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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又要去哪,阿公每日都在等你,你……” 秦晁身高腿长,两步已至门口,还未跨出门,又停在原地。 秦心追着,险些撞上他,目光一错看向门口,也跟着停下。 门外,一个佝颓的身影迈着沉沉的步子走来。 “阿公!”秦心越过秦晁奔出去扶住秦阿公:“哥哥回来了。” 秦阿公没说话。 秦晁往后退两步,侧身让道。 秦心刚扶着秦阿公进门,秦晁已绕过他们要走。 “等等。”秦阿公沉声开口。 秦晁站定,回头。 秦阿公拿起桌上的钱袋抛了出去,钱袋掉在秦晁脚边,一声脆响。 少女静坐旁观,听音辨数,心想,钱不少。 秦晁垂眼看向地上的钱袋,弯腰捡起来,和来时一样,姿态闲散的走了。 秦阿公忽然捂住胸口,猛咳起来。 “阿公!”秦心快哭了,连忙倒水递手帕。 一旁,她仔细打量秦阿公,察觉不对劲。 老人面色涨红,隐有痛色,像内伤。 秦阿公累极了,摆摆手,一个人进了屋里。 秦心不放心,偷偷探头,见阿公躺下休息,这才悄悄退出来。 小姑娘站在堂屋里,渐渐开始咬牙切齿,紧拽小拳头。 下一刻,她小跑出门,直奔东边的门户。 许是攒了怒气,出去时气势汹汹,又不知遇见什么,回来时无声抹着眼泪。 哭还不能让阿公听见,秦心跑到后院,蹲在角落里抱头闷声哭。 没多久,身边有人蹲下,轻轻抚着她的背,小心且温柔。 秦心抬头,泪眼婆娑,扑进少女怀中:“月jiejie……” …… 在秦心口中,她知道了一些事。 方才那个青年,是秦阿公的侄孙,名叫秦晁。 秦晁的生母对秦阿公有救命之恩,早早离世后,秦阿公便将秦晁当成自己的责任。 秦晁的生母样貌极美,秦晁承生母之长,也生的极为俊俏。 他小时候,阿公只要牵他出门,必定受人瞩目,于言笑间逗弄他。 原本,凭秦晁的条件,只要勤奋踏实,无论是读书考功名,还是务农务工谋生,都是一条出路。 谁想,随着年岁渐长,秦晁竟然学坏了。 他嫌苦怕累,既不肯下地上工,也不愿寒窗苦读。 仗着自己有一副好皮相,整日在外面鬼混不着家。 有好几次,他好不容易回来,秦心去找他,却见他噙着笑在逗村里的姑娘。 村里的姑娘很少出门,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几句话便面红耳赤。 可笑的是,她们与秦晁调笑,收秦晁顺手送的绢花手帕,但谁也没想过嫁给他。 听到这里,少女眼帘微垂,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 皮相迷人,却并不能满足人心渴求的全部。 这时,秦心的语气陡然掺入怒气。 秦晁不务正业,整日鬼混,结果真招来了事 县上有富户朱员外,子嗣众多,中年得一女,起名朱宝儿,极为珍爱。 朱宝儿样貌一般,又因从小娇生惯养,好吃懒做无节制,刚过及笄,体型已撑不住好看的衣裙。 她多疑好妒,见有貌美的丫头对她笑,便逼着丫头吃东西灌糖水,直至伺候她的丫头都坏了体型,这才满意。 此事传出,朱宝儿坏了名声,纵然杨家富庶,亦无人问津。 不知哪一日,秦晁入了朱宝儿的眼。 自此,朱宝儿要死要活要秦晁。 朱家摸了秦晁的底,很快带着封了喜字的礼找来,要秦晁入赘朱家。 秦阿公大怒,当场将东西都扔出去。 可朱家本也不是来商量的,见秦阿公如此,当即要以武力服人。 恰好秦晁赶来,看了朱家送的银钱和礼,面无表情的拦住秦阿公,让朱家把礼送去东边那户。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两间屋子,他一直与秦阿公分开住。 朱家只当他应下,喜滋滋走了,阿公却气病了。 紧接着,秦晁做了更混账的事。 他动了朱家送来的入赘钱。 若他有一丝一毫男儿尊严,坚决不从,哪怕闹上公堂,朱家也没有强迫的道理。 可他动了这钱,朱家便能得理不饶人,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秦阿公勒令他把用掉的钱补上,退给朱家。 他索性不见踪影,大半月未归。 阿公一心报答那位夫人,让秦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会让他做赘婿? 于是,他带着秦心出村子,想方设法做工挣钱。 秦心说到这里时,言语有些闪躲。 她细心留意到,温声道:“可有难言之隐?” 秦心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抓住她的手,道出原委 因今年气候异常,各州府都忙着修水利,官府对外招了不少工人。 做工不似务农,来钱快,干一日活一日,很多农户收成不好时,都会出门务工挣快钱。 没想一个多月前,陵江发了水,淹死好多人。 官府为尽快解决,便用银钱打发,还闹事的,就武力镇压。 工人的亲眷领了钱,还要寻尸首,于是,陵江上有了一个新活儿——捞尸。 这种赚死人钱的活儿,说出去是有些缺德的。 在秦心看来,绝不是阿公会做的事情。 但为了筹钱,阿公也去捞尸。 他年纪最大,却比年轻劳力干的更多,收的钱也更少。 于是大家都找他捞。 阿公被盯上,某日入夜,被那些捞尸人合起伙来教训了一顿,因为受伤,再没力气捞尸。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阿公心中对捞尸赚钱有愧。 那日偶遇江上落难的她,阿公毫不犹豫将她救起,任她逗留至今。 这些日子,阿公没再出去务工,而是采药谋生,但他没有一刻放下秦晁的事,每日都会在门口等着秦晁回来。 今日,秦晁终于回来,朱家的钱也被霍霍的差不多了。 秦阿公一生未娶,秦心是捡来的。 同是阿公看着张大的,秦心对阿公充满感激,乖巧且善良。 她不懂为何晁哥哥从不感激阿公,为何不能活得争气一些。 如今他还能靠着皮相来糊弄年轻女子,等他老了呢!? 他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岂非混吃等死!? …… 秦心只有秦阿公一个亲人,忽然出现的“月jiejie”,是她为数不多的倾诉对象。 小姑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终于想起jiejie还没吃饭,吸吸鼻子去给她热粥。 少女回到堂屋,吃着秦心熬得稀烂的粥,若有所思。 夜里,秦心因为哭累了,早早睡去,少女躺在她身侧,轻轻转头。 黑暗里,身边的小姑娘呼吸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