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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货色,还得是亲哥哥才能放心。 果不其然,阮屹来的那日恰逢闻延被皇帝召进了宫,阮柔自己在家除了翻看着账本便没什么事做了,百无聊赖之时,听得有小厮来报,说是阮府的二公子来了。 原本因了之前与方淑尤绝交之事郁闷了好些日子的阮柔一听,欢喜得不得了,便亲自去门口迎了人。 "二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无聊死了。"阮柔本想过去抱着哥哥的胳膊撒娇,奈何相国府门口人多眼杂。 即便是亲兄妹,她如今嫁了人也是要与兄长们保持距离的。 这般想着,她抬到一半的手又悻悻地落了下去,只朝着阮屹招了招手,又叫人将东西好生给搬去了离致渊阁最近的凌雨轩,这才带着阮屹进了相国府。 "几日不见,我们柔儿怎地越发圆润了?"阮屹笑着同她打趣儿,兄妹二人欢欢喜喜地进了相府。 闻延今日入了宫便叫人回来传了信,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叫他们兄妹二人不必等他,自行用饭便可。 阮柔见了哥哥自然也是没心思再去管那人了,只叫厨房做了阮吃爱吃的,兄妹二人在后花园聊了半晌,便到了用午饭的时候。 阮屹的性子好,什么都愿意陪着meimei由着meimei,这点倒是与闻相爷不谋而合,故而闻延也才会瞧着这位二哥顺眼。 这一下午,阮柔带着阮屹看过了闻延的书房,又将前几日闻延所讲的,要给阮屹安排的职务给讲了一遍,这才带着阮屹去了凌雨轩,又下了会儿棋方才罢休。 府中多了个人,便觉得多了许多热闹,阮柔什么都会想着给二哥添一份,偶有时候去书房送些茶水糕点,也都是备着两份。 说是心疼相爷才做的,其实自打进了书房,就一直二哥长二哥短的,叫得闻相爷心里酸酸的。 阮柔本也不觉得什么,毕竟两人小时候便一起长大,亲昵些也无妨,不过是多说几句话,更何况还是当着夫君的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不过这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向来骄傲惯了的闻相爷。 以至于相爷都毫不顾及形象地问了这么一句话∶"我与你二哥,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 阮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相爷这醋也能吃?好酸呐!" 那人将她往怀里一揽,大手扣在她纤细的小腰上,"回答我。" 阮柔无奈,伸手环住那人的后背,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里一下一下清晰且有力的心跳声。 "夫君是夫君,哥哥是哥哥,自然是不同的。"她柔声说着,还在那人怀里蹭了蹭,"每日我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也是夫君,哥哥如何能比呢?" "我不过是不想让二哥在府中待得不自在,你平日里总是那么凶,我得对他好一点才是啊。对不对呀,夫君?" 闻延原本顶头的怒火一瞬间便灭了,这会儿只沉溺在那人的无限温柔之中。 他贴在她耳边亲了亲,"那我们生个龙凤胎?" "好,都依夫君的意思。" * 九月过后,盛京城内便真正的冷了下来,寒意来势汹汹,阮柔穿的衣裳也都换上厚实的料子,偶有时候还要披上带了绒毛的大氅以避风寒。 距离阮屹搬入相国府已过了足月的时间,阮柔这几日总是胃口不好,吃什么便要吐什么,好些日子都靠鸡汤吊着,整个人也被折腾得见瘦了。 这几日闻延大多直接宿在致渊阁,只抽空来衡蕊斋同她一起坐一会儿,更有甚者,还要在宫中留宿。 那日听得宫中传来的消息阮柔险些以为是闻延的身份被发现了,故而才被扣留在了宫中,说什么都要进宫去瞧—瞧。 奈何皇宫岂是说进便能进的,相国府的马车被拦在了宫门外,阮柔好说歹说好一会儿也没能进宫。 "阿离,圣上从前那般频繁地召相爷进宫,也未曾有一次要他留宿宫中。相爷并非什么亲王,圣上今日留他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阮柔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回府的一路上都在念叨。 桐离不知闻延的身份,这会儿只觉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去看主子,"小姐,您莫要想太多了。兴许只是今日的政事太过繁琐了,我们还是回府吧。" "可是……"阮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却觉着一阵眩晕,险些栽了个跟头。 桐离慌忙扶住主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 阮柔一张小脸惨白着,话也说不出来。 桐离被吓坏了赶忙吩咐马车去了邻近的医馆,寻了医馆里最好的郎中给阮柔诊脉。 "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那郎中如是说道。 阮柔方才还迷蒙的精神立马清醒了过来,她扶着桐离的手臂坐起身来,"先生,您说什么?我、我……."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闻延一直说想要个孩子,可却一直都没有。闻延这么能折腾她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阮柔忍不住便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奈何她没什么闺中密友,此事也不便与二哥提及,只得一直憋着,想着寻个时间自己亲自出门一趟去寻个郎中瞧瞧,怎地今日意是被诊出有喜了! 那郎中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夫人,您这确是有喜了,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定是不会有错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多谢先生!"阮柔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红着眼眶拍了拍桐离的手,示意她给郎中些赏钱。 又从医馆开了些安胎的药,主仆二人方才回府。待马车停在相府门口的时候,天色都已暗了下来,阮屹见她还不回来,便早早守在门口了。 这会儿见桐离从车上下来,慌忙过去扶阮柔,"柔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这样晚才回来?" 他说着瞧见了桐离手上拎着的药袋,不由得一怔,越发地慌张了,"怎么还开了药?生病了?" "没有。"阮柔笑着摇头,拉着阮屹的手进了府门,"二哥,我们进去说。 阮屹只能依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人进了府门便忍不住追问,"你快告诉二哥,到底是怎么了?" 桐离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二公子莫要慌张,小姐这是……."她说着看了主子一眼,见阮柔点了头才敢接着说道,"小姐这是有喜了!奴手里拿的都是安胎药呢!" 阮屹也有些懵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meimei,"当真……有喜了?" "自然是真的,二哥。"阮柔笑着点头,"待相爷回来,我定要亲自将此事告于他,你们谁都莫要抢!" Q 浆果不甜 … 器 58、思念… 夜色渐浓,阅宸宫内灯烛的火苗却是跳得更欢了,映得屋里没一寸不亮堂的地方。 西侧间内的棋盘前有两人相向而坐,盘上是未尽的棋局,黑白两色几乎将整个棋盘填满。 "陛下是在担忧温将军与皇后之事?"闻延的指尖捏着一枚黑子,指腹轻轻摩掌着。 李修虔没说话,只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