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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表面维持的风度,差一点儿就破功。这么多年看着这群小弟们吃香喝辣,强完别人又被强,他一个万年单身狗说过什么吗?管过什么吗,摔!不体谅他这个万年老处男也就算了,还踏马天天惹事让他收拾烂!摊!子!他根本不是什么始祖大人,他是始祖保姆吧!干了上万年还没薪资的那种!这回不在地下城颁布禁欲令,他就退!位!让!贤!虽然内心吐槽都快成护体弹幕了,但该隐还是维持着上万年来的优雅从容。他笑着松开对以诺的钳制,指尖轻轻滑过他略略松了的呢绒衫,帮他把衣服拢好,微凉的指尖扫过男人下颌,转头朝西蒙撇去半个侧脸。“过来。”他说。彼时,银色面具闪着阴寒的光,嘴唇抿成一条漂亮的唇线,衣领间露出微侧的颈项,高傲得像只黑天鹅。以诺微微后退,与该隐站离几步,垂手而立。一张脸虽看不出悲喜,但相较于初见时候,身上气息收敛不少。那股子时刻往外冒的光明纯净的味道,也淡了很多。而被点到名字的西蒙,目光扫过唇角抿起的该隐,眼前飘过俩字:要完……嗯,循环播放那种。他扭捏着身子,恨不得十步迈出半米远,一点一点儿往该隐那边挪。因为缠斗而布满灰尘的地面,硬生生被他两只脚拖出一道印子。该隐两眼一瞥:“用脚抠地板呢?滚过来!”西蒙这才整个身子一哆嗦,颠颠滚过来。然后……噗通一声,又跪到了该隐面前。“大人我错了!对不起!我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啊!我一个小零,又不能强了他,就往他身上坐了一下,真的!他就直接拿十字架把我怼了个半死,我都没说他把我吓得差点儿断子绝孙呢!哎,疼疼疼,大人,您轻点儿!”后边抱怨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该隐捏上了耳朵。该隐:“他伤着你了?”“没没没,没有!”始祖大人,为什么我从你嘴里听到了对红衣主教的维护?你清醒一点,我才是你小弟啊喂!该隐:“你把主教领进地下城,差点灭了整个地下城,这不过分?”“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大人你别瞎说啊啊啊!该隐反手对着他耳朵又是一拧:“还是你真断子绝孙,一辈子抬不起头了?”西蒙:“这个,好像也……不是?”被问到精神恍惚.JPG都没来得及恢复神志,就被该隐一脚踢在膝窝:“那你委屈个屁!”西蒙:……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为什么打我?该隐转头看向以诺,面色淡然,声音柔和,唇角带笑,优雅得体:“西蒙已经同意禁欲十年,我们地下城也执行禁欲令五年,主教觉得怎么样?”说完,也不等以诺回答,自己丢话自己接:“我觉得,特别好。”而且,接得特别严肃。以诺:……他看看被揪着耳朵的吸血鬼,再看看戴面具的男人,淡定拍拍衣上尘土:“教会和吸血鬼无意宣战,但也请各位好自为之。”而后转身,走人。动作麻利,一点不拖泥带水。出去好远,还能听到那俩人的争吵。“大人,你这是公报私仇!”“呵呵,是吗?”“大人,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性冷淡,就葬送所有血族的□□!”“呵呵!”“啊!大人你不能这样!”唔,听起来像是那只吸血鬼属下的惨叫。以诺脚下步子顿了顿,突然心情有点儿好。*该隐脸上带笑,手上丝毫不软,一拳打在西蒙眼上:“给西蒙断血一年,伊凡好好看着他!”马达,说谁性冷淡呢!折腾不死你,我始祖名字倒着写,我踏马叫隐该!然后化出蝙蝠的小翅膀,往自己房里飞,还顺手把乌鸦和蝙蝠都赶出去,“砰”一声大力关了门。小蝙蝠化回人形,坐到镜子前。摘掉冷硬的面具,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配着他那一头长长的黑发,非但不显女气,反而还多了几分独属于男性阴柔的美。只是,现在这张脸的主人心情很差,眼睛也红红的。他一点一点撕开身上衣服,露出被灼伤的皮肤。得益于血族强大的恢复力,那些被烧红的地方都已经愈合,但留在皮肤上的痛感,依然还没消。该隐看着自己脖颈以下粉嫩的锁骨,指尖轻轻摸了几把,眼更红了。突然想哭……嘤嘤嘤的那种……他要被人打死了,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他爸妈受耶和华蛊惑把他抛弃了,他也没有老公可以抱抱!好难过!啊,人生怎么能这么凄凉!无敌是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想被人抱抱!没错,被人稍微打了一下,连血都没见着,在始祖大人眼里已经是:要被人打死了!且上帝的恩典,使他无敌:)啧,不知道那个红衣主教去哪了。回家了?都凌晨两点了,今天还是圣诞平安夜,主教大人应该和家人过节吧。毕竟今天是圣子生日,听说白天时候,圣彼得教堂还会举行盛大的颂祷仪式。还挺想看看,那个年轻主教穿教会礼服是什么样。虽然他不喜欢上帝圣子那满身圣洁的气息,可他们的衣服好看啊!这样想着,始祖大人从椅子上站起,给自己挑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又蹬了个sao包的紧身裤,两手一展,就又变成张着翅膀的小蝙蝠,悄悄飞出了地下城。*凌晨两点多的罗马,安静得能听到雨停后屋檐上积水掉落的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一下又一下。刚从地下城走出的男人,手上还拿着伞,皮靴踩在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混着水滴声,各有韵律。忽然面前飞过一只小蝙蝠。以诺抬头瞥了一眼,总觉得和刚才见到的那只有点儿像。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蝙蝠这种东西,哪只长得不一样?地下城里,那只高傲又慵懒的小蝙蝠,应该不会这么闲,半夜跑出来瞎逛。结果,走到下一个转角,那只挥着翅膀的小蝙蝠,在他脑袋顶上盘旋了好一阵,咕咚一声就撞进了他肩窝。头晕目眩的该隐:……太久没化形,忘了自己视力差的一比。深呼吸!稳住!我是始祖我能赢!然后,那只撞进以诺肩窝的小蝙蝠,就这样既来之则安之,站在他肩膀晕头转向扇了会儿,咚的一下四脚朝天,倒了下去,企图装死:)啊,主教大人,你这么善良,快带我回家吧!不明真相的以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