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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的事。 她发现自己开始犯呕,食不下咽,开始以为自己病了,也没当回事,想着自己如今也抄写了不少方子,多少知道一些医术,便随意抓了一些药来吃。 谁知道吃了后并不见轻。 再之后,她自己猛地记起来了。 这……难道是怀上了身子? 这个念头一来,她顿时吓傻了,连忙给自己把脉,可她哪里会呢!又不敢在这医馆里让人看,最后偷偷地坐马车到了邻镇,让大夫过了一下脉,人家连声说恭喜,说这是已经三个月了。 香妩吓傻了,她竟然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怀上了侯爷的骨rou?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自己能养大一个孩子吗? 她并不怕吃苦,她也不怕受穷,可是她没养过孩子。 现在是有不少银子,但是一个单身女人,连在一个小镇安身都被人说三道四,更不要说养一个孩子了,是不是得买一个奴婢,可是那样,她之前说的谎话都瞒不住了。 香妩心乱意麻,一时甚至有些后悔了。 离开侯爷,这是她为了自己,为了心里那卑微却又决不可能的心思,为了骨子里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 她可以糟蹋自己的前程,却不能这么糟蹋孩子的将来。 若是自己安分一些,忍耐一些,这孩子也是侯爷的亲生骨rou,就算不是嫡出,那也是小姐少爷呢! 香妩抚着肚子,心思恍惚,她开始想着她能不能回去了。 但是自己是逃出来的,且逃出来两个多月了,孩子如今三个月,侯爷能信自己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找了一个jian夫怀上了再赖给他? 香妩身子发软,小脸也垮下来,她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她没跟着侯爷前,可是勾三搭四找了好几个,她知道侯爷那里根本不信自己,如今自己又逃出来过,这个清白该怎么自证呢! 万一自己生下来后,侯爷一直疑心该怎么办? 自己受罪没什么,可自己的孩子呢? 香妩犯愁,犹豫了好半响,最后还是收拾包袱,打算回去定远府,好歹打听下消息,看看自己跑了后,他是什么反应,若是没那么大怒,兴许,兴许好好和他说说,还有戏。 一路上,香妩走走停停,犹犹豫豫,百般愁绪,更兼她怀着身子,孕吐厉害,自然是走得极慢,走到了并州边界的时候,竟然体虚无力,险些病倒。 没奈何,这一日只能住在一处客栈,这客栈周围荒凉,并没什么人烟,生意也就不好,如今不过是一对老夫妇勉强维持着罢了。 香妩病了后,掏出一些银子,请这位王婆婆帮着熬药,王婆婆颤巍巍地将药端过来。 香妩挣扎着爬起来,自己强忍着呕吐喝下。 此时屋外哀风裹着雪花怒吼,风吹打着粗糙掉色的窗棂,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只糊了旧茅草的窗子哪里能抵得住交加的风雪,入骨的寒风便从缝隙里窜进来,灌了香妩一嗓子。 伴着那刺骨寒风,苦药汁进入喉咙,香妩难受得一阵阵犯呕,虚弱地趴在床榻上,耳边依然是那呜咽着的风声,斑驳破旧的客栈仿佛都在跟着震颤。 香妩突然想起当初侯爷病了,自己哄着他喝药的情境,竟是泪水潸然而下。 自己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侯爷如今可还记得自己,若是记得,是恼着,还是想着,或者说,他去了燕京城,娶了那博远侯家的千金,早把自己给忘了! 王婆婆看着香妩这凄惨模样,也是叹了口气:“你一个年轻妇人家,如今怀着身子,你家女婿怎么也不跟在身边?倒是让你一个人赶路受苦。” 香妩闻听此言,自己也是哀伤不已,便道:“我做错了一些事,我家男人怕是轻易不能饶我。” 王婆婆:“既是一家子,哪有什么饶不饶的,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香妩抹眼泪:“王婆婆你不知,他那性子不好,若是知道了我的错事,只怕是要了我的命。” 她便想起来,当初侯爷把那金链儿给自己戴上时,那幽邃到让她看不懂的眸光,她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惹恼了他,他是真得可以要自己命的。 王婆婆:“瞧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如今怀着他的身子,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少不得把你供起来!” 香妩听此言,却是苦笑不已,她抚着肚子,想起来当初侯爷说的话,他是不想要什么儿女子嗣的。 当下叹道:“我肚子里虽然怀了他的骨rou,只怕是他并不在意,他原本就有一双儿女了,那双儿女,也未见他怎么亲近,凉淡得很,如今我又怀上,只怕是更不喜了。” 记得当年她做丫鬟时,就隐约知道,侯爷高傲,目无下尘,从不亲近儿女,当时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如今轮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儿,想想实在是苦涩。 王婆婆却是不以为然,摇头叹息:“到底是年轻,你是不知道男人,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骨rou不喜?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况且男人都喜欢子孙繁茂开枝散叶,任凭他和前头女人有几个孩子,你给他生了,他看着也高兴,若是万一是个小子,那就更好了!” 香妩听着这话,半信半疑:“真的吗?可是他不是寻常男人,他说他并不在意什么子嗣血脉……” 他若是寻常男人,早妻妾成群儿女遍地了吧。 王婆婆:“当然真的,管他什么男人,他终究是男人,男人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我听你说他前头有儿女,那年纪也不小了吧?这男人哪,年轻时候还可能不在乎子嗣,年纪大了,就想着传宗接代,儿女越多越好!说不在乎,嘴上说说而已,你若是不能孕育,那才麻烦,男人嘴上说不嫌弃,心里怕是厌着你呢!” 提起这个,王婆婆也愁,想起来自己的伤心事:“我但凡有个儿女,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啊!” 香妩这下子是真信了,她精神起来。 也许她应该过去,找到侯爷,把这件事和侯爷说清楚,看看侯爷怎么说,若是他实在不信自己,大不了孩子生下来后滴血认亲! 到了第二日,香妩打起精神来,恰好这个时候有一辆马车经过,也是赶巧了,那马车看着倒是舒适得紧,一问才知道,原是去接一位大户人家小姐,结果人家不用了,这才空跑了一趟。 香妩看到这马车,真是感动得流泪,她觉得自己命真好,也觉得上天注定,她应该回去找侯爷。 当即给了人家银子,又备了一些干粮,就这么在风雪中颠簸着上路了。 人心里一旦有了奔头,哪怕辛苦一些也不怕了,她满心期待着能见到侯爷,身上的病竟然也消退了几分。 如此,赶了两日路,便来到了定远府和并州交界之处。 一到这里,她就发现形势不对,凡是路口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