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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誉清从架子上拿到一堆纸张,那是他怀孕期间自己去做的产检,也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虽然阮誉清那个时候时常不清醒,每个月的产检却一次都没有忘掉,他隐约记得后来医生有告诉他宝宝可能是个畸形,但是他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听进去,医生建议把孩子打掉,他差点跟医生吵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告诉医生自己的宝宝很健康,死活不愿意打掉孩子,医生最后没办法让他联系孩子父亲过来商量,阮誉清告诉医生,孩子没有父亲,医生看他状态不好,不忍心再刺激他,最后每次阮誉清再来的时候,医生都尽量挑着好话说。阮誉清知道医生是看自己已经疯了,不敢再刺激自己了,清醒的时候他都是在抚摸着肚子自责落泪,跟宝宝道歉说自己没有照顾他,大多数不清醒的时候他都待在婴儿房里自言自语,婴儿房里有个他给宝宝买的买的玩偶,不清醒的时候他就把玩偶抱在怀里当成了宝宝,然后清醒过来又继续自责,循环往复。体检单上记录着他怀胎七月宝宝成长的过程,从小小的一团,到逐渐长成人形,七个月的宝宝已经和普通的婴儿没有什么区别了,只不过婴儿营养不好,有没有alpha父亲信息素的安抚,长的比一般宝宝要小一点,小小的一团缩在Omega爸爸的肚子里。他实在太想女儿了,看着体检单阮誉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手上的体检单上都是泪水,阮誉清害怕把体检单弄花了,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阮誉清把体检单紧紧的抱在怀里,刚擦干净的眼泪又再次汹涌而出。阮誉清想医生说他抑郁症好多了,其实一直都没有好,他只是学会了逃避而已,女儿是他心口上的一道伤口,永远不会愈合的那种,他只是把伤口藏起来了,自己不去看,就以为伤口已经愈合了,殊不知那块伤口早已经是一块烂rou了,腐烂的是他那早已经死了的心。阮誉清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拿着体检单就准备离开,这个屋子里没有什么他留恋的东西了,刚走出婴儿房的时候,阮誉清听到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理智上告诉阮誉清不要去看,赶快离开,情感上阮誉清还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阮誉清把卧室门打开,里面一片黑暗,隐约间可以看到有一个人影,其实在打开房门的时候阮誉清大概猜到了是谁在这里,他应该离开,他应该马上离开,可是他却把灯打开了。江言酌颓废的靠在床跟前,怀里抱着阮誉清以前穿过的睡衣,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因为突然开灯,江言酌皱了皱眉头用手把眼睛遮住。阮誉清说不清楚自己看到江言酌现在这个样子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他知道江言酌现在后悔了,他到死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他死后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可是,他已经不想要了。江言酌爱他也好,不爱也好,他已经不想要他的爱了,卑微的爱过以后,他不想在把自己弄的委曲求全,然后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清清,清清,清清是你吗?”江言酌已经看到了门口的阮誉清,跌跌撞撞的就要起来,脚边都是空的酒瓶,一不小心踩滑了一下,重重的又倒在了地上。阮誉清站在那里看江言酌像看小丑一样,江言酌试了好几次才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阮誉清的面前,想要去拉阮誉清的手,被阮誉清厌恶的躲开了。江言酌被阮誉清眼里的厌恶给刺伤了,他低声祈求道:“清清,我就知道你是清清,对不起,清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清清我是爱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江言酌脸上满是泪水,死死的攥着拳头,满是期望的望着阮誉清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有抑郁症,我也不知道你有宝宝了,不然我不会和你分开的,我一直以为我对你是一起长大的兄长情谊,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是我没有看清楚我自己,我以为我对你是亲情,我一直都以为错了。”“清清,你理理我好吗?你跟我说说话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好好对你的。”江言酌渴望着阮誉清开口喊他言酌哥哥,说好,可是现实却是阮誉清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你想要听我说什么?原谅你了,言酌哥哥我们还在一起吗?江言酌你以为经历了这些我们还能回去吗?”在一起五年江言酌都没有说过一次爱他,他一直想听他说一句爱他的话,现在却从江言酌的口中听到,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宝宝都已经没了,阮誉清也不想要他的爱了。“江言酌,如果你现在真的有一点喜欢我,就应该离我远远的,而不是再这样伤害我,你的爱太沉重了,我不想要了,我给了你五年时间还不够吗?你还要怎么样?一定要再次把我逼死吗?”阮誉清控诉着江言酌,他本来在听到江言酌说爱他的时候就想离开了,可是他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不然江言酌一直这样纠缠下去没有意思。“不是的,清清不是的。”江言酌哭着摇头:“清清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是吗?可是你给我的伤害还少吗?我们明明都定好了年底就要结婚,结果呢?燕宵一回来你就跟我分手了,分手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一个多月了,我带着体检单去找你,我看了什么?你和燕宵在郊区的别墅里亲热?你说你不知道,我没想过要瞒着你宝宝的事,可是呢,江言酌你说当时我该怎么说,打断你和燕宵的亲热吗?”“我们在一起五年,你才愿意跟我结婚,你和燕宵在一起才多久就急急忙忙的订婚,我该去打扰你吗?江言酌,我虽然爱你,但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对你的爱,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阮誉清满是恨意的看着江言酌说,当初有多爱面前这个人,现在就有多恨他。“对不起,清清,对不起,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我错了,我已经和燕宵取消订婚了,你想结婚,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宝宝的话,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清清,真的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好吗?”江言酌抓住阮誉清的手臂,浑身颤抖着祈求,而阮誉清无视他的祈求,把江言酌的手指扳开,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江言酌的耳边说道。“不可能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听到阮誉清的话,江言酌整个人猛的瘫坐在了地上,一边摇头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阮誉清说的话。“江言酌我的宝宝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了。”阮誉清悲悯的低头看着江言酌继续说道:“你的宝宝以后还会有的,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