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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面前路过,手里端着一些小点心,去的是书房的方向。 容虞顿住脚步,忽然问小蔷: “沈映不是出去了吗?” 小蔷也愣了愣,因为她记得殿下的确是出去了啊,毕竟有时候奕王府会客不方便,所以沈映常常早出晚归。 “是…是啊,是出去了,奴婢也不知书房里是……” 小丫鬟已经走远了,进了书房所在的院子。 小蔷试探着问:“那夫人要不然咱们过去看看?” “殿下应当是才刚刚回来吧,还没来得及通知您,咱们去看看吧。” 小蔷一点也不担心她和容虞这样过去会打扰到沈映,她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有自家夫人得情绪重要,夫人能对殿下的行踪好奇,愿意这样去看看其实也很好的。 容虞看了看书房的方向,道:“不了。” 她每天都会跟小蔷走同一条路线,走了好多天,每天都是一个线路,有时候小蔷甚至怀疑,夫人每日的脚步是不是也踏在同一个地方。 小蔷贼心不死,继续劝道:“夫人,咱就过去看看吧,你就不好奇殿下在做什么呢,殿下都走了一上午了,你可以正好过去让他陪你吃个午膳呀。” 容虞无动于衷,想没听到一样,继续走着这段石子路。 小蔷握了握拳,继续道:“姑娘您就去看看呗,实不相瞒,我跟您说,方才您看到的那个小丫鬟,奴婢以前见过几回,觉着她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安分的,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觉得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您看她现在端个东西去书房,指不定是想干什么呢!” “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容虞停下脚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道:“那走吧。” 小蔷惊喜的睁大眼睛,道:“嗯嗯,殿下见到你一定很开心的。” 容虞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沈映的书房了,她进院子里也没有人拦她,态度都很是恭敬。 但她才刚刚跨过院子的门槛,前方便走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刚刚从沈映的书房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但容虞还是看清了他的脸。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眼角下有细细的纹路,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相貌,反倒增加了岁月沉淀的韵味来,右眉之上有一颗小痣,可以想见,他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十分好看的。 但是身材修长,穿一身深蓝色的衣裳,随便一个饰物好像都绝非凡物,身上有股说不出气质来。 容虞停下了脚步。 男人一抬头,见到了站在门边的容虞,他当即就愣在了那,目光一直放在容虞的脸上,手掌松了又握,握了又松,细细看过去,竟能从男人这双好看的凤眼里看到晶亮来。 他就这样看着容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恰逢这时,谨欢从书房里出来。 他站在书房门口,远远的唤了声:“张大人。” 这个张大人一听见谨欢的声音就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神色有些复杂,收回了看向容虞的目光,转身对谨欢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谨欢弯了弯唇,道:“殿下让奴才转告张大人,日后可不要再准许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罔顾王法的事来了。” 提起这个,这个张大人神色便变的有些冷历,他应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又看了眼容虞,便低头从容虞身边走了过去。 张大人一走,谨欢便道:“夫人,您是来找殿下的吧,快些进来吧。” 容虞走近书房里,看到沈映正站在窗前听见她的声音便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容虞问:“方才那个人是谁?” 沈映答:“是上回那个据说富可敌国的张大人,我查了一下他,早些年在江南沿海那边同大秦做生意,钱财还算干净。” 容虞哦了一声,看到沈映沈映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盘小点心,是红豆糕。 沈映注意到容虞的目光,端起了那盘糕点,道:“你想吃吗?” 他拿了一块递给容虞,容虞咬了一口,其实她尝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沈映道:“这糕点做的还可以,不干不腻,你喜欢吗?” 容虞咬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她摇头,说:“不喜欢。” 沈映把手里的盘子放下,道:“怎么过来了?早上的药喝了吗?” “喝了。” 说完,容虞没接着说她是看到一个丫鬟过来所以跟着过来的,她反倒问沈映:“那个张大人,他的全名叫什么?” 沈映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如实告诉容虞:“叫张岑斐。” 容虞哦了一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的神色一如往常,连沈映也一时拿不准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了。 “他很有钱吗?” 沈映嗯了一声,道:“算是吧,原本是江南的富商,是近些日子才到上京城来的。” 容虞又哦了一声,便道:“那你忙吧,我出去了。” 第八十一章 沈映叫住了她。 …… 沈映叫住了她。 容虞转身, 问:“怎么了?” 沈映抿了抿唇,朝容虞走了过去,他低下头, 垃起了容虞的手, 犹豫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容虞一直很聪明,她看起来毫无异常, 但她确是是个即便知道了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人,况且她现在状态不好,沈映摸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但又怕她自己一个人想岔,故而沉思片刻还是道: “方才那个人,他可能是你……” 容虞打断, 道:“我知道。” 沈映道:“他并不知你是他的女儿, 只以为你是白夫人和容围的孩子, 所以才没有同你相认。” 容虞点了点头, 道:“嗯, 都一样。” 沈映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什么想法,容虞其实没什么想法,这个人出现与否对她的影响其实并不大, 她也不怨他, 毕竟能让她怨的人,现在都死了。 但也并非是毫无感觉,因为她还是想知道, 那样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的母亲去坚持。 可容虞不想去问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来京城找过她的母亲,也不问为什么分明是海誓山盟的两个人他却在她的母亲离开之后那么快就生了孩子。 这世上真正想知道这些答案的人,已经死了。 她已经很久没想起母亲还在时的事了,自从她病情加重以来, 围绕在她身边的一直都是那些不堪直视的事,方才她看着那个男人,藏在意识某处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个静谧的午后,她躺在院子里那棵大梧桐树的躺椅上,小黑猫安逸的在她怀里躺着。 白倾端了一份桂花糕过来,放在她旁边的石桌上,道:“娘亲自己去膳房做的,你快尝尝。” 那时候她八岁,年龄还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