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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相处没什么顾忌,嬉笑打闹逾了界,把人撩到了也没发觉。方才肌肤相亲的地方忽然火烧。他自己算是清心寡欲,但任策……白庆忆倏地红了脸。*任策躲在洗手间内,静谧之中听到自己心跳如鼓。思绪乱糟糟一片,又仿佛听见白庆忆在他耳边低语,叫他进来。右手失了控制,往下面伸去。他低声骂了一句禽兽,赶紧把手收回。打开花洒,大冬天洗了个冷水澡。回房间后第一件事,是给很久没联系的林玥和发了信息。发完借着手机的光,心虚地往后看。见白庆忆躺在床沿,竟忽然失落。*第二天任策先起,他睡眠一向很浅,也不乱动,整晚都老实地睡在床边。但白庆忆就不同了,他大概是夜晚受了冷,睡着睡着又挪到床中间。任策左手撑着头,静静地看他的睡颜,听他呼吸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小楚怯生生地推开了房门,小声问:“你们醒了没有?”任策回过神来。小楚抱着流浪狗的纸箱站在门口,“任叔叔,狗狗饿了。”任策没叫醒白庆忆,自己带着小孩和狗在巷口早点店解决了早餐。刚喝完豆浆白庆忆就打电话来,刚醒时的声线軟糯,“你去哪了?”他没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也柔了很多,“和小楚买早点,你吃什么?给你带。”“我想吃港式奶黄包。”白庆忆带着鼻音含笑说话,听在任策耳里就是在撒娇,恨不得立刻飞去香港买最正宗的奶黄包给他。*任策今天有事,本打算叫人把狗带去看兽医。白庆忆说小楚和这狗关系很好,离开它一秒都不放心,于是就商量说他和小女孩亲自出门。今天天气依然冷,任策盯着白庆忆和小楚都穿严实了,开车送两人到兽医院。走前忽然轻描淡写地说,今晚可能不回来睡觉。白庆忆脸一热,想起昨晚的尴尬,低低地回声“知道了”。倒是小楚可怜兮兮,“你不要白老师了?”任策心里正乱,小楚这一个问题他倒是答得很果断,“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不回家睡觉?”“小楚,”白庆忆给狗围好旧衣服,抱在怀里,“任叔叔晚上有事才不回来的。我们现在带狗狗去看医生吧,你包背好了吗?”这间医院是本市名牌兽医院,他们三人都挺喜欢小奶狗,一整晚都不闹腾,可怜又可爱,自然要带它去最好的医院。小楚的意思更明显,她想收养这只狗,不过她mama不喜欢。白庆忆受不了小孩子泪汪汪的眼睛,应下养狗的请求,说小楚随时能过来看。师生在排队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讨论该给这狗取什么名字。还没出结果,一个清秀姑娘对着登记表喊白庆忆,说带狗进去做个检查。白庆忆走近,留意到她名牌上的名字,江祈晚,很有诗意。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左右,照顾小动物倒很有一套,称体重量体温检查瞳孔毛发抽血验病一气呵成,人也自来熟多话说,见白庆忆带着小楚,难免好奇,“你女儿?”“不,我学生。”白庆忆自我介绍道,“我是幼儿园老师。”“男幼儿园老师?!”江祈晚像发现了新大陆,“还长这么好看!”白庆忆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验血结果要等两三个小时,白庆忆带小楚吃完火锅回来刚刚好。江祈晚说这狗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营养不良,好好养几个月就行了,又叮嘱了一些养奶狗的重要事项,闲着无聊还领他去付钱。他登记建立病历,她逗着小楚,“几岁了?”“三岁半!”“哪间幼儿园的?”“春天幼儿园?”江祈晚咦了一声,“我有个远房亲戚,好像也在春天幼儿园教书呢!”白庆忆听到,“不知贵姓?”“姓陈,家里有个儿子。”“原来是陈老师!”白庆忆笑道,“她是小楚班主任呢!那我们这也算认识了。”江祈晚眉眼一弯,“有缘分!干脆咱们互相留个微信吧,你家狗崽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第七章任策和隔壁市的一个放高利贷的阔佬吃完晚饭,径直驾车回乐和山庄。没等多久林玥和就来了,她今晚显然比以往更精心打扮过,眨个眼都妖媚无比。只有她自己知道,收到任策消息时她有多兴奋。任策回来后一直没找过她,她还担心自己失宠,却不敢主动询问。当初任策说得很明白,他最讨厌多嘴多事的女人。她穿了件低胸小礼服,跪在任策双腿之间,他一低头什么都看得见。任策面对其他人又不是什么君子,大大方方地往下看,然后悲哀地发现内心毫无波澜,下面毫无反应。“你好久没找我了。”林玥和伸手解他的皮带。任策摸了摸她的脸,心想怎么都是粉,脸上却不动声色,“对,是很久了。”还是白老师的手感好。娇羞的女人嗲着声抱怨:“你去哪了?”这话听过一次,早上白庆忆软糯地问他去哪了,听得任策心都化开。可是林玥和明明脸蛋、身材和声音都无可挑剔,同样的话怎么就不能让他心动?“别问那么多。”林玥和用嘴亲了亲,“好,我不问,把你伺候舒服就行。”张嘴含进去。这生理刺激当然令任策渐渐有了反应,可他心中还是一团火怎么都浇不灭。这时白庆忆突然发了个微信过来,是他抱着狗狗和小楚的合影。照片上的白老师笑得如一贯温柔,又发了一行字:好了,照片在这,今天谢谢你!他还没来得及纳闷,白庆忆就发现自己发错人了,撤回了消息。可他已经看过那张照片,忽然什么性致都没有了。承认吧任策,你喜欢白庆忆。不仅喜欢,还喜欢得非他不可。任策以一笔钱结束了和林玥和的床伴关系,开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洗漱完后躺上床,轻声喊了两次白老师,见他已睡沉过去,才敢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一颗心跳得好快,手都在抖。不是毫无征兆。或许从他搬进来的时候起,就已经有了不可告人的念头。白庆忆多好一个人,好看温柔会做饭,任策一天里最期待的时刻,就是回家打开门,看见白庆忆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为他沾上烟火气,为他落入凡尘里。还纠结什么直不直弯不弯?也不要什么干柴烈火一夜生死。就是白庆忆,只是白庆忆,柴米油盐细水长流。*白庆忆醒时发现自己睡在任策怀里。准确地说,是他抱着任策。他没想太多,只想自己太怕冷,寻到温暖的物什会无意识地缠上去。看看窗帘外的天色似乎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