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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时间学习,比什么都强。赶快睡——”纪然捂住嘴,一阵目眩。 一股隐约的臭袜子味,让他胃里翻腾起来,半醉的后遗症方才显现。 “完了完了,”洪福大惊失色,从下铺利落地翻身而起,口中指挥着,“你哥要吐,快把他送到对门去!” 纪然已经压下了恶心劲,“没事,我没醉……” 纪叙也惊惶起来,和洪福一起,一人架着一条胳膊,把纪然押解似的推出门去。 “然然,姥爷实在是受不了别人吐,你到名哥那去吧,乖啊!” 纪然眼看着自家大门对自己关闭,匆匆叮嘱:“小叙你赶紧把换下来的袜子洗了!别攒着!” 他这个被撵出门的顶梁柱无家可归,只好揉着胀痛的额角对隔壁房门扬起手腕,还未敲响,门就开了。 “都说了,让你来我这。”闻名微笑着,头发半湿,精壮的腰间裹着浴巾。 洗澡后,纪然在头上贴了降温贴,凉滋滋的感觉缓解了不适。闻名正靠在床头,此刻放下手中的杂志,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过来。” 纪然没有如往常般似鸟投林,扎进那个宽厚的怀抱里,而是背对着闻名远距离侧卧,给床描边似的,躺得很拘谨。 “好困啊,晚安名哥。” 闻名轻轻拥住他,“为什么突然疏远我?” “没有。” “你有,而且很明显。” 纪然刻意让声音显得虚弱,“真的没有,我身体不舒服。” “那就舒服一下。” 粗糙的手掌探进睡衣,沿着腰部细腻的肌肤轻抚,缓缓向下滑去。纪然不想做,但男人的手指和唇舌,对他所有的弱点都了如指掌。 到最后,已经不是想不想做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再做一次…… “你在害怕,为什么?”闻名如此问道。 微微汗湿的肌肤紧密贴合,指尖互相缠绕,一呼一吸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纪然身心飘忽,如行在云端,半晌后才让灵魂重返躯壳,坚定地否认:“我不怕啊。” 无论闻名问什么,纪然一律采用否定式,直到他低沉地问:“你爱我吗?” “我不……当然爱。” 感觉到身处的怀抱骤然松懈又收紧,纪然喃喃地问:“那你有多爱我呢,石头哥哥?” 闻名轻笑一声,却自顾自说起别的,“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生命体?” “嗯……60几亿?70亿?” “你说的只是人类而已。” “那我就不知道了。” 闻名如生物老师般娓娓道来,“地球上有300多万种生物,这是已知的,未知的大概是这个数量的十倍。所以,全世界有万万亿个生命体,千变万化的形态,千奇百怪的生活方式……” 纪然感到一丝倦意,双眸半阖,迷离地勾勒着男人的轮廓。 忽然,闻名话锋一转,磁性的嗓音摄人心魄,“这万万亿个生命里,我最爱你。所以,你说我有多爱你呢?” 纪然翻过身,暗自弯了弯嘴角。那缩成针尖的心,像泡进热水里,又舒展成本来的样子。 无论如何,他是爱我的,我也是爱他的。 万变不离其宗,爱是他所有行为的动机。哪怕他真的算计我……那每一个数字都是心形的。 想到这,乱成一锅粥的思绪终于有了出路,纪然安心了。他总是有办法自我开解,挂着傻乎乎的笑容,沉沉睡去。 —————— 第66章璀璨如你 “和名哥一起跨年?”洪福懒洋洋地问。 “嗯,”纪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乐乐,还想看烟火表演吗?” “想看。” 纪叙也懒洋洋的,“那我和姥爷自娱自乐,吃鸡跨年。” 本年度最后一天,全家人都起得很晚,吃早饭时全都懒洋洋的。 闻名昨天凌晨就出差了,刚刚发来消息,说一定会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前,出现在纪然面前。 一下午的忙碌,换来满桌精致菜肴。和家人共进晚餐后,晚上8点多,纪然左牵娃右牵狗,背着特意留出来的几道菜,哼着歌出门,在温馨祥和的街景中驶向海边。 他终究还是没挑到第二份新年礼物,不过当前这个,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尤其是经过昨夜的锦上添花之后。 乐乐吃得太饱,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纪然把她安置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闻名回来。 一个人的电视是苍白的,他戴上耳机和老朴聊天,同时把能擦的都擦了一遍。那几个奖杯上的灰又厚了,纪然想了想,全都擦得锃亮。 “你在干嘛呢?怎么有点喘……” “在名哥家搞卫生。” “卫生是谁?哈哈哈……” 纪然笑骂一声,听见老朴接下来的话,陷入沉默。 “哎,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半天没收到回应,老朴嘀咕:“老三你还在吗?” “嗯。”纪然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缓慢擦拭,翻过抹布看看,并不脏。 老朴的语气认真起来,“你们之间,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啊……挺好的,不过暂时没考虑结婚的事。” “我怎么记得,他可是迫不及待要跟你到爱情的坟墓里闯一闯。” “他那是胡吹,你知道他很中二的……” 聊到耳朵疼,约好过两天出去小酌,纪然才挂断电话,惦记着闻名能否如约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每天的情绪,都被这份深爱摆布着。那个男人说,全世界万万亿个生命里最爱自己,可当他们紧紧相拥,隔在两颗心中间的,不只是肌肤骨骼心包膜和血rou,还有一种极薄却极韧的东西。 纪然看不透那是什么。 最后才擦餐桌,他用指尖轻触那个刺目的窟窿,又钻到桌下,躺在微凉的地板上,仰望着它。 这样看去,在灯光的投射下,那是个烟头大小的光斑,浅色的横截面,是暗红色的。 大黄也溜达到桌下,侧躺着,顺着纪然的目光好奇张望。 “大黄啊,你主人真是个狠角色。”纪然跟狗聊天,也不知它能否听懂,“别说是追我,就算是追星逐月,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吧?他就像毒蘑菇,危险又迷人。” 大黄哼了一声,用大脑袋磨蹭纪然的肩,似乎表示赞同。 “从你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是变态?狗如其人,能养出你这么优秀的狗狗,一定不是变态。” 纪然双目微眯,光斑逐渐变得朦胧。待他再次睁眼时,一缕甜香萦绕在鼻端。 耳畔是大黄的呼噜声,它什么时候变得吐气如兰了?纪然侧头,越过睡得鼻歪眼斜的大黄,看见一双深亮冷锐的眼,和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地震了吗?为什么躺在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