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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永远温和如玉,待人宽和有礼。 正如对待容虞的态度一样,因为她对沈映毫不掩饰的追求,让沈映连同她一起成了上京城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寻常人被这么连累只怕早就对始作俑者厌恶至极了,但沈映永远是那个温和又疏离的沈映。 在外人面前,他从来不曾因为容虞对他的追求而让她难堪,也未曾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厌恶,甚至从未在什么场合以鄙弃或炫耀的口吻提过容虞这个不被人认可的第一美人。 ……… 翌日,清晨。 容虞从梦魇里挣扎出来,艰难的睁开眼睛,刺进檀木窗的光线明亮又刺眼。 她摸了摸放在枕边的木匣子,恐惧渐渐褪去,她才拧了拧眉心,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 刚刚洗漱完,房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琉夏便匆忙走进来,道:“姑娘,六姑娘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琉夏刚刚说完,便有一个身粉罗裙的小丫鬟走进来,她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一人手拿着托盘,一人手里捧着小木匣子跟着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丫鬟是容画的贴身一等丫鬟帘青,她脸带笑意,道:“九姑娘,奴婢奉六姑娘之命来给您送点东西。” “这是两件锦芳阁的裙子,金丝白纹昙花雨丝棉裙还有十二破流仙裙,都是上等的料子,我家姑娘都没舍得穿呢。” 说着她又打开那个木匣,道:“这里是些首饰,可都是好东西,姑娘特地给您挑着送过来的。” 容虞扫了眼,淡淡道:“知道了。” 帘青有些不满,依着九姑娘这处境,不说对她家姑娘感恩戴德也全不该是这么个冷淡的样子,但想到还有任务在身,便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还愣着干什么,给九姑娘放这啊。” 琉夏忙道:“给我吧。” 琉夏去放东西,帘青看了眼跟着自己过来的两个小丫鬟,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丫鬟一出去,房里便只剩下帘青和容虞两个人。 容虞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帘青的下文。 帘青脸上堆着笑,道:“九姑娘,您也听说了现在的传言……” 容虞问:“要我澄清吗?” 帘青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传言这种东西,你也知道时间久了自然就散了,只是既然传都传了,你要是突然那么出来一说不是那样的,我们姑娘脸上不好看,所以奴婢今天主要是想跟商量商量……” “咱们就静静的等着流言自己散,别去管它。” 那天的事除了容虞本就没人看见,侍郎家的小姐能证明泼水是真,遇见沈映也是真,容画手里又真的有绣着沈映专属标志的帕子,具体沈映有没有亲自帮她擦,还真没外人知道。 沈映是上京城女子心中公认的高岭之花,能和他有点什么,足以让人对她艳羡不已。 况且如今的传言对容画可没有半点不利,因为在传言中,沈映才是主动的那一方。 第五章 好啊,我都给你。 “那若是殿下自己说出来了呢?” 帘清笑道:“世子殿下可是做大事的人,他岂会在意几句流言呢?” 况且这位殿下几乎从不给女子难堪,总能给女子最大的尊重。 据说早些年有王府的下人不懂规矩,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敢私自爬床,待到沈映晚上回来见着那衣不蔽体的女子,居然没有大发雷霆,甚至还叫那姑娘仔细穿好了衣服再出去,且全程都极其守礼,未曾看那姑娘一眼。 这样的男人恐怕全京城也挑不出几个来。 是啊,沈映是唯一的。 但那件事却和帘青说的不太一样。 那个爬床的女人容虞知道。 她不止爬了床,还往沈映常用的茶杯杯口上涂了情药,沈映也的确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难听的话,也确实站在门外让那女人穿好衣服再出来,但出来之后的当晚,他就令人换了床换了茶具,那情药不知沈映沾没沾,但他看着除了心情不太好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而那个爬床的女人,那晚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 容虞道:“好啊,我不会说出来的。” 帘青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心道这个九姑娘可算是识趣些了,她本来还以为依着这个就九姑娘对沈世子那态度,应该会好生说道一番才对。 她顺水推舟道:“那既然你答应了,就不如把那帕子一道给奴婢吧。” 容虞神色一滞,道:“帕子?” 帘青未曾发现容虞的反常,继续道:“姑娘莫不是忘了,是那世子殿下给的啊。” 毕竟外界传言那绣着沈映专属标记的帕子只有容画一个人有,到时候要是容虞手里这个被人看见了,对容画的影响不好。 见容虞不说话,帘青愣了一下继续道:“姑娘该不会给扔了吧。” 容虞向来格外爱惜沈映的东西,那个帕子她当然妥善的保管起来了。 但那是她的东西,任何觊觎她的东西的人,都该去死。 “当然没有。” 帘青也瞧出这九姑娘怕是不愿意交出来了,眉头皱了皱说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九姑娘,您如今的处境奴婢也清楚,何必执念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呢,你若是需要什么,大可跟奴婢说没我家姑娘她向来心肠软,您又是她的meimei,要什么不好说?” 容虞扯了下嘴角,片刻后低下了头,那双妩媚生姿的眼睛里毫无情绪。 “可那是殿下的东西,我……我不想给别人。” 面前的少女正低着头,长发垂散下来让人看不清的眼睛,嘴角向下撇,瞧着是一副失落极了的样子。 帘青早料到回事如此,她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容虞的背,颇是语重心长: “奴婢说这些可能有些逾越,但九姑娘啊,奴婢是自小在王府长大的,对您的过往也了解一二,您是个命苦之人,当初发生哪些事时您还只是个孩子,是非对错都与您无关,这些年奴婢知道您的日子并不好过,对沈世子那样光风霁月的人倾心也并不为过。” “只是什么都要量力而行啊,两年前你当众对沈世子表明心意被拒绝你知道这对你的名声影响有多大吗?您这两年对沈世子穷追不舍可曾得到半点好处?” “原本姑娘以您的姿容境地根本不至此啊,现在回头也来得及啊。” 容虞道:“……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怎能不明白呢。” “那帕子……” 容虞叹了口气,道:“我本意是想要留个念想,只是如今想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她抬起头来,认真道:“六jiejie待我那样好,我总得回报一二才是。” 帘青心里一喜,道:“那姑娘……拿出来交给奴婢吧。 容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