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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前台奇怪地看着他,“贝小姐是一个人住,楼总您……” “哦,我助理也在附近。”楼爵非常淡定地撒了个谎,“没有我就让他别过来了。” 前台松了口气:“确实没有了,之前楚小姐也想换房间,但我们这里已经是附近最好的酒店,所以生意很好。剧组来的人比预计多,已经安排满了,还有的是三个人挤一间房。” 楼爵道过谢,无奈回去敲贝奚宁房间的门。 等了家婆一会儿,贝奚宁才过来开门。 她穿着一身小恐龙连体睡衣,背后还翘着根小尾巴,乌溜溜的黑发垂在胸前,脸颊红彤彤的,视线不自觉闪躲,偏还要故作镇定地问:“他们都还好吗?” “都好。”楼爵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贝奚宁要是穿个普通睡衣还好,她这穿这一身,让他很想去揪她的尾巴。 真的,特别抓人眼球。 “给你买了点药。”楼爵拿出自己买的东西,转移注意力,“问了本地的居民,都说这种防冻伤效果最好,你今晚先用着。我让关洲去咨询了医生,回去再用别的。” “哪有那么夸张?”贝奚宁有点不好意思,“山上确实有点冷,但泡过澡已经感觉完全好了。” “楚大小姐冻着了你都知道告诉她冻伤会长冻疮,怎么到自己这里就这么大意?”楼爵拿着药膏塞到她手里,“必须用。” “哦。”贝奚宁只得接过来,碰到他冰凉的手指,哆嗦了一下。 楼爵暗恼自己大意,没在楼下烤烤火再上来,飞快缩回手。 贝奚宁这才注意到楼爵就穿着这么单薄出去给她买药,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可是楼氏的董事长啊。 说出去她可能会被他的迷弟迷妹们鲨了。 对合作对象都这么好,真是太难得了。 贝奚宁急忙跑过去想把楼爵大衣拿给他,才发现之前她心不在焉,大衣扔在地上还沾了水,显然是不能穿了。 “那个,抱歉啊,你还带别的衣服了吗?”贝奚宁尴尬地出来,“我,刚才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没事,回来就不冷了。”楼爵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别管这些,你先给自己上药。” 贝奚宁还想再说:“我觉得你还是再……” “你要是不想自己上我就动手了。”楼爵直接道。 贝奚宁:“……好吧。” 她慢吞吞打开药膏,抹了些在手上和脸上。 楼爵在旁边站着,看了眼这单人大床房的房间:“今晚……” “没事,这床很大。”贝奚宁捂着脸搓搓搓,假装自己非常淡定,一点都不在意,“一人裹一床被子睡上去绰绰有余,放心,我这房间有好几床被子。” 这边酒店的条件一般,她之前一个人住,所以房间是单人的,只有一个房间,连沙发都只有一人座的懒人沙发。 她总不能让楼爵一个堂堂的董事长,睡地板吧? 她今天在山上那么惨,也不想睡地板。 所以,思来想去,贝奚宁觉得,只能两个人挤一张床了。 反正楼爵是个性冷淡,应该没关系。 好在是张大床。 她还特意找了连体睡衣,以楼爵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当然,如果楼爵愿意重新去开房,她也没意见。 楼爵:“……” 他没有提已经没房间了的事:“也好。” 贝奚宁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主动道:“你也去泡个澡吧,外面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她今天尝到了挨冻的滋味,见谁冻着了就一直记挂着。 “好,那我去了。”楼爵拿上自己的睡衣,走向浴室,“你把脚上也涂一下,脚冻伤了更麻烦,穿鞋子都难受。” 看到贝奚宁点头答应,他才关上门。 楼爵这个澡洗了挺久,出来的时候看到贝奚宁已经睡了。 她身边的床上,还规规整整地放着一床被子。 至于她自己,则裹成蝉蛹状,只留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眼睛闭着,长睫毛却在微微颤动,很明显是装睡。 楼爵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点笑意,低声说了句:“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今天累坏了。” 可不是累坏了,贝奚宁悄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所以你快点睡觉吧。 楼爵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他将房间的灯关掉,然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到懒人沙发上,开始工作。 贝奚宁一颗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虽然相信楼爵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到底是第一次跟男人同睡一张床,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结果床上半天没动静,反倒是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 贝奚宁又等了一会儿,听着键盘声一直没断,才悄悄睁开眼扫了一下。 楼爵坐在沙发上,正埋头工作。 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照在楼爵脸上。他视线向下,眼眸半垂,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贝奚宁才发现,他一个男人,睫毛也是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在光影里更显立体,脸颊轮廓明晰,帅得一塌糊涂。 真是造物者的宠儿,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无一处不优秀。 贝奚宁默默欣赏了一会儿,渐渐有点犯困。 她本来就很累,被子里又暖和,慢慢便有点撑不住了。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贝奚宁还在想,楼爵什么都好,就是太辛苦了,这时候还要忙工作,果然能者多劳是真的。 她都没有意识到,她根本不担心楼爵会对她做什么。可能是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也可能是今天他出现得太是时候,贝奚宁在潜意识里,已经将楼爵当成了安全可靠的可依赖对象。 安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包括呼吸和心跳。 楼爵听到贝奚宁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才从一堆乱码的屏幕上移开视线,转头看了一眼。 贝奚宁确实睡熟了。 楼爵轻手轻脚将电脑放到沙发上,然后起身,鞋子都没穿,赤脚走到床边,蹲下身去看她。 贝奚宁睡得很熟,呼吸匀称,没有了醒着时鲜活的表情,安安静静的模样乖得不像话。 楼爵嘴角不自觉往上翘,看到一缕头发滑落下来,挡在她眼睛上,压得睫毛眨了眨。他忙伸手将头发拨开,然后手指在半空迟疑了几秒,像是想伸手摸一摸,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干,很克制地收回来了。 但楼爵也没离开,而是就地坐下来,盯着床上的人,一直看。 楼爵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狂,要是平时看到这种人,他能一脚将人踹飞。 但他现在就是舍不得离开。 之前一直在想办法救人,很多事情来不及也不敢去多想。现在夜深人静,情绪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