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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下意识屏住呼吸,他有种预感,自己或许即将拍出导演生涯以来最好的镜头之一。 全身黑衣,戴着面具,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影卫跪在她面前:“属下有错。” “你违背我的意愿,擅自救我,确实有错。”阮惜灵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意把玩着左手指甲,指甲多日未曾修剪,有点长了。 话音落下,阮惜灵沉默片刻,影卫也不敢说话,小院一时陷入寂静,只余呼啸的风声,阮惜灵忽然展颜一笑:“我恕你无罪。我突然感觉,活下去也不错。” 影卫惊喜:“主人!” 阮惜灵自言自语:“若我死去,便是把叶公子拱手让给别人,想来也挺让人不痛快的。还是得盯住叶公子,见机行事,不过,到时得换些他能接受的方法了。” 说完,她终于低头看向影卫:“你……” 刚吐出一个字,阮惜灵的喉咙忽然发痒。 昨天泡水果然还是有后遗症的,吃了预防的药也没用,而后遗症好巧不巧在此时出现,估计也是剧情之力的安排。 如果被打断,阮惜灵的状态还要重新酝酿,她不想再拖慢剧组进度。 正当导演遗憾这条又要重拍的时候,阮惜灵重新开口了。 她压下想咳嗽的感觉,接着演了下去。 5. 第5章 #阮家兄妹疑似不合# “你。”阮惜灵重复了遍这个字,语气隐约有所不同,“救了我的性命,想要什么赏赐?” 影卫恭敬回应:“属下只想永远跟随主人身边,保护主人。” 阮惜灵定定看他半晌,然后笑了起来:“好,这可是你说的。”每多说一个字,她的声线便变沉一分,“若你日后生出异心,我定不饶你性命。” 接着镜头拉远,导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卡!演得漂亮!” 他毫不吝啬赞美的话,一个劲朝阮惜灵身上堆。 阮惜灵改动了少许台词,虽然表达的意思大体相似,但配上阮惜灵的神态,和剧本描述的氛围产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总觉得令狐欣和影卫挺配,男主角的头顶隐隐发绿,可能不符合本剧的受众人群胃口? 算了,管他呢! 此一时彼一时,阮惜灵已经不是昨天以前的她了,人家现在是豪门千金,阮惜灵自己都满意了,他哪敢让人严格遵照剧本再重拍一遍? 而且,导演本身也很满意这段镜头。 他刚才一时被阮惜灵带入戏中,这段镜头从演员表现到拍摄手法都充满灵气,导演舍不得废掉,重拍也不一定能找回状态。 导演满脸堆笑,带头鼓掌:“恭喜杀青,期待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他这句话绝对发自真心,要不是档期紧,他恨不得让编剧再给阮惜灵加几场戏! “咳咳!”先前强行压下去的咳嗽感猛烈反扑,阮惜灵狠狠咳嗽了几声。 阮炫明把外衣扔到她头上:“快去换衣服。” 阮惜灵的戏服内层加了棉,但仍扛不住冬天的严寒,她裹紧外衣小步跑进化妆间,卸掉妆容,换好衣服出来和其他剧组成员一一握手。 导演小声对她说:“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先前有些对不住你的地方,不好意思了啊。” 逢高踩地的情况在娱乐圈屡见不鲜,阮惜灵见得太多,导演做得也不算太过分,阮惜灵没记仇,只是不轻不重说了一句:“我感觉导演是有追求的,希望导演把心思多放在作品上面,让这部剧获得成功。” 资本逐利,很多剧组上到投资商,下到龙套演员,都充满浮躁气息,这个剧组也是其中一员。 这部剧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阮惜灵也投注了心血。 导演露出笑容:“一定,一定。” 跟宁越握手的时候,他问:“你不跟组了?” “咳,有其他工作。”阮惜灵婉拒。 这个剧组氛围不好,水平也不高,演技最好的宁越,在阮惜灵看来也一般,她跟组学不到什么东西,还得见到某些糟心的人,比如宁越,索性不再来。 宁越:“杀青宴你会参加吧?” “嗯。”阮惜灵是主要角色之一,就算宁越不提,杀青宴她也肯定会到场。 宁越的话还没说完:“你今天表现很棒,是找到什么窍门了么?” 阮惜灵回答他八个字:“多学多练,厚积薄发。” 这句话虽然是万金油,但实属真理,阮惜灵是逆境越强她越拼的类型,从前她被剧情限制着发挥不出演技,阮惜灵偏偏不信邪,愈发勤学苦练,如饥似渴汲取经验,她的努力没有被辜负,现在终于有了用上的机会。 宁越以为她是在敷衍,略微皱眉,状似关切地询问:“阮希,你是不是变了?” 过去阮惜灵面对宁越必须低一头,克制着自己,宁越觉得那才是真实的她?她态度没那么客气了,宁越就认为她变了? 宁越希望阮惜灵永远在他之下,任他搓圆捏扁? 照这么想,宁越以后会膈应的地方还多得是。 “是啊,我变了。”阮惜灵笑脸明媚地说,“我感觉很好。” 宁越本以为阮惜灵会辩解自己没变,听见意料之外的回答,他的礼貌微笑维持不住了。 阮惜灵才回家一天,就被豪门腐蚀了。 阮惜灵心情不错地离开,小跑跟上刻意放慢脚步等她的阮炫明,阮炫明伸手把羽绒服帽子给她盖上。 不少人酸了。 饰演女一号的演员,演技经常被喷,但面对演技更差的阮惜灵,她总能找到心灵上的优越感,现在她真的好酸!她的双眼变成了柠檬的形状! 剧组里不喜欢阮惜灵的都不敢再表现出来,以前对阮惜灵不好的,或是道歉,或是默默缩进角落,如果不是抹不下脸,怕显得太谄媚,估计都排队献好去了。 包括她也是…… 阮惜灵这都不叫咸鱼翻身了,叫鲤鱼跃龙门! 阮炫明还有工作,阮惜灵和他半途分开。 临走前,阮炫明说:“少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阮惜灵明白他指的是宁越:“被狗皮膏药黏上了,有点麻烦。” “现在不一样了。”阮炫明状似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直视前方,不看阮惜灵,“家里是你的后盾,没什么麻烦的。” 阮惜灵回去和父母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