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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们回家。” 这偷跑出来一趟,送了两拨人,还挺值。 尽管金满一再表示自己无畏又无敌,堪称敌敌畏的最大克星,但秦邈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楼下才离开,临走时他掏掏口袋,拿出两粒糖,给了他们一人一粒,“最后两粒了。” 金满接过糖,喜笑颜开。 “唉。”金满笑完,摸着手心里那粒糖,看着他的背影,难免叹气,“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的,我简直都不忍心拆散他跟司琦jiejie了。” 这句话的时效大概是接过糖后的一分钟。 回去的时候,严肃已经盛好了饭菜在等他们了,他看了一眼金满的神情,“任务很顺利?” 金满埋进碗里猛扒一口饭,抬头时嘴边沾了好几粒米,摇摇头,“不顺利,我们什么都没干。” “那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金满嘴角还扬着,莫名其妙地看向严肃,“我没有很开心啊。” 严肃看她几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手边的一个小盒子打开推到她面前,里面是一盒精致的小蛋糕。 她这几天的低气压,严肃都看在眼里,破天荒地给她买了一块小蛋糕,金满两眼发光,“严肃你真是个好人!” 正想吃,她突然停下了动作,抿抿嘴,看了一眼小蛋糕,然后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勺子。 “怎么了?”严煞奇怪地问。 “我是不是很胖?”金满低头小声地说,虽然她自己是不想承认的,可是上次那小混混就说她白白胖胖,再以前也有人这样说。 严煞坚定地摇摇头,“不,你不胖。” 严肃在一旁支着下巴,看向别处。 “真的吗?”金满重又看向他。 “对,”严煞说的煞有介事,“你不胖,只是别人看不出你的瘦。” 金满表情一滞,“有区别吗?” “有。”严煞点点头,“这是他们眼睛的问题,不是你胖。” 金满的脑子缓缓动了动,低下头看着小蛋糕,“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得控制体重,那我就……就只吃一口。” 说完她心安理得了,啊呜一大口直接吞下了整个小蛋糕。 蛋糕刚咽下去,金满接到了任东航的电话,胡玥就在他身边,跟着打了声招呼。 最近这段时间,对于任东航与玥航来说,可以说是喜事连连。 前者抱得美人归,而后者的竞争对手,总使小动作的辰生科技,也惹上了麻烦。那位赵总不知怎么开始异常迷信,听了身边所谓大师的“指导”,走了不少昏招,又接连被查出偷税漏税的事,正忙得焦头烂额。 金满知道了还有些感动,没想到那瞎子说要当卧底是真的,还这么努力。 任东航他们都听说了女学生失踪的事情,知道金满与严煞的幼儿园就在一中隔壁,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打了这个电话,主要是想提醒金满跟严煞上下学小心,连着胡父的份。 金满其实挺想多问一句他俩婚礼的事情,不过怕他们以为自己是迫不及待了,所以欲言又止。基于自己任务失败的的小小自尊心,她还是没问出口,结果他们反倒先提起了,说是正在筹备。 “别担心,总之到时候花童是少不了你们的。”胡玥保证。 金满:“……”其实她并没有很担心。 刚挂断任东航的电话,楼引致的电话也接着来了,不过他的语气没有任东航那两人的那么紧张。 他人脉广,公安部门里也有些门路,所以对失踪案算是有些了解。 太过具体的细节他不能知道,让他没那么担心的一点是:警方从目前的线索得出的猜想是——应该是熟人作案。而连环作案一般是随机作案,这样看来,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可能性就减小了。 第46章 防身装备 贾仁璐失踪的那几天都下着雨,雨水简直是犯罪痕迹最好的□□,冲刷着每一道沟壑里日积月累的罪恶。 而熟人作案也是从仅剩的线索中推断出来的。 年前这段时间,是各种犯罪行为的高发期,警局异常忙碌,人手也很紧张,所以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们压力也都很大。 虽然楼引致看着没有很紧张,但在没有找到嫌疑人之前,小心驶得万年船,以防万一,注意安全总是必要的。 “我买了些装备给你和严煞,刚到手,明天早上或者晚上拿给你们。”要做到随时陪伴肯定不可能,他思来想去,只好外在让他们多防备着点。 “什么装备?” “防身装备。” 防身?这个词还真有点新鲜。金满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跟严肃说了一声:“那就明天早上吧,再见。” “再见。” 气温随着入夜越来越长,进行跳崖式下降。陈郁文的指尖发白,寒风在空荡的校服底下乱窜,肆意夺取着本就不多的温暖,也使他难以自抑地抖动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穿过了地形复杂,排列杂乱的老城棚户区,脚步没停,径直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他低头拿出书包侧袋里的钥匙,出了会儿神,缓缓看着地面。 隔壁家邻居今晚吃的鱼,而且很新鲜,因为鱼是现杀的。 密密叠叠的鱼鳞一路蔓延到他家门口,彰显了一种态度,伴随着那种被寒风稀释过数倍后,却依然在他冻得几乎失去嗅觉的鼻腔里极具存在感、令人不快的鱼腥味。 这种腥味已经渗进泥土,估计此后还要持续飘散很长一段时间。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眼前这房子有一扇歪歪扭扭的蓝色塑料门,门外或倒或站地放着几根铁架竹竿之类的杂物,当陈郁文的目光触及这些,他再次难以控制地抖了抖。 夜深了,门里没有什么声音,也无法判断有没有人,但他的脑海里却是自动浮现出一张眉梢,眼尾,嘴角俱是下垂的,乍一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脸,唯有某些特定的时候,那双眼里会射出毒蛇般阴狠的光芒。 每次从繁华的市中心回到这里,当他站在门外,都要进行一番很久的心理活动。 等心理活动走完,他终于将钥匙插。进有些锈斑的老式锁里,推开了门。这一眼就可尽收眼底的房子里此时空无一人。 门里只散发着阵阵酒气。 陈郁文并不意外,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只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将书包放下。 他无言地走到那个狭窄的,转个身都困难的小卫生间。低头进去的时候,他停了一瞬,然后直视着墙边与发黄瓷砖间的某条缝隙,良久后走过去,捡起了一张纸。 那张纸是被撕过的,这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可以看出来一些英文单词,以及最上面一个小小的中文“西”字。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好像要把那几个半露的单词都背出来一样,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