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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能大约还是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应了。怀能把须发都剃得干净,洗了脸才抬头看他,孔砚见他脸色仍是苍白,心底一沉,便想,他化尽了那一池白莲,怎么仍是这样?难道我便救不得他么?66.怀能哪里知道他心事,见他只是皱眉看着自己,心里便有些忐忑,笑着问道,“你只管看我怎的?难道剃了胡子便俊了么?”孔砚怕他起疑,便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哄他道,“见着你就想与你做那件事。若是我有力气,便要你哭着求饶才肯罢休。”怀能便笑了起来,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说,“你想吃什么,我做了给你,吃了便有力气。”孔砚听了他的话便笑,说,“我知道你心里爱我得很,却不料你是这样的心急。”怀能原本不是那个意思,被他这么一说,便忍不住满面通红,想辩解两句,却又咽了下去,试探般的同他说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只是你不肯罢了。”孔砚脸就沉了下去,怀能知道他心中不快,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到底有些闷闷不乐。那一日怀能煮了饭与他,孔砚看着碗碟里的白饭野菜,便微微的皱眉,却也不曾说过什么,拿了筷子,慢慢的搛了菜吃。怀能却不曾动,看他吃了一阵儿,便问他说,“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孔砚看他一眼,怀能就连忙解释,说,“反正也闲来无事。你爱吃什么,便告诉了我,我日日的做与你吃。”孔砚有点儿惊讶,面上却连分毫也不曾露出,只是看着他,问他道,“你们吃的不都是如此一般的斋饭么,还能有什么?”怀能便说,“你若是有喜欢的,我自然有本事做来与你吃。”孔砚“哦”了一声,便不在意的说,“你哪里会做,我也不耐烦等,等你做好,岂不是都要饿死了。”怀能急忙说道,“你喜欢吃,我便耐烦做。”孔砚见他神情十分的认真,心里一动,也不知怎么,竟想亲他一下,也不是要做那件事的兴头,只是想狠狠的亲他一下。怀能却只是等他发话,孔砚放下碗筷,伸手过去抚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说道,“倒也有一样喜欢的,只是要过几日才能吃。”怀能便有些忍耐不住,吸了口气,便说,“你想怎样都好。”孔砚见他脸红的厉害,也不再逗弄他,怀能也有些高兴似的,端起碗来拨饭吃。那一日也倒无事,孔砚闲坐在僧院里,看着怀能劈柴,又气喘吁吁的在青墙下堆了许多,便说,“劈那许多做什么,没几日便潮了,如何烧得起来?”怀能冲他嘿嘿一笑,拿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却不答他。孔砚并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惊奇。山里的时候,这人被他拘着,总是被他逼着做那件好事,不然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逃,总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何曾如现在这般,倒仿佛自在松快了许多。孔砚看他辛苦劳作,竟然没有丝毫的不耐,只觉得有趣。他原本是想离去的,便是这人法术厉害又如阿?他却不想受这人的庇护,也不想这人与那些不相干的事缠在一处,还不如就此分开的好。只是这一时片刻,他心中却是不舍,想着,我若是走了,便再也见他不到。这样想着,心里竟是极难受的,仿佛被人捏住了似的,痛得厉害。又想,如今要取六眼孔雀翎回来,却难如登天了,他若是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教我如何放心得下?这样一想,倒不如两个人在一处的好。怀能劈了许多,脸便涨得通红,额头上都是汗珠,擦也擦不尽的。孔砚不想他太累,见他衣裳都被汗湿透了,觉着差不多了,便唤他道,“你来。”怀能不知他要怎的,便提着斧头走到他面前,孔砚把他叫到近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片刻,才说,“热得这样,把衣裳脱了罢。”怀能愣了愣,突然低下头去飞快的亲了他一下,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慢慢的把汗湿的衣裳脱了下去。怀能紧紧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渴望,声音也有些沙哑,大胆的问他道,“要我帮你脱么?”孔砚扬起眉,微微好笑,说道,“我教你脱了衣裳好去烧水,你又想些什么?”怀能屏住了气看他,突然伸手摁住他双臂,然后低头下来用力的亲住了他。67.怀能的力气很大,孔砚被他牢牢抱紧,竟然挣扎不开,心里便有些恼了。只是被他尽心的细细亲吻着,却也有些动情,便伸手搂住他脖颈,用力的含住了他的唇舌吮了两下。怀能见他也亲了回来,呼吸便急促起来,把他半抱半搂的圈在了怀里,只是胡乱的亲着,被他舔了舔唇角,便着急的去含他的舌尖,一点儿也经不住引动。孔砚被他勾起了兴头,便有些恼火,骂道,“休要胡闹,你难道想我死不成!”怀能吃了一惊,僵在那里,反问他说,“怎么?”孔砚自悔失言,便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法力才失,一时不能把握。若是与你交合,必然忍不住要泄,那时只怕仅有的法力都被你化去了。”怀能这才仿佛松了口气,便笑嘻嘻的说,“我不要你的法力,我的给你化如何?”孔砚瞥他一眼,不屑的说道,“白日做梦!”怀能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说话,便笑着说道,“便是做梦也好。”孔砚见他总是要提这事,心里不免恼恨,“哼”了一声,骂他道,“还不快去烧水!”怀能亲了亲他,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只要你喜欢,我怎样都好。”孔砚听他话里有许多的情意,心中便十分得意,想,往常他倒不会说这样的话,如今却说得这样好听。只是看他这样,便忍不住要为难他,长长的“哦”了一声,有意说道,“是么?那烧了水便替我洗身罢。”怀能便吸了口气,转过脸去不敢看他,脸上火烧的一般,急促的说道,“不行,我忍不住的。”孔砚见他告饶,这才微微一笑,心里却愉快得很。怀能偷偷的亲了他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提了水进去烧,孔砚看着他上身赤裸着就跑了,不免有些好笑。孔砚这一日原本就疲累,等洗罢了身,便有些渴睡,教怀能指明了是哪一间,便自去睡。怀能送他到房里便不肯走了,先去把门栓上,回来便坐在床边看他。孔砚不想他在这里空坐,便皱眉说,“你不要在这里扰我清净,自去睡便是。”怀能便说,“我也在这里睡,只是不困,迟些再上来。”孔砚微微冷笑,说,“看你胆子倒也大。”怀能却只是笑而不语。孔砚心里便有些起疑,原本以为这人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