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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恶作剧适可而止。”他说着。 他觉得易远暮在玩他。 易远暮能选择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男生? 并且,易远暮经常跟他开玩笑。 “不是恶作剧,我是认真的。”易远暮坚定说:“老卓说过,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他。我妈从小告诉我,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我这人比较乖,听老师的话,听mama的话。” 薄白在心里对他呵呵了声,卓扬说了那么多话,这人选择性就听这一句。 “那行吧,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接受。”薄白转身朝着数学老师办公室走去。 易远暮依然保持着微笑,说:“我说出来,不是要你接受我,而是要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我就是觉得……” 薄白下楼梯,易远暮站在楼梯口,纠结的话传到他的耳畔:“我就是觉得我不喜欢你,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薄白回头说了句:“你有病吗?看清楚,我是男的。” 易远暮笑而不语,眼神是洞彻玄机的自信。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吗? 未婚妻真可怜。 他特别想看到将来相认的时候,未婚妻错愕的眼神。 你除了喜欢我,你还能怎么办? 想让老子解除婚约? 门儿都没有! 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 薄白只能嫁给他,然后喜欢上他,跟他过一辈子,这是薄白从娘胎出来就注定的。 易远暮觉得自己是邪恶的马文才! 薄白被看得发毛,加快了脚步走到高一年级数学办公室内。 他就是个注孤生的命。 他不喜欢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喜欢。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了,整栋教学楼都活了过来。 钟浪喊薄白回家的时候,薄白正在整理化学笔记本。 他换了一支橙色中性笔,在错题本的抛物线上做标记,列出重要知识点。 他每个科目都准备了错题本,专门针对重难复合型的题目,几种颜色做标记,一目了然,这样将来高三复习起来比较容易。 “等我下,我把这个知识点标出来。”薄白说着就在本子上做着标记。 “打起来了,我天……”贾塘跑进教室,如同一阵风,门砰一声被他推开。 王勇把书包放下:“什么打起来了?” “暮哥啊。”贾塘焦急说着。 薄白闻言抬起头来。 祝培将书包一摔,从后排座位朝着前排跳了三排:“在哪儿?妈的,谁敢动我家山伯……” 贾塘:“在男生厕所,暮哥不让别人插手,好像跟五班的班长打起来了。” 钟浪难以置信看向薄白:“小青跟暮哥打什么?” 五班的班长是薄勤,易远暮怎么会跟薄勤打架?钟浪百思不得其解。 易远暮不会轻易跟同学动手的,除非别人真的把他惹毛了,薄勤不是那种会惹事的人。 男生厕所外站满了人,而厕所的大门在里面被反锁了,大家都在猜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你今天检讨是什么意思?”薄勤抓着易远暮的衣领,他双目圆瞪着,手上青筋爆出,仿佛要扯着衣领让易远暮给活活勒死。 易远暮摁着薄勤的手腕,他嘴角被打得青紫,目光淡然又充满了挑衅。 薄勤也没好到哪儿去,额头青紫,鼻子出血,血迹凝固,模样比易远暮还狼狈几分。 “我他妈的问你,那什么意思?” 易远暮不屑说着:“就那个意思,我喜欢薄白。” 他坦坦荡荡宣誓主权:“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薄白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肯定要回到易家的。 落难的白雪公主就算在丛林里遇到救过她的小矮人,她的归属只有王子。 小矮人始终只是小矮人。 薄勤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你他妈的有病,去你妈的,以后离他远点儿。” 易远暮偏头挡住薄勤挥过来的拳头,咬牙冷声说:“离他远点儿的是你,你搞清楚,你两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草。”薄勤拉扯着易远暮的衣领,两个人几乎都用了全力拉扯扭打。 砰——门被撞开了。 三班与五班的人几乎都涌了进来。 薄白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易远暮反剪着薄勤的身体,薄勤压着易远暮的头,两人这一架明显都用了狠劲,身上都挂了彩。 钟浪站在旁边摇摆不定,他跟易远暮是同班,关系还不错,跟薄勤以后是要做兄弟的,帮谁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祝培顿时眼红了,他要上去帮易远暮,却听到易远暮喊着:“站在那儿,老子的事儿,老子自己解决。你们都不准插手。” 薄勤也喊着:“三班都不许进来,这是我的私事,谁插手我连你一起揍。” 薄白立刻跑上去,拉扯着易远暮的手,说着:“松手。” 易远暮扭着薄勤的手,他的头却被薄勤摁在洗手台边,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他说着:“先让他放手,麻批的,是他先找老子打架的,凭什么先让老子放手?” 薄白只得喊着薄勤:“你放手。” 薄勤手被易远暮都快掰折了,他咬着牙倒抽气说:“这事儿你别管,我今天非要弄死这个傻|逼,上学期找你麻烦,这学期更是不要脸。” “是他妈的我不要脸,还是你有私心?还是本来就是你不要脸,你在觊觎别人的东西。”易远暮越想越气,于是将薄勤的手掰得更紧。 这个小瘪三明明有私心,他还不承认,装成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给谁看? 他明明就在觊觎他的未婚妻。 狗日的。 易远暮觉得自己的帅脸肯定肿了。 “草。”薄勤抓着易远暮的头往墙上撞:“撞死你个傻逼。” “你两有病吗?”薄白拉住薄勤的手,没想到易远暮反而使劲的掰着薄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