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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也无妨,可以暂居在山顶的主庄,那里环境清幽,一般不会有外人踏足,待血灵教再也无力作恶,官府的案子也渐渐沉底,届时你若还想去北方,我们就去北方,你若不想,在南方置田买宅过起来也惬意。”佴和前后思量一番,点了点头。于是乎,以免夜长梦多,二人敲定主意后没过过久就整理行装打算启程。胡堂主还特意让人去马市给他俩牵回来两匹骏马。虽然这个商人骨子里趋利避害,嘴上也隐晦地表达过不怎么待见他们,但毕竟在危机时刻没有将他们供出,这几日也招待有加。秦渊有些过意不去,但给钱又太过露骨,便让佴和将药中最珍贵的续命丹借花献佛地分与了胡堂主一颗,反倒引得那人又惊又喜,频频作谢。从齐州再转到武林盟所处的落叶山庄,虽不是天涯之隔,但也可谓路途遥遥。二人为了避开之前所到过的城市,没有从运河回去,而是随河道往西偏南方向行船,打算到了差不多的地点,再只转南下。刚下了郑州,就有消息传来,说是龚太师因外甥被刺案未结心中抑郁,上书要告老还乡,圣上大怒,在喝责过相关人员后,又派出三百人组成的精兵从京城出发,协助各地侦查。相望一眼,秦佴不禁暗暗庆幸,还好没有在北方滞留。而庆幸过后,则是更加马不停蹄地向南赶去。而其间搜捕力度又进一步加大,秦渊带着佴和东躲西藏,不敢再去朋友家借住,经常在野外风餐露宿,辛苦自是不用多说。唯一庆幸的是,这一路上只见官兵没遇到血灵教,兴许是她们正为围剿的事做准备而无暇顾忌其他。经过一个多月的陆路颠簸,终于到了襄阳。此时的二人已是形容狼狈。“你在这歇歇,我去打探打探消息。”秦渊面露疲色,对佴和说道。“嗯。”佴和点了点头,依言留在街对面,看着对方向一家客栈走去。最初都是二人一同进去打探,然而有一次却正巧撞到了排查的官兵。由于他们的易容因时间太久而效果退减,稍微一个有眼力的仔细瞅瞅就能瞅出倪端。所以在官兵向他们走来的时候,二人对了一个眼神,立即开始撒腿狂奔。路上佴和避闪推车不及,摔了一跤,将面具蹭破了。要不是秦渊眼疾手快将他拎起甩在背上,又把一推车的果子掀翻阻了官兵去路,他二人现在已经在吃牢饭了。从那以后,每次都是秦渊先去打探,佴和站在外面等,一有不对,便由秦渊将追兵引走,二人再在约好的城门集合。有这么一个尽心尽责又武功高强的保镖在身侧,佴和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出了什么事,只要他一喊,对方就会跳出来挡在前面。佴和依旧很担忧,因为他发现,这种情况渐渐演变成许多事只要秦渊一开口说他去做,自己就动都懒得动的局面。针对这种情况,他多次义正辞严地暗地告诫自己——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能过于依赖他人。然这“懒病”一发作,就像罂粟的毒,不知不觉浸入骨子里,让他欲罢不能。就在佴和在外面思考怎样才能“戒”掉秦渊时,却浑然不知即将发生的事,会将自己和这人更加牢固地绑在一起。☆、第二十一章当地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襄阳有三宝,城固,池深,丑妇少。前两句,自然是说襄阳城的城防固若金汤,而后一句,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了。那就是襄阳首富唯一的一个儿子——孙百岁。这个孙百岁,听名字也知道,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然而,不幸的是,他的相貌可谓集了孙家祖宗八代所有的缺点——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可他的爹娘十分怜爱他,怕他自卑于自己的长相,便从小夸他好看,不仅如此,还给全襄阳的人都发了封口费,一律不需说他儿子丑!结果,久而久之,在大家“善意的谎言”下,孙百岁茁壮成长,成为宣朝史上最有自信的,呃,丑八怪……不仅如此,他还拥有纨绔子弟最伟大的目标——将天下所有的“美人”收进房中,只是,此举可苦了他那一家子视觉受荼毒的男男女女……日子久了,襄阳稍微有一点“姿色”的女子不是被掳去了孙家,就是埋头不敢出门,这大街上就形成了“丑妇少”的局面。而这天,孙大少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一个美人也没找到,正抑郁着。可巧他带着家丁游荡到佴和所在的位置时,恰好从客栈出来一个来襄阳探亲的女子,八字眉,三角眼,四方嘴。孙大少托腮思量了一番,这女子虽只算的上眉清目秀,但总比没有强,于是一声令下,“就她了!”家丁立马一拥而上。女子见状登时张皇失措地大喊,“救、救命啊!”并拼命伸出双臂向外围挣扎,以寻求周围人的救援。然路人不是摇了摇头走开,就是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看戏。原本自我反省的佴和刚被这场sao乱拉回到现实,就被扑过来的一人如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住大腿。低头望见的是一张哭爹喊娘后眼泪鼻涕横流的大饼脸——八字眉快拖拉成了纵线,三角小眼此时吓得滚圆,四方嘴嚎啕大哭道,“大哥救俺啊,俺可是好人家的闺女啊!”佴和嘴角抽了一抽,这所谓的“好人家”估计得罪过哪路神仙。抬头望去,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个穿紫红缎袍脖子上带着大银锁的人走来,便知道又是强抢民女的老戏码。且不说在逃亡,他原也不是行侠仗义的主儿,于是就打算将这女人甩开,刚掰开她一只手,就听孙百岁站在几尺开外指着佴和颤颤巍巍地道,“美、美人啊!!!”哈?佴和一抬头。好吧,这紫红袍家估计才是最惹送子观音厌的。然而,在这不堪正视的大少爷一声令下,他被拉拉扯扯推搡到了能最直观目睹惨象的地方。原来声泪俱下的女子见状一愣,然后飞也似的爬起来逃走了。笑眯眯地打量这佴和,孙百岁似乎很高兴。旁边一个家丁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少爷,他、他是男的呀。”语气中透着不可思议。他家少爷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