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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只要你乖乖当个花瓶。” 陈昼夜据理力争:“花瓶不一定非得找我啊, 比我漂亮的女孩子, 基地里也有不少。而且我的职责是帮你养花,这中间,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像上次异能暴走一样,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梓把她往支撑教堂顶的方柱上一按,嗤笑道:“别以为我会被你的伶牙俐齿骗到。你不就是担心任缺会来抢婚么?没错,我需要一个场合来正式取代任缺的地位,你不觉得,我和他前女友的结婚典礼,就是一个绝佳的场合么?” 他拍拍陈昼夜的脸,目光冷了下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的妻子聪明是件好事,但聪明且胳膊肘往外拐,就会让我很不高兴了。” 陈昼夜靠在方柱上看他走出教堂大门,穿过空旷的广场,出离愤怒地“呸呸呸”三声。方柱后面的黑暗处,路思凡握住她的手。 “思凡,别急。任缺怎么样了?基地重建好了吗?” 路思凡递给陈昼夜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爆炸事件后,基地人口大量流失,很多异能者带着普通人离开,去投奔暗世基地。剩下的人索性缩小了居住范围,将城墙建到东南角。最后的精英们对任缺极其忠诚,在听到他的女人被抢后,还特别愤慨地表示要抢回来,不过任缺坚持让其他人都留在基地。 “他已经出发了?”陈昼夜捏紧拳头,觉得十分棘手。如果任缺在和胡梓的对决中狗带,他们就只能登出,去下一个世界寻找他。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让任缺彻底接受自己是路思凡的一部分这件事呢? “思凡,听我说,你从现在起不要跟着我了,去和任缺待在一起。” 路思凡把她的手捏得生疼,无声地表示拒绝。 陈昼夜转身抱住他,挤到教堂窗边光线盲点处,捧着他的脸认真道:“你听我说,我是有保护的,一旦死亡,就会回到现实,因为没有全沉浸,所以脑神经也不会受到影响。但是你不同,想想现实里在发生的事情,我们必须尽快让你想起来一切。听我的,去保护任缺,好么?” “在那之前,你要做一件事……” 路思凡注视着她,眼里有些难过。就在陈昼夜以为他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却只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珍而重之的。然后,如烟雾般消失在空气中。 过了几分钟,裁缝和摄影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夫人您去哪儿了呀?夫人您别跑呀!” 胡梓的□□政策施行得很完整,他不但要用力量让众人臣服,还要使用宣传手段。这次被拍过来的摄影师,诚惶诚恐地给陈昼夜拍照,这次婚礼不但要在基地内做花车巡游,还要出巨幅海报来宣传。陈昼夜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中二到这个地步,拿皇室继承人的标准来举办婚礼。 提出绝佳建议的小甜激动地帮陈昼夜挑旗袍,她换了一件又一件,长长的表格写着不同的场合穿哪一条。陈昼夜累得想打瞌睡,谁知又被冷血“资本家”压到花园去继续催生植物工作。 做完工作后,陈昼夜看见天色已晚,忽然提出要求:“话说,我可以出去走走吗?花车巡游那天,我总要出门的吧,我现在对暗世基地还一点都不了解呢!” 小甜打座机联系了胡梓,胡梓没怎么思索就同意了。他根本不信陈昼夜能逃出基地。 走出教堂后,陈昼夜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得十分有名,每个走在街上的人都会朝她看过来,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她身后跟的一大波人。走出内城时,小甜在陈昼夜面前拦了拦,说:“夫人,不行,首领只允许您在内城逛。内外城门马上就要关上,还请您回首领宅邸去。” 陈昼夜往外一望,看见黑漆漆的街道上,有好些纤瘦的人影来回走动着,还有穿着清凉的女人走到离内城门不远的地方,试图靠近他们。 “夫人救命啊!”忽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扑倒在陈昼夜脚边,大喊哭求:“我的孙儿要死了,我们买不起药啊!求您救救我们吧夫人!” 陈昼夜隐约想起来,这似乎是西北基地的那群难民,没想到他们又迁到暗世基地来了。看这老人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像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不知承担了多少体力活儿。胡梓不是做慈善的人,在这里要生存下去,就必须每天辛苦劳作。不少人都后悔来到这里,可是基地外无处不在游荡的丧尸令他们不敢逃离。 可以控制丧尸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小甜,我们有多的药可以给他吗?”胡梓一手创造出的麻烦,陈昼夜不介意多给他找几个。 小甜为难地摇了摇头:“夫人,我们不能帮这些人,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看到陈昼夜似乎有出手帮忙的意思,更多难民涌了上来。守城卫兵都奔过来把这些人隔离开,还有人手里拿着鞭子,直接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滚开,快滚开!不许在内城闹事!” 场面异常残酷,陈昼夜心里喊着“搞事搞事”,趁小甜和派来的异能者保镖们不注意,冲上去推开守城卫兵:“你们别打了,大家都是基地的老百姓,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她说着,眼泪都直往下掉,不管是守卫还是难民,一时都看呆了,保镖们上来为难地想要把陈昼夜拖走,但她力气很大,如果要带走,会弄得十分难看。 最后,还是保镖们屈服了,把药和衣物拿过来,分发给围过来的难民们。中途胡梓赶到,一面让人拦住远处也要过来抢东西的普通人,一面挂着假笑和陈昼夜一起把东西发完。等人群一走,他立刻恐怖变脸。 “你是故意的。”他的手掌在陈昼夜的脖颈上危险地摩挲着。 “可是首领,你应该也是读过书的吧?该清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我这完全是在帮你巩固民心啊!”陈昼夜说得无辜极了,胡梓碍着她的作用,没办法发火,于是将怒气转移到手下身上去。 只听空气中爆发出一阵脆响,在场除了陈昼夜以外的所有人都抽搐着跪地不起。 胡梓阴鸷的视线扫过他们:“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你们好自为之。” 四天后,路思凡和任缺正并肩站在一片丘陵上,远远眺望只有中心亮着灯火的庞大基地。 任缺叹了口气:“你干嘛要一直跟着我?都跟一路了。你应该去保护小夜,和我里应外合,这样才更好救她出来。” 路思凡这次很熟练地变出纸笔,写道:“她让我跟着你,保你活着。没有你,我们在这里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任缺隐忍地低着头:“要我接受我是你的一部分,还不如杀了我。” 路思凡耸了耸肩,表示他对这个现实也无能为力。柳念萍在他们身后焦急地走来走去:“要不我们还是趁夜冲进去吧,夜里异能者们也是会睡觉的啊,出来抓我们的也会少些!” 任缺无奈地回身看她和睡在大象楼楼背上的刘宸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