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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一圈不看看大好风光哪成?不出三个月正赶上元宵节,就蛊惑蒋岩同他一起偷跑下山。蒋岩也是个没主见的,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姜别跑了。两人鬼鬼祟祟挖了个狗洞,刚从草丛里露头就看见一双灵纹落雪的靴子。沿着靴子抬头往上看,正是月夜下的晏子萧,执着一盏茧灯,微笑地看着他俩。姜别当时心想完了,偷跑被抓现行,回去还能有他好受的吗?谁知道晏子萧给出两件斗篷,温声道:“小心点,别回来太晚。”姜别看着低头给自己系斗篷的晏子萧,一脸认真。月光斜斜地打在他本就白皙的脸上,月光本是冷的,可反倒显得晏子萧的脸更加柔和,像盛了半碟水的玉盘,眉目之间尽是涟漪。得到晏子萧的纵容,姜别和蒋岩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撒丫子开玩。尽兴过了头,好巧不巧得罪了幽幽谷的人。姜别不想给神行岩惹麻烦,没提神行岩的名,险些就要挨打。晏子萧突然出现,一把接住了眼看就要落在姜别身上的棒子,语气不善:“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解决,打人做什么?”幽幽谷的人见来人眉心两颗红点,心下明了是晏子萧。自知惹不过,反口污蔑姜别打坏他东西。姜别大喊“冤枉”。晏子萧不打算争辩,自掏腰包打发好幽幽谷,陪姜别和蒋岩游船赏花猜灯谜。回到神行岩独自一人向楼清尘请罪,领了责罚。从那以后姜别比任何人一个人都听话,除了惜命之外,他也不想牵连晏子萧。“快挖,挖完你就可以出去见晏子萧了。”楼清尘看姜别出神催促道,“你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晏子萧?”因为人家温柔体贴又善良,不像你,那嘴一天跟吃了炮仗似的。姜别心里想着,嘴上说:“哪有,我最喜欢师尊了。”楼清尘这回心里舒坦了,瘫在轮椅上翘起二郎腿,还哼着小调。姜别闷下头,必须快点挖,晏子萧那边他真的不放心。虽然自己赶过去也没什么用,但是他真的不希望晏子萧出意外,哪怕是他去吸引北冥宫的注意力,也绝不能让晏子萧丢了性命。挖着挖着,姜别对晏子萧的牵挂逐渐被一丝奇妙的快感冲淡,仿佛坑里有什么吸引着他似的,一分一毫都停不下来,越挖越快。里面有他的东西,那东西本身就是他的,他找了四十年,终于找到了。快了,就快看见了。“啪!”一道清心咒贴到了姜别的脑袋上。姜别回过神,不知楼清尘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一脸严肃道:“你手都挖出血了,不知道疼吗?”姜别看着鲜血陷入腐rou中流淌出诡异的纹路,十个手指磨的鲜血淋漓,皮开rou绽,疼痛才后知后觉的涌上指尖。“疼……”姜别的手抽搐着,疼得很难说全一段完整的话。刚刚挖的时候他是中邪了吗,一丝一毫的疼痛都没感觉到。楼清尘回手一张符,一瞬间把所有的血rou尸块劈了个满天飞。您有这本事干嘛早不用?还非让他用手挖。随着飞起的尸块,露出的谷底。谷底插着一柄剑。剑身朴实无华,但奇怪的是在这万人坑中被埋藏四十年的剑锋竟未生锈,像刚吸饱了血似的红的发亮。这是钱幽幽都不知道存在此地的,用寒轸怨气滋养的魔剑。看着那柄剑姜别心中咯噔一下,在梦中楼清尘就是用这柄剑亲手刺死他的。楼清尘在一旁淡淡道:“这就是四十年前,魔修敖放用的那柄剑,无心。”讲道理,跟魔修有关的东西姜别一点都不想碰。但是姜别就和在书室被那本书吸引的情景一样,不受控制的走向无心,那把剑被他轻而易举的拔了下来。作者有话说:晏子萧:“什么?你说当时我为什么不阻止姜别溜出去玩还自掏腰包自行请罪?当然是要让他愧疚了。我即便这次拦下他,他依旧对外面好奇,早晚都要想方设法地跑出去,我又不能保证次次都抓到他。但是他于我有愧的话,就再也不好意思下山了。”第15章有缘千里来相会?无心出鞘,魔修现世。怨气四溢,原本被寒轸灵魂吸引的凶兽失了目标,胡乱的冲向高台。不分敌我的厮杀。蒋岩杀红了眼,双刀孕足了全部的灵气,刀刀砍断凶兽的脖子,他要给姜别报仇。他一向看不上姜别,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却是姜别救了他,丧命于凶兽口中。蒋岩用一把刀插进面前凶兽的头颅中,一只猿猴一样的凶兽趁机扑向蒋岩身后。蒋岩看都不看,用另一把刀反手割断了身后凶兽的喉管。可是蒋岩还没来得及把面前的刀拔出来,一只九头鸟连刀带头的把蒋岩面前凶兽一口吞进肚子,另八个头往后扬了扬,如同离了弦的箭一齐冲向蒋岩。一切发生的太快,八个细长的脖子就像八条奔向猎物的蛇,蒋岩没想到凶兽连同类都吃,心道完了躲不掉了。电光火石间崔景言一把推开蒋岩,甩开拂尘缠住了凶兽的九个细长的脖子,对蒋岩吼道:“你给我消停地回去待着!大人的事小孩别插手,你出意外了我怎么和师兄交代?”蒋岩扭着劲不肯走:“我把他们都杀了!把姜别的尸体从他们肚子里剖出来!”崔景言向来没什么耐心,二话不说把挺大块头的蒋岩像拎小鸡仔似的拎回了高台,顺手在高台的插了一排旗,像牢笼一样把神行岩的所有弟子困到高台上。崔景言服下一颗丹药:“你们谁都不许出来,少一个人我都得给师兄偿命。”性命攸关才能使弱者抱团。高高挂起的各家门派面对着凶兽也不能独善其身,纷纷执起各自的法器应战。纵使崔景言修为再高,也是丹修而已,不适合征战在前。不多时便力不从心,一不留心便被凶兽的爪子伤了肩膀。崔景言咬牙一跃而起,绞了凶兽的头才松了力气。眼看着自己从高处缓缓坠落,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控制身体,任由自己摔在地上。意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未来,相反的崔景言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晏子萧抱着崔景言的动作很轻柔,目光在崔景言的伤口处流连,多了几分责怪的意味。“咳。”崔景言不知道为什么被晏子萧看的浑身不舒服,尴尬地咳了一声咧嘴笑道:“我没事,阿晏,放我下来。”晏子萧点点头,放崔景言坐下,一边给崔景言包扎一边轻轻簇起眉道:“论起疗伤师叔比我通达的多,我只能先委屈师叔做下简单的处理。”晏子萧把“你自己伤的什么样比我清楚,别嘴硬”说得很委婉,一向皮惯了的崔景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好像这孩子打小就这样,温柔的连给人回绝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