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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柔紧紧闭上眼,感受着细密的吻从上而下一点一点地侵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没有着落的小手忍不住去抓床褥。 只是她才动了一下,便被一只大手给擒住了,那人修长的手指强行穿过她的指缝,十指交缠。 窗外又有清风吹进来,惹得床帐轻轻晃动,被烛火映照得泛着一片旖旎的颜色,伴着那极有节奏的"吱呀"声为这一夜添了抹暧昧的颜色….. 不知过了几时,衡蕊斋内叫了两回水后黑夜终归于一片寂静。 闻延垂眸瞧着怀里酣睡的人儿,那一张娇俏的小脸上潮红还未褪去,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他垂眸在那人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又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才罢休。 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只会被那些黑暗的东西所笼罩着,他生来不幸,也注定不配拥有平淡的幸福。 那二十年,他始终都被仇恨蒙蔽着双眼,他看不见任何的色彩,即便是拥有了幸福感,也不过是短短的一。 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出现,让他仿佛见到了阳光。 原以为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便是能还了恩情,可这恩情还着还着,他偏偏还想要给她更多,给她这世间最好的。 他舍不得将人放走了。 "相爷……"耳边听得某人的一声呢喃,闻延的思绪回笼,他垂眼去看怀里正拱着小鼻子瘪嘴的阮柔,眉眼不由得弯了弯,在夜色之中温和如水。 "恩,我在。" * 阮柔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暖黄的阳光将屋里填了个满满当当,床帐轻轻拂动了两下,被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给掀开一条缝来。 她不过翻了个身,便觉着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下半身,都恍若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回想起昨晚的种种,阮柔不由得脸颊发烫,她小心翼翼地垂眸去看自己被锦被盖住的身子。 原本白皙的皮肤留下了不少的红印子,一小块一小块的几乎遍布全身。 她的脸不由的更热了,忙将自己整个人给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不知盯着何处愣神。 这样不知过了有多久,听得外面有人走了进来,阮柔下意识地从里面拽进了被子。 "小姐您醒啦!"桐离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欢喜,这会儿快步朝着床边走过来,"身子可还爽利? 今早相爷临走时还叮嘱我要好生照顾您呢!"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阮柔的更是觉着没脸了,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裹紧被子里,连眼睛也不要露出来了。 "阿离!你莫要再拿我打趣儿了!"她娇嗔着将脸埋进被子里,脸颊烫得不行。 桐离轻笑了两声,忙去拉她的被角,"奴这说得是实话,怎地是在拿您打趣儿呢?" 阮柔死死拽着被子不肯松手,闷在里面说什么都不出来。 "小姐,这眼瞧着都快晌午了,你要是再不起才会被人笑话呢。"桐离这么劝着心里的欢喜还是遮掩不了的。 她家小姐终是和相爷圆了房,这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省得被后院那群话多的嚼舌根子。日后再为相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那更是风光无限呢! 阮柔哪知她都已经算好了这些,这会儿悻悻地扯下被子,露出头来瘪着小嘴说道∶"阿离,我身上黏得很,想….. 她后半句话没说完,桐离却已然领会其意。 "热水奴早已为您备好了,这便给您拿进来!"桐离说着又快步出了里间去传话了,屋里又剩了阮柔自己。 身上什么都不穿总归是不习惯,她这会儿摸了件内衫裹在身上,有用被子把自己几乎团成一个球方才罢休。 待沐浴的东西都在屋里摆好了,阮柔又将人都屏退,只剩了桐离一个。 见主子迟迟不动,桐离不由得纳闷儿,"小姐不是要沐浴吗,怎的还裹着被子?" "我……阮柔张了张嘴,一副害羞又为难的样子,"我变丑了……你可莫要笑我!" "怎会。"桐离笑着说着这么一句又到了床边将人扶下了床。 阮柔身上的被子滑落,只一件单薄的内衫隐约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和上面的红草莓来。 "天呐,小姐,这……"原本她还不知小姐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眼下瞧见这副场景才明白过来,"相爷对您这么.." 她也未经过此事,只知屋里昨晚叫了两回水,却没成想…….桐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惊讶地扶着阮柔进了浴桶里。 阮柔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她现下本就站不稳当,就着桐离的劲才能走几步,躲是不可能了,身上留下的痕迹那么多他只有两只手又遮不过来,她只得死死咬着嘴唇,尽可能快些坐进了木桶里。 "不许出去乱说。"阮柔故作生气地瞪了桐离一眼,桐离还沉浸在方才的惊讶中,不假思索地连连点头答应。 热水从四周包围过来,顷刻间便缓解了她身上的酸痛,舒适的感觉令阮柔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阿离,相爷是何时走的?"她闷了半晌,还是讲这话给问了出来。 桐离正舀着热水给她冲洗肩膀,听她终于还是关心了闻延,忍不住唇角漾出一抹笑意来。 "相爷未到卯时正便走了,说是今日要上朝,眼下也该回来了。" 阮柔默默点了点头未再说别的,只坐在浴桶里静静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放松,乏力也都褪去了一半。 待沐浴梳妆过后,已是快到了用午饭的时候。阮柔早就饿得不行,先吃了些点心垫胃,可怎么都觉着那些东西难以下咽,不只是因了昨日吃了皇后所做的酥饼缘由,还是那盒子莲蓉饼。 闻延来得时候,她正捏着一块咬了两口的点心发愁,拄着下巴皱眉头。 "夫人,这是怎么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走过去坐在了阮柔身旁。 听得闻延的声音,阮柔自然是下意识地躲闪,可泡浴虽是缓解了部分疼痛,可有些地方到底也还是别扭着的,这会儿她只动了一下,便觉着牵到了痛处,小脸都跟着白了。 闻延抬手扶住她,将那块点心拿过来放回碟中,"当心。" 他说话的时候似带了点笑意,听得阮柔怪别扭,这会儿悻悻地不敢看他。 "无、无妨。"她将手臂从他手里抽回来,紧张地耷拉着小脑袋瓜看脚尖,连行礼问好都给忘了。 好在闻延在她这儿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她这副模样是在直直地往那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戳,他怎么舍得去破坏气氛? "还没回答我,方才是怎么了。"他又问。 阮柔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变得嘴刁了,如今这样的点心,都有些吃不下。"她说着指了指盘中的那些看起来极为精致的糕点。 "哦?"闻延心中自由盘算,却不曾表现出来。他故意趁着脸色看她,"突然这般,定有原因。" "或许吧……"阮柔躲躲闪闪地,并不想将自己是因为吃了他做的莲蓉饼才这样的原因给说出来,便又伸手去捏了颗葡萄往嘴里送。 岂知那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