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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那一瞬间她居然想留在门口,她知道他们在里面会谈论什么话题,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并不适宜。 然而秦琢却像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收住脚步的下一秒头也没回,说:“你也一起。” 季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了进去。 季秋两三天没有过来了,一直在忙酒店的事,听到开门声后的秦肃侧过脸来的下一秒已经把刚才的神色收了起来,可就是那一瞬间的憔悴让人看了动容。 他手里拿着刚才助理留下的文件,秦琢看了一眼,说:“不要命了?” 秦肃把手上的文件盖在腰腹位置:“怎么来了?” 说完他看了下后面的季秋。 季秋心不在焉得看着窗外,没注意到这一眼。 秦琢却看得分明,神色不变,默认了。 随即话题一转,单刀直入:“你打算怎么办?”秦肃和他对视,秦琢继续说,“她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个“她”字,季秋回过头来。 然而秦肃的表情如秦琢预料的那般平静,他甚至都没问是什么。 “恩。” 一个单音字,又是那个沉稳,轻易掌控全局的秦肃。 “麻烦你照顾她了。”秦肃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窥见情绪,仿佛刚才进房前季秋瞥到的那一眼只是光线晃眼产生的错觉,“不过你特意过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的吧?” 一片沉默中,不知为何,季秋突然有点紧张。 “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她凭着本能反应转身就走,却被没有回头的秦琢伸手准确攥住手腕,随后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平静的语气,落在她耳边却有如响雷:“我是为了她。” 季秋下意识要挣开,秦琢却只是为了把她留住,让她听完,见她动作就收了手:“有人在外面说我给你带绿帽子,把亲嫂子带到家里去,我过来只是为了过来解释,对她,还有你。” “自己的女人麻烦自己领走,以后我不会再管,这是最后一次。” 秦肃似乎在打量这个难得对自己说那么多话的亲弟弟,神色中看出来似乎还觉得挺有意思,季秋愣愣得看着秦琢,几秒之后回过神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秦肃问:“还不追吗?” 秦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追出去前低声说了句什么,也不管该听的人能不能听见。 秦肃看着重新恢复空旷苍白的病房,半晌摇摇头,嘴角微勾。 他们是兄弟,血脉相连,很多事情,很多话,尽在不言中,都能明白。 他重新看向窗外,蓝天白云,绿叶飞鸟,春天该来了。 ******* 秦琢在电梯里追上了季秋。 电梯门缓缓关上,季秋双手环抱着自己,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人。 因为刚才跑过来,秦琢的呼吸还有些不稳,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慢慢调整呼吸,眸色渐深。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季秋的手机响了,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季秋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被秦琢瞥到屏幕,那一刻他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伸手抢过季秋的手机,让祁年这个名字在屏幕上迅速灰暗下去。 “秦琢,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秋没有去抢手机,她靠在电梯墙壁上,谁都没有按楼层键,这里又是私人病房区,人流很少,他们仿佛静止在这个空间里,也犹如他们的关系,如今只能止步不前,或者只能下降,回到起点。 “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说了什么?”季秋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性,说完她看见秦琢的神色,心里沉下去,随即苦笑出声,“果然。” 她也知道自己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因此在他面前她从不喝醉,她昨晚的确是放纵了自己,唯一想不到的是他会出现,阴差阳错。 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季秋却难得有一种能浮上水面透气的感觉,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天花上,心里想的却是—— 也好,算是和过去正式道别。 “我说了什么?”秦琢听见她喃喃出声,就像昨晚,她那让他感觉到疼痛以及内心酸胀无比的语气,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直接判了他死刑,“不管我说了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像几年前,她独自冷静得穿好衣服,对他说的那句“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越过他,伸手按了最下层的电梯,帮他们之间做出了选择。 电梯到了一层,正当季秋要迈步出去,听见秦琢哑声说:“我知道晚了。” 她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小下,随即秦琢安静地走过去,拉过她僵硬的手,把手机还给她。 “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你说你过去了,但季秋,”他就站在她身后,胸膛贴后背,让她感受到他的炽热,还有呼出的气息,“我过不去。我过不去了。” “别把我丢下。” 季秋没有回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就像那个能让他难过,让他深爱的人是她一样? “季秋?季秋?” 等回过神来,已经举着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发呆。 电话那头的祁年听见她应声也沉默了下去,季秋揉揉眉心,低声说:“抱歉。” 祁年轻笑:“你真的很喜欢道歉。” 和他约会时,看到什么东西偶尔就会走神,被他唤回来就会说一声。 刚才挂了他电话,再接起来的时候又一声。 太好懂了这个人。 可为什么能在那个男人面前藏了那么多年? 女人真的无解。 再想到昨天微信群里有人八卦说秦琢昨晚借了谁谁谁的私人飞机,急切得去上海找亲哥,不知道是集团内部发生了什么大事。 可一样是男人,祁年知道哪有什么大事,值得一个男人一刻都等不及。 祁年把语气放轻了,不忍再追问,只继续刚才的话说:“什么时候回来?” 季秋下意识看了下时间,才发现过来半个月,立春都过去了:“两天后。” 祁年说了声好:“那我去机场接你。” 季秋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一大早的飞机,来回折腾。” 祁年这次开口却更温柔,也更坚定:“我来接你。” 季秋感受到他语气变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声音却犹如春意:“毕竟我想你了。” 秦琢因为要坐镇总部,昨晚临时过来已经让集团高层十分不满,因此第二天中午就匆匆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季秋刚下飞机,就接到了两条消息。 季秋顿了顿,两个都没回。 她去了停车区域,一出门就看见了祁年的车牌号,男人依旧是一身素雅笔挺,坐在车上嘴角挂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