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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坐在沈言曦旁边,点开她微信。 沈言曦下意识去抢手机:“季礼你干嘛!” 季礼全自动把自己从沈言曦黑名单里拉出来,手机还给她。 “我希望你懂适可而止这句话,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季礼望向她的眸光平淡如水,“少作点,明白吗?” 他指刚刚,也指之前。 沈言曦和他对视,目光毫不退让。 三秒后,她仿佛发现一个天大的笑话,问:“季礼你是圣母婊吗?” 季礼睇她一眼,点了支烟。 沈言曦来了兴致,腾地盘腿坐起来,转向季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烦特事儿,女人该有的美好品质一个没有。” 季礼首肯,习惯性把烟换了远手。 “但你要换个角度想问题,事情就会不一样,”沈言曦给季礼分析,“你看,虽然我前任们都是男明星,但我知道,他们只适合恋爱,没办法走到婚姻,如果将来我结婚,结婚对象一定是财富、地位、家境和你我差不多的,我又不可能嫁给你,那我结婚对象很大几率是你竞争对手对不对?” 季礼掸了掸烟灰。 沈言曦知道这是认同的意思,在季礼书房的脑袋宛如开过光般,语速飞快地接着道:“然后你再想想,如果我变得很好,各种优点集一身,那么我老公娶到的就是贤内助,而你管我批评我照顾我镇压我逆反心理即让我变好的时间和精力是你的沉没成本。” 季礼缓慢地吐了个烟圈,她还知道沉没成本。 “但如果你什么都惯着我,顺着我,把我脾气越惯越大,将来我老公娶到的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而你的沉没成本就从管我批评我照顾我镇压我逆反心理控制缩减到仅仅照顾我。” 季礼微眯一下眼,她还知道控制成本。 “你不送你竞争对手定时炸-弹要送他个贤内助,你说我骂你圣母婊骂得对不对,”沈言曦越想越对,分外掏心掏肺语重心长,“所以说啊,如果我是你季礼,我一定对沈言曦百依百顺,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将来她结婚,她的结婚对象就会遭受比你现在更大的苦难,她结婚对象每天焦头烂额无心工作,你神清气爽出差开会,她就成了你从家庭内部瓦解竞争对手的锋利兵器,你纵容她的成本瞬间转化为收益,完全符合你深谋远虑的作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沈言曦说罢,及时闭嘴。 她这番话可谓是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凡季礼仔细想想,就会发现每个标点符号都是道理。 沈言曦不动声色打量季礼,对方仿佛在思考。 沈言曦好似已经看到季礼对自己千宠万爱的生活,整个人飘忽荡漾宛如踩在一团软云上,她让季礼拎包,季礼拎包,她让季礼等她,季礼就等她,她让季礼哄她,季礼就哄她,她让季礼往东,季礼不敢往西,她让季礼跪下,季礼就……沈言曦想到这画面,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一道冷静淡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逻辑更为缜密道:“我认可你的思路和模型,但你没把概率考虑完整,万一没人愿意娶你,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炸在我手上呢?” 沈言曦面朝季礼,笑容放大后缓缓凝滞:“?” 作者有话要说: 沈、逻辑小公主、言曦~ 谢谢支持~鞠躬~ 第13章 好像 别人说话扎心,一句只扎一下,季礼不一样。 没人愿意娶?一辈子嫁不出去?炸在他手上? OK,完美的万箭齐发。 沈言曦气到吭不出一个字,微笑着把自己长卷发发梢拉到头顶立起来。 季礼抬了抬眉:“你做什么?” 沈言曦“呵呵”两声,一字一顿道:“怒发冲冠。” 季礼点头:“挺好的,至少现在还有头发。” 沈言曦再次:“?” 她真的惊了,为什么任何一个朴实无华的字眼从季礼嘴里出来都能和淬了毒一样,他究竟在安慰她还是在以女明星脱发的大趋势讽刺她不久以后的将来?应该不需要夸他言简意赅势如文豪? 沈言曦发两个气音,季礼也没说话。 窗外灌木丛中的虫鸣把书房烘托得愈发安静。 良久。 沈言曦心情缓和,认真问季礼:“让我一次你会死吗?” 季礼:“不会。” 沈言曦:“那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一次?” 季礼反问:“你说声季礼哥哥我错了会死吗?” 沈言曦:“不会。” “那你为什么每次做错事都不肯主动道歉呢?”季礼掐了烟,望向沈言曦,他幽深的眼眸蕴了点是是而非的笑意,“以后但凡你说一次,我让你一次。” 沈言曦微微一笑:“那你还是来给我扫墓吧,记得带我喜欢的花。” 让她为莫须有的罪名道歉,那她不如去死。 季礼:“死之前记得给我转账,转多少买多少。” 沈言曦:“?” 伤累痕痕的沈言曦不愿再做没有感情的问号机器,决定摔门离开,临摔前忽而想起其他人已经睡下,合锁时急忙转为轻关。 季礼从缝隙看到她转变生动表情,哂然一笑。 ———— 夜色如水,露凝成霜。 沈言曦和季礼房间一左一右,大抵磁场作用,沈言曦做了一个梦,梦到初三,自己第一次来姨妈。 那是周五下午,她和小组同学留下来做大扫除,等她倒完垃圾,教室里只剩几个人了。 先前就在隐隐作痛的小腹现在愈发地疼,沈言曦有气无力地在座位上趴了一会儿,想到其他女生课间在借的卫生巾,渐渐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了,她腾身回头,果然看到了凳子上的痕迹,有男生勾肩搭背路过离开,沈言曦慌乱坐下。 男生察觉沈言曦异常,关心道:“沈言曦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我歇一会儿。”沈言曦打着哈哈,下意识给季礼发了短信。 教室里还剩四个人,三个人,两个人…… 教室里有人沈言曦不敢站起来,等到只剩沈言曦时,她浑身发冷,额头冒汗,小腹宛如揣着一把刀在一层层剥伤口,脑袋都痛得嗡嗡直叫。 她给季礼打了无数个电话,季礼没接,发了无数条短信,季礼除了最开始那条“等”字就没再回。 天色越来越晚,教学楼越来越静。 当她在心里骂季礼无数遍,疼得快没力气时,季礼倏地推开教室门,来到她身边。 季礼明显是跑上来的,呼吸还很重,沈言曦看得出来,可看到季礼的那一瞬间,她就是难受又委屈:“你怎么这么慢啊!” 季礼拿手背擦掉小姑娘额头上的细汗:“要我给你看一下超速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