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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抖着身子往应夭夭怀里钻。 “……” “不希望我回来早一些吗?”顾深心里酸溜溜地问道,眸子黑沉沉的。 “没有,我还是很希望的。”应夭夭摇了摇头,和他分享一下起府中的趣事来。 看应夭夭不在意,顾深只得按捺下不喜。其实内心里,顾深恨不得自己取小白兔的位置而代之。 “看上小松鼠的小男孩?”顾深问。 应夭夭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去看角落。 果然,角落里一直毛茸茸的小松鼠就那么撅着屁股,尾巴竖得高高的,挡在小门门口。 “它,这是怎么了?”顾深有些纳罕,上去把那小房子给摘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小松鼠依旧把尾巴露在外面,装死的状态。 “怎么了?”应夭夭重复了一遍,又道,“不过是害羞了。” “我没有想到,小家伙面皮这么薄。倒是小四,做了错事,跑得倒是飞快。你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吗?” “没,小四做什么事了,让我猜一猜。”顾深颇感兴趣地转了转眼眸。 “它是只母松鼠,对吗?”顾深问。 “咦?你怎么知道?”应夭夭这下倒是惊讶了。 “猜的。” “难怪小家伙害羞。”顾深调侃地看了眼应夭夭,眉目温柔。 应夭夭恰好抬眸,看到顾深的视线,心下却是有些慌乱。 “你看如何?”应夭夭连忙垂了眼眸,问道。 “什么如何?将这小松鼠送给那男孩?”顾深注意到应夭夭的神色,眼眸深了深,面上的笑真诚了许多。 “不,人妖殊途。”应夭夭摇头。 顾深皱了皱眉,“你怎知,小男孩和小松鼠玩,是为了那些事,他还小。” “没想到你这么天真。”应夭夭闻言,不知为何忽然很恼火。 “什么?”顾深有些诧异。 “出去。”应夭夭忽然变了脸,让人出去。 顾深:…… 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却是有些空。应夭夭看着顾深离开的白色身影,不禁支着下巴,真诚地疑惑起来。 应夭夭有些好奇,自己对顾深的感情到底是为何。为何,自己会情绪突然失控。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或许,如之前所想,她和顾深,在很久以前,或许确实可能有缘。也许,是孽缘呢。 但是,自己和他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适,像是极自然的事情。 极其习惯他的怀抱,极其习惯他的温度和每一句温柔的话,像是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在一起,习惯于彼此。 这厢,顾深出了蔷园,却也没有走远,直接回了应夭夭的园子。 对于应夭夭的忽然发怒,顾深是有所准备的。因为,他曾经发现有忘川水慢慢失效的案例。 而那些案例里,服了忘川水的人,在慢慢被刺激,慢慢恢复记忆的时候,都会很难受。有人形容,像是针刺着脑袋,让人会在某一刻突然烦躁难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但之后,他们会非常后悔。 这也是顾深这些日子要做的事情——在应夭夭跟前刷存在感。顺带,赚取应夭夭的同情,为自己得到更多好处。 比如,一个意乱情迷的吻。 慢慢的,应夭夭便会想起更多的关于她和自己的事情来。慢慢的,应夭夭会把那些事情完全地记起来。 倒是现在,顾深还有另一件事去做。 应夭夭的房间隔壁,还有一只令人碍眼的家伙。 花朝原本在窗下呼呼大睡,忽然,轻微的声响让他清醒了过来。 “谁?” 没有回应,花朝只看到一名男子转角进到屋里,目光在他身上落着。 一种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先生。”人类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朝化作人身,行礼道。 “你认不得我了?” 顾深却是奇怪,眼前的猫妖,不像是什么都不知的模样。还是,面前的家伙是障眼法? 心随意动,白色的灵力无形地在手中凝聚,悄悄使出一缕,悄悄缠了过去。 花朝原本被对方身上的气息威慑到,随即又注意到那冲着自己而来的,来者不善的灵力,不禁眯了眯眼眸,手上灵力凝聚,准备应对。 “花朝,花朝,我来找你编帽子了。” 只是,不待顾深做出些什么动作,小四的声音远远地传进屋里来,是小四来找花朝做些什么。 “你好自为之。”顾深瞥了花朝一眼,身形消失在屋内。 花朝眼眸阴晦地暗了暗,手掌紧紧地攥紧,留下红红的指痕。 他自然知道,半半就是顾深,顾深就是半半,还是夫人的相公。 但是,莫名的,花朝不想承认。 “花朝,你起了吗?”很快的,小四的脑袋出现在窗户的台子上。 “起了。”花朝把衣摆拉了拉,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来到窗前。 “今天倒没那么贪睡。”小四感慨,一身绯色衣服映着窗外的阳光,像是发光。 “夫人那边没事了?”花朝慢吞吞地从屋子里出来,眼睛里有些倦意。 “没有了,我们现在去河边吧,今天天气好,我看到那河边垂柳不错,可以摘下几支,编些东西。”小四兴奋地道,就要上前来拉花朝的胳膊。 “去捉些鱼吧,编帽子的事情,下次吧。”花朝道。 “不编帽子吗?”小四跟在花朝身上,问道。 “嗯。”花朝闷闷地往前走着,应道。 “我感觉你今天情绪不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四有些纳罕,倒着走在花朝身侧,脸上带着探寻的表情。 “没有,我们去嬷嬷那里那一些钓鱼需要的东西。” 花朝依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小四有心想让花朝开心,四下看了看,发现篱墙上的忍冬开了,花色洁白,有着好闻的香气。 眼眸一转,小四计上心头。采了几朵放在手里,小四走到花朝身旁,利用和他说话的时机,悄无声息地伸手把花朵落在了花朝发髻上。 “咦?这是忍冬吗?可真好看。” 不等小四抬眼去看花朝,花朝倒是眼眸定定地看了过来,说了一句。 “什么?忍冬,在我头上吗?”小四不禁有些惊愕。 “嗯,很好看。”小家伙个子矮矮的,但依然抬着脑袋去看,眼眸亮晶晶的。 小四第一次发现,小家伙没表示,安安静静的倒是有些可爱。 哎,为什么半半是顾深呢?为什么顾深又是夫人,夫君呢? 相较于顾深,小四更喜欢花朝一些。感觉,若是把花朝比作是早上刚开的鲜嫩的花朵,鲜嫩温暖。 那么,顾深便是那冰原上的一朵雪花,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距离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