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你的脑残粉、一炷香、明星夫夫节cao手册、撩拨、掰弯天王、末世之跟着丧尸兄有rou吃、这个白月光我不要了、末世第一外挂、庶妻、将恶少养成忠犬
解释, 秦晁已经给了,若她再执意追问,摆明是不信他。 不利于此刻的和谐氛围。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明黛努力的想再深挖一些。 “你说的大东家, 是岐水上营生的?所以, 你是为大东家做事的?” 秦晁转杯子的手指一顿, 笑了一下:“你这么关心我的事?” 明黛试着饮了一口茶, 温度刚好:“你我是夫妻, 我问你的事, 也不算过分吧?” 夫妻? 秦晁的笑多了些玩味。 他们算哪门子的狗屁夫妻。 “当然不过分。”秦晁扬起笑,端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诚意。 “解爷是岐水上的老大, 连官府都要忌惮他几分。” “但严格来说,我不是为解爷做事。” 嗯嗯,明黛神情认真。 秦晁放下杯子,“解爷手下能人众多, 赵爷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在赵爷手下做事,偶尔跑跑腿, 出点力,赚些小钱。” 这就是他在义清县的谋事? 明黛小心打探,朝他凑过去:“跑跑腿,出点力,能挣多少钱?” 秦晁学她小心打探的表情,也凑过来:“你这是在暗示我,想管家里的账?” 明黛看着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模样,笑了一下:“管不起。” 她慢慢坐正, 敛眸饮茶。秦晁见她不问了,也继续喝茶。 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的确不像最初时那般生冷。 他时常会笑, 也会与她开玩笑斗嘴,连出手也阔绰。 然而,他冷硬态度时,她尚能激起斗志。 像这样有问必答,将她的所有的试探和疑惑都化解在真假难辨的坦诚里,着实让人无力。 明黛的指尖轻轻点着杯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忘了对我说?” 秦晁:“什么?” 明黛:“譬如叮嘱我不要向阿公和秦心说漏嘴之类的。” 秦晁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你记得比我还牢,也不需要我特地叮嘱了吧?” 明黛对此事十分不解,决定坦诚的问一问。 赶在明黛开口前,秦晁忽然沉脸,手里的杯盏重重一放,冷眼看向她。 你有完没完? 外头喧闹繁华,越发衬得房内寂静沉冷。 明黛在这样的氛围里,莫名放松下来。 别的事,他都可以插科打诨,似真似假的忽悠她。 可他也知道,有些事只要一想就会觉得矛盾。 只要她问,他要么回答,要么逃避。 他急了,所以先用恶劣的态度来告诉她,别问那么多。 明黛迎上男人沉冷的目光:“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也不用我特地问出口了。” 秦晁忽又笑了,手臂搭在桌上,身子朝她倾过去。 彼此的气息闯入对方的感知范围内,秦晁欣赏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 明黛稳坐未动,明知他故意凑来,为迫她羞赧躲开,不想叫他得逞罢了。 “给你个良心的忠告。”秦晁的眼神描摹着她的眼,声线低醇动听。 “既有张漂亮的脸,就别说叫人讨厌的话。否则,再漂亮也一样惹人厌。” …… 对话无疾而终。 秦晁叫了盆热水,自己简单洗漱一下便去床上睡下。 明黛知道今天这话谈不出结果,又叫了一盆热水,仔细的净脸洗手。 原本是想泡澡的,来的路上在牛车里颠簸许久,这样睡下实在难受。 然而,秦晁已经大喇喇躺在床上,她根本洗不……等等! 明黛扭头看向床上的人,呆愣在原地。 他睡到床上了,那她今夜睡哪里? 想到方才并不愉快的谈话,明黛怀疑他是故意的。 然而,当她凑到床边一番观察试探,才发现他竟真的睡着了。 她洗漱的动静并不大,可也不久。 是有多疲惫,才睡得这么快? 这客房不愧是花了钱的,连灯火都比家里的亮。 他也不嫌扎眼,睡得又香又安稳。 明黛打量起秦晁的睡颜。 老实说,他闭着眼安安静静时,远比睁眼说话时顺眼的多。 没了那些刺人又气人的话语,这张脸的俊就凸显出来了。 他平日里走动的多,也不在意护养,一副好皮相多少受到些磨损。 但一脱衣裳,对比就出来了。 生的白白净净,细腻水嫩,发力时,紧绷而显得线条又勾勒出力量的形状。 这副亦刚亦柔的身躯,柔是入眼的文俊,刚是入骨的不屈。 忽的,明黛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他虽未做什么大耗力气的重活,但未必轻松。 入大市时,他看似轻松无所事事,实则秦家人一来,他便再也分不开心。 今日之事,于明黛而言,只是他口中一段平飘飘的话语,一段掐头去尾的戏码。 但对秦晁来说,是他悉心筹谋,暗中算计,直至今日抵达关键之处的计划。 他口中的“碰巧”与“猜测”,在轻快平淡的语调里像一个充满巧趣的故事。 可是,没有四处奔波打听询问,没有从所获的消息中抽丝剥茧,没有对他们深入了解,从而分析判断他们的行为决定,没有那最后一分赌性,都难得到今日的结果。 计划一事,最怕有变,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秦晁,其实也很紧张担心吧。 嘴上死硬,姿态翘上天。 明明做足了准备,却表现得像是只动了小手指,便让他们锒铛入狱。 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将那些在他们面前丢去的尊严,又一点点拾起。 明黛轻轻叹气,伸手扯开被褥给他盖好,再塞掖边角,以免着凉。 …… 秦晁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缩在一个黑漆漆的壳子里,身体几乎要冻成一块冰坨。 这个壳子里,散着被撕碎的字帖和文章。 泥土的腥气和草药的味道散出,变成rou眼可见的烟气。 慢慢的,它们被诡异的人形,在他身边盘旋。 他怕的浑身发抖,缩得更紧。 惊恐中,阿公的声音沉沉的传过来。 晁哥,你得好好活着。 这样的声音,伴着沉重的叹息和无奈的语调,在他耳边挥之不去缠绕了十几年。 但也仅仅是一道声音罢了。 它既不能帮他驱走冬日的严寒,也不能抵消那些伤人的骂语。 忽的,一道光破开漆黑的壳子,顷刻间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那些气味生成的鬼魅被狠狠撕裂,于尖叫声中消失于无形。 小小的他看的真切,痛快的拍手叫好。 慢慢的,亮光慢慢淡去,化作一片温暖的枫叶色。 他置身其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