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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不耐之色越发浓郁。她自然是想派人进去问问,可皇后身边的胡嬷嬷堵在门口,不许任何除凤梧宫宫人靠近。 “你生育过两位公主,去瞧瞧如何了?”贤妃挥了挥手。 可惜,孟充媛同样碰了一鼻子灰,胡嬷嬷拉着一张脸,说什么里面有太医照看,便不劳烦诸位娘娘门了。 孟充媛神色有些尴尬,可更多的是担忧皇后的安危,她一心依附着皇后,这满后宫最不希望皇后出事的怕就只有这位了。 “皇上驾到!” 听到声音,贤妃心有一松,连忙搭着宝鸢的手起身。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商祐祁一身玄色暗金龙纹貂皮大氅,大踏步走进来,带进来的冷风和屋内的温热,一冷一热让贤妃瞬间打了个哆嗦。 “皇后如何了,为何会突然摔倒?” “太医们正在里面为皇后娘娘诊脉,具体如何尚且不在,至于皇后娘娘为何摔倒……臣妾也不清楚,不过皇后摔倒之时身边伺候的玉宁,一会儿仔细问问玉宁便知道了。” 贤妃可不想粘手和皇后有关的任何事情,左右从摔倒到被抬回来,都是凤梧宫的宫人近身伺候着,与她无关。 商祐祁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此刻也只能坐下等待。 见皇上来了,凤梧宫的宫人也能挤出功夫伺候了,连忙端上新沏的热茶和点心。 见此贤妃在心中冷笑一声,皇后的手段越发不堪了。 商祐祁坐在上首等了一会儿,眉眼中隐隐有几分不耐之色。祥瑞天象之说本就是虚无缥缈,加之他正处于年富力强壮年时期,心中满是江山大业,所谓祥瑞不过是锦上添花,可钦天监非说祥瑞应在中宫所出之子身上,恰巧皇后突然有孕,闹得朝野人心攒动。 商祐祁本就没想好对这个孩子是何态度,皇后今日有闹出这么一出,不管是皇后不小心摔倒的还是后宫争斗的阴司手段,明日一早又会引起一场朝野纷纷。 “进去问问,到底怎么样了!” 商祐祁挥挥手,冷声道。 张启麟连忙点点头,让一旁的宫女进去问问。他虽是太监 ,此刻也不好进去。 胡嬷嬷在嚣张也不敢拦皇上的询问。 半天章祢从里间出来。 跪下。 “如何了?” 商祐祁问道。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似有小产之相,不过微臣已经施针止住了血,不过皇后娘娘早年频繁小产,已经坏了身子,此时有孕……只怕……只怕……” 显然章祢也听书了所谓祥瑞之子,不敢说出可能会小产的话。 商祐祁眼眸淡淡的,看不出神情,左手转着拇指上的羊脂暖玉扳指。 “你只要告诉朕,皇后腹中的孩子能否保住即可?” “是!” 章祢满身冷汗,已经打湿了里衣。 “皇后娘娘就此上床修养,微臣每日为其熏艾,皇嗣可保到七月无虞。” 皇后卧床养胎,孩子能保到七个月,可到生产之日,孩子能否平安生下,生下后身子骨如何,这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保吧。” 商祐祁神色淡淡的,不辨喜怒,也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 “那个宫女呢,皇后摔倒时伺候在侧的宫女。”商祐祁问道。 “奴婢玉宁,叩见皇上。” 玉宁走路一瘸一拐的,明显摔的比皇后严重。 “皇后当时为何摔倒?”商祐祁沉声问道。 玉宁开口将皇后走上凤撵到摔倒时的细节一点不落,复诉了一遍。 商祐祁听后不知是和心思“去查!” 张启麟神色一紧,连忙点点头“诺!” 看来宫里又要起一场风波了。 说话间,外头响起了太后娘娘驾到的唱和声。 毕竟事关皇后,太后大晚上过来也是应该,就想是满宫的嫔妃,只有皇后能同皇上一般,称呼太后一声母后。其余嫔妃即便位份再高,也只能叫一声太后娘娘。德妃经常称呼太后姑母,便是故意展现她的不同。 “外头起了风雪,母后还要过来,儿子心中很是不安啊。”商祐祁起身,扶着刚刚进来的太后,一脸十分孝顺的模样。 “哀家听闻皇后突然摔倒,赶紧过来看看,皇后如何了,皇嗣呢?”太后慈爱的拍了拍皇上的手,转脸一脸担忧的问道。 “皇后情况不甚太好,章祢说从今日起便要卧床熏艾保胎,到七个月时催产生下。” 商祐祁到没有隐瞒太后,皇后需要卧床养胎,这个消息确实瞒不住也没有必要瞒。 “怎会如此?钦天监所言皇后这胎不是祥瑞……”太后装作一脸震惊,颤抖的问道。 商祐祁挥挥手“钦天监胡乱之语,母后便当笑话听听便是。” 太后见皇上对所谓祥瑞不屑一顾的态度,略微放了放心。 “哀家去看看皇后。” 商祐祁点点头,转头看着还留在这里的贤妃等人。 “贤妃今日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贤妃心中十分想念儿子,对皇后的事情又不敢兴趣,一听连忙对着皇上太后屈膝行礼告退。 孟充媛见太后在此,心里有些不放心。可她一贯胆小怕事,皇上都开口让她们回去了,她是万万也不敢开口说个不字的 。只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去。 躺在锦被中的皇后此刻一头华贵的凤冠褪下,脸色苍白眼角更是隐隐细纹,她本就比皇上年纪大,早年连续小产伤了身子,坐上后位之后更是劳心劳力,瞧着很是可怜。 “皇上……母后……” 见俩人进来,皇后便要起身。 商祐祁连忙伸手虚空按了按“皇后不必多礼。” “臣妾的凤撵被人做了手脚,才害的臣妾意外滑倒,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也要为咱们的孩子做主,钦天监断言的祥瑞之子,事关我大越国基……”皇后护着肚子,青黑的眼底似有几分疯狂之色。 幸好孩子暂时保住了,若是不能保住,皇后这个模样,似有疯癫之相。 皇后一开口,便打消了商祐祁心中因她虚弱的模样而升起的几分怜惜之情。 “朕已经让张启麟去查了,到底如何还要等查清才能知道。所谓祥瑞乃是钦天监混乱之语,皇后不要信之太深,与人便说什么祥瑞之子,朕的皇嗣哪一个不是皇氏血脉,及其贵重的孩子。” 商祐祁虽然不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