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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卷翘。白嫩的脸蛋上此时透着粉粉的红霞,饱满小巧的樱唇微微抿着,从许之槿的角度看过去,仿佛是那九天的玄女,倾城之色,令人着迷。 许之槿再多读圣贤书,也被眼前的一幕迷的有些回不过神。 他的心跳,忽地加快。 “哼,反正你要是敢骗我,我自有办法收拾你!” 清脆又带着些小傲娇的声音让许之槿回了神,一时忍不住失笑,陶宁立马警惕地抬起头,道: “你笑什么?” 许之槿微微退后两步, “在下只是担心宁姑娘是不是摔疼了,不好意思说,想着待会……姑娘别激动!” 还没说完,许之槿早有准备转身就跑。 “都说了让你别说!” “许之槿你给我站住!不许跑!” 可怜的陶宁一手扶着腰,一边追在许之槿后面,两人你追我跑的绕着几颗大树来回转悠。 一时间,山上传来了阵阵笑声,似乎轻松又愉悦。 而远在村子外的繁华都城驿站里,空气都仿佛快要凝固了。 一间屋子里,坐着站着的四五个人,坐在最上面的是一名中年将军,面沉似水。 “都已经五六日了,长公主……” “再找不到殿下,我看都回京以死谢罪得了!” 说这话的是另一位拿着扇子的年轻男子,虽然他语气轻松,但说出来的话并不轻松。 “当务之急还是要抓紧时间找到殿下。” “韩将军,城主那边还请你继续掩护,别让他知道了殿下失踪的事,以免引起有些人的恐慌。余绍,你派人去宁家各个铺子继续盯着,殿下如果回来或者求救,肯定先去宁家的药铺。宿知,你带暗卫去城门周边盯梢,发现形迹可疑的就带回来审问。” “如果三日后还没找到殿下,韩将军你就带着仪仗先走,我们找到殿下后再赶上。”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叫黎玉,是公主府的管事。 这个管事非彼管事,可不是那五六十驮着背留着白胡子的老头。 黎玉年二十三,是陶宁身边的左膀右臂。黎玉不仅管得公主府,更是能陶宁不在时,武将、兵营乃至朝堂,他都替陶宁处理的很好,有让人臣服的魄力。 所以即使他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却也能让正三品的韩将军尊称一声“黎先生”。 而坐在椅子上拿着扇子的余绍,是玄亓国的一名商人,他是顺路跟着陶宁一起去南吴国做生意的。 剩下一直抱着剑不吭声的宿知,一身利落的黑衣,站着那里仿佛周围都是一片黑暗,透着丝丝凉意。他是陶宁的暗卫,连他都找不到陶宁,更何况别人。 当日对方人数太多,他一人难敌四手,只能拼尽全力掩护陶宁往远处跑,他是被余绍带人救下的,醒过来后就找不到陶宁了。身为暗卫竟然让主子下落不明,宿知十分内疚,所以这两日冷气也是不要命的往外放。 一开始陶宁是带着余绍宿知和宫女小桃子在仪仗前面走的,那日余绍因为途径自家店铺处理点事落后的半日,结果就出来这事。 这几日他们暗地里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今日韩将军带着仪仗大部队赶到才知道陶宁失踪了,黎言让小桃子扮作陶宁待在房间里,谎称长公主偶感风寒,用帘子挡着,当地的官员来参见就在帘后,勉强能忽悠几个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整顿一下,顺便采买些东西。” 韩将军离开后,其他人也很快散去,黎玉走到书桌前,眉头紧皱。 他知道,这次的刺杀肯定不是一时半会想起来的,背后的人肯定谋划了很久。背后的人怎么知道公主会不跟仪仗一起走,怎么会算到那天公主会让小桃子离开……一切都太过巧合,背后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且目的……不可小觑。 可最让他担心的,还不是这些…… …… 第二日,许之槿拿着陶宁的玉佩一早出发直至快晌午才到县城里,这还是他花钱坐了牛车的。 经过一番打听,许之槿找到了宁家的药铺,站在药铺对面,许之槿有一瞬间的迟疑。 脑海里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陶宁的一颦一笑,仿佛早已刻在他的记忆里。他差点都忘了,人家是个前景小姐,自己只是个穷书生,竟然会幻想…… 手中的玉佩被许之槿用力握住,半响又松开,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您好,我想见一下你们这的掌柜的。” “不知客官找掌柜的有什么事?” 店小二看他一身素衣,也不像是来买药的,便有些不愿意搭理。 “我与你们掌柜是旧识,是他让我来这找他的,麻烦您带我见他一面。” 许之槿递给了他身上最后的银子,店小二瞬间喜笑颜开,立马将许之槿请上了二楼,领到一门口: “掌柜的,有位您的旧识找您。” “我哪里来的旧识,让他进来看看是哪家的骗子。” 掌柜的说话就更不客气了,许之槿抿了抿唇,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位华服少年,他朝两人微微拱手,然后将玉佩拿了出来,瞬间那华服少年站起了身,而掌柜的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这这不是长——” “闭嘴!” 余绍出生打断,掌柜又连滚带爬的调整姿势跪好,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许之槿一愣,这玉佩……这么可怕么。 “这位小兄弟,这玉佩的主人在哪?” 余绍下意识去拿,被许之槿迅速收回袖中,他有些警惕地看着余绍,却又不知面前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歹徒。 “你看我长得像坏人吗,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怎么看都是个善良之人。” ……感觉更奇怪了。 “宁姑娘只让我将这玉佩交给药铺的东家,请问阁下可是?” 余绍一开扇子,自我感觉良好的挥了挥,正准备应下,就听见许之槿说: “如果是的话,还请拿出宁家的印鉴以辨真假,冒犯了。” “我……” 许之槿十分冷静,不卑躬屈膝,也不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