快要到皮包骨的地步了,和他老爸大病那时真的差不多。 印象中当初拉开打架的两少年那壮实的青年模样,一去不复返。 黄医生看得也皱了眉,“这么严重怎么不送医院?”镇上有镇医院,不行还能送市院医,现今交通发达,民风也开放,理应不至于到这种迂腐的地步才是。 村支书一脸无奈,“去过了,可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后来又转去了市医院,还是查不出问题,五天前才回来的。” “这……”黄医生面色凝重,助理将药箱摆在床头的柜上,他取出自己的听诊器,弯着腰开始检查。 因为要解半边的衣,楚曦看到那杨大勇胸口一片暗紫带黑色的一片,那种比瘀伤要更狰狞的颜色,带着奇怪的斑点。 吓得他呼吸一窒。 这……是什么病? 他抬起眼看,大家都在专心地看着黄医生看诊,没一个人对那可疑的斑提出疑惑? 想着看一眼就出去的楚曦移步到了闻乔身边,小声问,“爸,他胸膛的……” 闻乔低头,面带疑惑看他,“嗯?胸膛怎么了?” “……”楚曦的眉头紧皱,那么刺眼的一大片,大家依然没有反应。 大家看不到,也……闻不到。 他的目光在这个屋子仔细打量,四四方方的房间,没有什么奇 怪的地方,当视线转移到窗台时,他瞳孔一紧。 那里……白花花的墙,由窗台往下面,爬满了奇怪的印迹,像踩满了淤泥的脚印,但又不是人的脚,一路延伸到了床前。 “!!”楚曦瞪大了双眼,惊惶得倒退了两步,他目光转向房间中的大人,为什么大家毫无所觉? 怀中的动静把他的慌乱给打断,他低头,菌菌似乎已经慢慢忍受得了这股难闻的恶臭,皱着小眉毛,声音软软的不像往常糯得粘人,反倒有几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