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是我的掌上明猪[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进来吧。”

鸭绒黄连忙跳进来:“谢谢啊。”

他乖乖把窗户关上,一回头就听祁默道:“黎信?”

“哎?”鸭绒黄一愣,一抬手把兜帽撸下来,“您认识我?”

祁默的目光在他竖起的一撮头毛上停了一秒,成熟稳重地说:“嗯,我认识你。”

小朋友脱口道:“不应该啊,您不是才化形吗?”

祁默看着这张异常年轻的,满满胶原蛋白的脸,那种时空错乱的微妙感再次涌上心头。

黎信在上辈子是他难得的朋友之一,比他小三岁。他辗转进入H市排名前列的乾宇信息安全研究公司,从底层做起时,恰逢黎信作为乾宇的太子爷空降,刚巧做了他的顶头上司。

那时,黎信甚至还没从H大计算机系毕业。

黎信性子跳脱,坐不住,当了没两年领导便跟着祁默跑了,给祁默做技术顾问,成天顶着一头乱毛窝在公司里打游戏,整个人都散发着深深的废宅气息。

以至于他看着眼前这娇嫩的,祖国的花骨朵,就忍不住关爱道:“不学习吗,怎么大老远的跑到这边来?”

黎信睁圆了眼睛:“现在放寒假……”您是禽兽吗?

祁默瞥了他一眼,倚老卖老:“还没成年吧小孩?”

黎信从羽绒服的兜里摸出一台游戏机,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进房间,自来熟地坐在另一张床上,说:“没有啊。”

祁默看着有点糟心,直言说:“有什么事?”

黎信说:“我是来给您办身份证的。”

祁默:“??”

黎信又从他那个深不可测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张证件:“妖怪管理司,竭诚为您服务。”

祁默还是没接受自己变了一个物种的事实,梗了一下才说:“喔。”

也不问妖怪管理司是干嘛的,表现得异常冷漠。

黎信叽叽喳喳地说:“我们昨天就检测到你快要化形了,我特意坐飞机过来的,天气不好,我在天上待了十个小时才下来的。”

祁默眉头一皱:“雇佣童工啊?”

黎信:“……?”您怎么回事?

黎信申辩:“我还不是正式员工呢,是我自己跑出来玩的,请不要污蔑我司清白,谢谢。”

“是你家的公司?”祁默的注意力又偏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但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一个足够信任又不必躲着的人,这人还是个小朋友,这让他刹不住车地直想打岔。

“不。”黎信一巴掌拍在游戏机上,嚷嚷,“还办不办了!”

祁默勾了勾嘴角:“办办办,怎么cao作,你说。”

黎信目露凶光,在游戏机的屏幕上重重戳了几下,弹出一个页面,凶巴巴道:“姓名,出生年月,种族,籍贯。”

弄好后又给他拍了张照片,那台游戏机也不知道被谁改装过,功能齐备,完全可以当一个小型照相机使用。祁默还记得上辈子的阴影,特意凑上去看了看,指挥着小孩换了好几个角度,最后还是不满意,说:

“这照片不清楚吧?”

黎信说:“您看着不清楚,回头我传给部长处理一下就好了。妖怪大多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自己的样子,识别靠的并不是照片,而是气息。”

祁默:“哦,意思是你也会变身啰?”

黎信面无表情:“我是人啦叔叔。”

说完他把游戏机往兜里一塞,把方才的不愉快也塞进了角落:“身份证大概两天后到。”

祁默说:“这就完了?”

“完了啊。”黎信一脸强忍骄傲的表情,“妖怪又不像人那么多,手续很快的好吗。”

“好的。”祁默并没有异议,“那你什么时候走?”

“???”黎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就要赶我走了?”

祁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不然呢?还要我养你?叔叔我可没钱。”

他说着起身,示意小孩跟上:“我让老板娘另外给你开个房间,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走吧。”

黎信赶紧几步窜到他面前拦住他,仰头说:“等等!我们部长说,妖怪刚化形成人,不懂人间规矩,我要留下来教你的。”

祁默垂眼看着还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少爷,毫不留情地嘲笑道:“拉倒吧,我可比你懂规矩多了。”

不等黎信多说,他便一抬手示意他噤声,说:“好了好了,不管你要干什么,先去休息一晚,可以吧?”

黎信一时还真被他镇住,错失了第一时间顶嘴的良机,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下了楼。

路上还在想,这不应该,他身上带着司里大佬弄的符咒,确保他不会被妖怪们欺负,按说再有潜力的妖怪,刚刚化形,也绝对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何况这还是只豚鼠精。

一只豚鼠,能有什么威胁。

特别能吃?

他又看了看前面男人的背影,这实在不像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妖怪,太有主见了,说一不二的,知道“开房间”,还在第一时间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这哪里像是蠢萌的豚鼠成精了,根本就和学校里的教导主任差不多啊。

☆、你是祁喧?

把千里迢迢跑过来的小孩安顿好后,祁默感受了一下腹部的扁平程度,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吃点什么,便穿上外套溜达了出去。

他没手机,对于时间的概念不是很清楚,下了楼和老板娘打招呼时看了一眼挂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九点了。

啧啧啧,也没干什么啊。

外面寒风凛冽,他拿的这件外套没有帽子——这也是这个年纪的他不喜欢这件衣服的原因之一。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似的喜欢连帽衣服,连帽羽绒服,连帽卫衣,啥都要有帽子的。这种谜一样的审美自然让三十多岁的祁默非常不屑。他在衣柜角落里取下这身没带帽子的衣服时,想到另一个还沉迷连帽衣的自己,内心深处甚至有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不过这点优越感在他走到大街上的那一刻全变成了后悔。

本来就是快放寒假的时候,晚上顶风前进,比白天还要嚣张的冷风割在脸上,那滋味简直了,跟有人在噼里啪啦不间断地扇他耳光似的。

等他坚强地跑到小超市门口时,脸都已经被扇木了。

情不自禁地就想对着玻璃门看看自己的帅脸有没有肿起来。

他在门口停了停,假装不经意地往玻璃门上看了一眼,还好,虽然看不清楚细节,但脸的宽度还是正常的,没膨胀。

祁默松了口气,举步往超市里走,有人提着个塑料袋急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他忙侧身让了让,却还是没让开,塑料袋撞在他腿上,东西洒了一地。

“不好意思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啊。”祁默摸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