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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阮柔被闻延保护得很好,郎中诊过脉后,也直言脉象安稳,孩子发育良好。只让阮柔日后少动气,好生养足了精力待日后产子也会顺当些。 闻延陪她喝完安胎药便回了致渊阁,方淑尤与温喆的事情还需细细打算,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需要安排上日程了。 腊月的风冷冽,撞上屋里烧得浓烈的炭火也毫不逊色,争着抢着从门缝与窗缝中钻进来,吹得人瑟瑟。 阮屹给他倒了杯热茶,跪坐在一旁研墨,"相爷为何事苦恼?" 闻延垂眸,漆黑的眸子里映不出什么,只听他冷声道∶"盛京不安宁,送柔儿去爻州养胎之事宜早不宜晚,你可愿陪她同去?' 听得这话,阮屹也顾不上别的,赶忙伏下答应∶"我是柔儿的兄长,自当护她爱她,相爷可放心将柔儿交予我。定不负所托。' "好。"那人答应着,第一次起身亲手将阮屹给扶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柔儿与孩子的安危,我便交予你了" "好。" 四 宣 【③1 20∶31 Q浆果不甜 … 器 62、叮嘱… 一入腊月,盛京城内便热闹起来,便是连寒冬凛冽的风都不能阻挡人们出门购置年货的喜气。 阮柔窝在衡蕊斋养胎的时日里,总是格外思念从前与二哥陪着阿娘一同出府采购时的情景。 她年龄小,出了门,只要没有阮商,众人便都会依着她,护着她。 尤其是阮屹,次次去点心铺子都会偷偷给她多买上一包莲蓉饼,她倒是怎么都吃不腻的 。 那会儿她还是个孩子,如今却也快为人母了。 阮柔垂眸瞧了一眼自己日益显怀的肚子,隆起的小腹一日比一日明显,她近日又格外地贪吃嗜睡,也时常会向桐离抱怨,自己是不是快变成猪了。 "小姐,怀了孕的人都是这样的,更何况这冬日本就是让人胃口大开的季节啊。"桐离又端来一盘蜜渍核桃仁,"听说多吃核桃,将来小少爷便能聪慧,您快多吃些。" 阮柔嗔怪地望向她,"你怎的便知是小少爷了? 我倒想要个小小姐呢。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仿佛感觉到里面那个小生命踢了一下她的肚皮,忍不住又说道∶"兴许是个脾气爆的姑娘。" "是是是,母子连心,您说的对。"桐离笑着给她换了盏热姜茶,"总之不管是男是女,您都会是相爷心中的第一位。" 阮柔不置可否,只笑着拍了一下桐离的手,"油嘴滑舌。" "夫人,阮先生来了。"门口的丫头禀报着,便见一俊逸的身影走至了屏风后头。 阮柔忙将手里绣着的肚兜放下,笑呵呵地招呼人进屋∶"二哥快进来。" 阮吃总是一副儒雅模样,这会儿拎了食盒进来,恭敬地将东西递到桌前,"这是相爷给夫人做的莲蓉饼,叫我拿过来。"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在这衡蕊斋你便只是我的二哥,快过来坐吧!"阮柔朝他招招手,又让桐离把食盒里的莲蓉饼给拿出来,亲手倒了杯热姜茶给阮屹。 "二哥,你快尝尝,今日她们只给我喝这个,又是甜又是辣的。" 阮屹只将茶送到嘴边便知晓了是什么,忍不住笑道∶"这红糖姜茶确是你该喝的,红糖补血,生姜暖胃,于孕妇乃是适宜。' "喝了倒是暖和,可我不喜欢辣的。"阮柔瘪着嘴,在二哥面前她永远都像个小孩子一般,忍不住撒娇。 "哦?"阮屹笑吟吟地望着她,"你的椒香红油牛rou也不喜欢了吗?" 她想也没想便摇头,"许是相爷从前总叫人给我做,有些腻了。" "二公子,小姐前些日子还让我问厨房拿了些酸枣回来呢。"桐离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阮屹也不点破,只笑着同meimei说∶"相爷对你着实不错。" "是吧,我可是他救命恩人呢!"阮柔下意识地便说了这么一句,忽地像是闻延许是不喜欢别人议论他过去的,便又赶忙拿块莲蓉饼塞进嘴里,没再说话。 自己的meimei,阮屹再了解不过,这会儿看出来许是有些话不能说,他便也不再问。 更何况他今日前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送一碟子点心的。 "柔儿,相爷允了我年前可以回府一趟,你可要随我同去?"他问。 "啊?"阮柔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怔怔地忘了他片刻,"二哥是说…….可以回府看阿娘了?" "恩。"阮屹点头,又说,"相爷许是惦记着你,怕你会想家,特意让我过来询问。' 屋里的暖炉烧得正旺,听得炉里的银霜碳"噼啪"响了两声,阮柔忍不住皱眉头。 奇怪,以往这些事情闻延都会亲自来询问她的意思,这回怎么直接叫二哥来了? 难不成是最近朝中事务繁忙,没时间来衡蕊斋? 她这般想着倒也不曾怀疑,毕竟眼前的人与致渊阁的那位同样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再者眼下情况特殊,若是没有闻延的应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相府。 想来确实是得了相爷的允,刚好她这几日想阿娘想得紧,回去瞧瞧也无妨,只不让大家声张她有孕之事便好。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三日后。" 这几日果然都不见闻延的身影,阮柔百无聊赖地缝着给孩子的肚兜,她向来是不甚喜欢女红,从前也只是用来解闷儿,如今虽是有了正经用途,心里却总是安稳不下。 "阿离,明日要给阿娘和父亲带回去的东西可都备好了?"阮柔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角。 桐离过来替她将针线给收回到了匣子里,"都备好了,全是老爷与夫人喜欢的。小姐您也歇歇吧,晚饭您都没怎么用,要不要奴才去厨房拿些酸枣还有酸杏干?" 阮柔摆摆手,拄着下巴坐在榻上发怔,"不用了,我今日不知怎的,没甚胃口。" "可是下人们没伺候好?为夫这便去罚他们。"冷不丁传来某人沉冷的嗓音,便见一道挺拔的身影进了屋。 那人脱了大氅在外间的炉火前烤了烤身上的冷气,这才走了进来。 "相爷可别,阿离她们解释尽职尽责,若说惹我不悦的……"阮柔抬眼对上那人的目光,佯装思量片刻,"倒还真有一位。 "哦?"闻延走至她面前,眉尾轻轻挑起,饶有兴致地望着面前这故意使小性子的可人儿,"说来听听,竟惹得夫人不悦,为夫定要好好罚他。" "那相爷便自罚罢。"阮柔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偏过头不再看他。 "嗤。"闻延见她鼓起小脸的模样着实喜欢,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捏了两下,指尖的薄茧磨得她皱起了眉,便是越发可爱。 "看来夫人是在气我。"他如是说着忽又转身要走。 阮柔觉着不对,回头便见这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着,忙叫住他∶"你做什么去?" "惹了夫人不悦,自然是要自罚。"闻延说得一脸认真,"我这便回致渊阁,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