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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看到女儿跟游魂似的进了家门,脸上的表情那是叫又哭又笑的,十分难看,都十分奇怪。 “柠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妈带你去医院啊,可别硬撑着。”薛母担心坏了,立马要换衣服,带薛柠去医院。 薛柠身子一软,哭着喊道:“妈!” “柠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薛父也急得不得了,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对闺女都是慈父做派,闺女可是他的心肝rou。 “妈,你看这药方!我找人看过了,这根本不是调理身体的药方!”薛柠声音中带着nongnong的哭腔。 “这……这不是那个老大夫开的药方吗?”薛母定睛一看,就发现那张药方是自己jiejie介绍的那个老大夫开的药方,薛柠突然说有问题,薛母也十分纳闷,“柠柠,是不是弄错了呀?” “妈,没错!我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这药方根本就是害人的!要不是英子帮我把脉,发现我的问题根本不是那个假大夫,说的那样,这药我再一直吃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怀孕!”薛柠悲愤道。 “柠柠?”薛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薛父搞清楚了原委,立刻派人去查那个老大夫。 却发现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神棍,只会治一些头疼发热的,是薛大姨给了钱让他作戏骗薛柠母女,那药方根本就是薛大姨给他的,还提前让他准备好说辞蒙骗薛柠母女。 薛母从神棍口中得知是薛大姨搞得鬼,顿时怒火冲饮因,冲到薛大姨家里,不由得分说,就给了薛大姨一巴掌,并质问她,“姐,你可是我亲姐!你就这么坑你亲外甥女?” 薛大姨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捂着脸大骂,“你是不是神经病?到我家发什么疯?” 薛母愤愤地把那张药方甩到薛大姨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大姨捡起那张药方,随便瞟了一眼,却大吃一惊,这件事居然被他们知道了?可是薛大姨却没有任何愧疚的表现,反而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薛母,“我的好meimei,你居然知道了呢,还真是可惜,不过这个死丫头的身子也坏得差不多了吧?” 事情的源头出在薛大姨身上,薛大姨之所以这样做,是源于对薛母的嫉妒,她们同是姐妹,偏偏薛母嫁给薛父,衣食无忧,就算只剩了一个女儿,也没有受到薛父的嫌弃。 而她呢,生女儿时伤了身体,无法再生,就被男人嫌弃得要命,那个男人甚至还把她们母女两个扫地出门,就算有薛母的救济,她带着女儿生活依旧艰难,饶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好不容易养大的,花骨朵一样的女儿被几个畜生给糟蹋了,女儿不堪受辱跳河自尽。 她的女儿和薛柠同岁,凭什么她的女儿要受到那样的屈辱,而薛柠依然能和和美美的?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家庭和谐,工作顺利。薛大姨心中充满了不甘,直到薛柠婚后两年都没有怀孕,她才有了一点安慰,嫁得好又怎么样,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迟早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被婆家嫌弃。 于是,薛大姨暗地找了贪财的大夫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忙配一副带有避孕效果且对女性身体不好的药,并且安排了一个神棍。然后再向薛母提出,要带薛柠去看大夫,最后让神棍忽悠薛柠母女相信,就是她身体的问题,需要长期吃药。这样长期吃药,迟早把薛柠的身体吃出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薛母没想到薛大姨直接就承认了,而且没有任何羞愧。 “我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啊!”薛大姨半边脸肿着,眼神渗人得紧。 薛母顿时怒了,“我帮过你的还少吗?你居然这么对待你的亲外甥女?你到底有没有心?” 薛大姨却十分愤怒,“你不过就是假惺惺的施舍!从小到大,爹娘就最疼你,让你嫁个最有出息的!我呢?我就嫁给个只会打老婆的男人?我和娟娟被赶出家门,你们居然也不帮我,任由他把那个小贱人接回去,事后再假惺惺地给我点钱说帮我?我呸!我的娟娟那年才十九,就比薛柠大半岁,凭什么被糟蹋的人是娟娟?这都是你们欠我们的!” “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给那个男人,也怪爹娘?你们两口子要离婚,老薛还能压着不让离婚?从小到到,柠柠有的,我难道没给娟娟买?娟娟被糟蹋,那是柠柠的错吗?”薛母被薛大姨颠倒黑白的功夫气得心口直疼。 薛母实在无法理解薛大姨的想法,其实她们父母更疼薛大姨这个长女来着,当初相亲,是薛大姨看不上薛父,觉得薛父太瘦弱,两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薛大姨却和一个后生眉来眼去的,甚至有了首尾。父母没有办法,怕带累家里名声,才当机立断把婚帖的名字换成了她。 “哼!你别装模作样的!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嫁给那个男人!”薛大姨还想着,她要是嫁给薛父,她现在就是官太太了,她的娟娟过的日子就是薛柠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但是,薛柠也别想一辈子过得无忧无虑,薛大姨恶毒地盯着薛柠,“你那药吃了好几年吧?效果是不是很好?我听开药那大夫说,吃上个十年八年的,保证要不了小孩。” “大姨,可真是让您失望了。谁让我发现得早呢?就不用您cao心了。”薛柠冷冷道。 姐妹两个把话说开了,情分也就断了。薛大姨做的事,不是投毒,也没办法报案,只能是不了了之。薛母也彻底断了对jiejie的帮助,然后就忙着找人给薛柠看病了。 在元月中旬的时候,清萱收到一封来自首都的电报,金子杨告知他近阶段可能要去外地考察,让清萱到春节过后再来北京。 原本金子杨是想让清萱元月下旬到首都学习的,顺便可以陪他们老两口过个春节,他老伴还没见过这个刚收的小徒弟呢。结果上旬就出了那么个大事。目前首都的局势很复杂,金子杨认为还是让小徒弟待在德州安全些。 正是这一封电报,清萱才恍然发现,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春节了。 过节已经是迫在眉睫,清萱却没有多少热闹的感觉。直到秦晓云和薛柠拉着她要去采购过节要用的东西。 “英子,你们今年回老家不?”秦晓云一边问,一边对比了手上拿着的几个窗花。 然后同售货员道:“大姐,我就要这个娃娃的和这个花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挂历啊?你给我这几个都不好看啊!” 快过年了,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售货员也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倒是很配合地拿了印着其他花样的挂历。 “我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回去,我差点把春节这回事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