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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倒闭”“秦屹退钱”最为响亮。光华娱乐,国内与幽星、烁天两家形成三足鼎立局势的经纪公司,母公司做的传媒,旗下涉足包括唱片、电影、经纪在内的娱乐行业。创始人兼现任总裁叫秦屹,最广为人知的特点是颜控且眼光毒辣,旗下艺人就没有不漂亮的。再看介绍页面的那些流量明星、当红花旦、新晋影帝……范杰森找到自己,是认真的吗?什么叫“你这款气质蛮特别又很稀缺”?演艺圈缺新鲜血液,骗鬼呢?李逾白叉掉网页,灌下一大口奶茶。当场激动得暴走不至于,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又从镜子里看了好几遍。从小到大,虽然常被人夸长相标致,却是长辈居多。而长辈嘛,大部分都对自家孩子采取打压策略,具体行为是踩一捧一,他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向来没把这些夸赞当回事。等练游泳打篮球晒黑之后,夸他的人也指数递减。等高中学业压力变大,他就没空出去浪了,排解过剩精力的方式从运动变成听歌。那时班里座位是自由组合,李逾白的位置靠窗,白衬衫黑色耳机线,一坐就是大半天。他不懂为什么总有女同学路过刻意放慢脚步,哥们儿说那都是在看你。看归看,没人向他告白过。后来上了大学,室友无意中道出真相:“你长得太有距离感了,性冷淡知道吗?往那一站自带勿扰模式,只能远观。”看向镜子里的脸,虽然五官比例得当,还有几分出众的清俊,但明显的内双让他的目光看什么都显得懒散而无所谓,薄情的唇角微微垂着,更带出几分不耐烦,再加上因为期末熬出的黑眼圈……光华的星探其实是在逗我吧?李逾白想。他把这事向室友提起,该学生会长思考了足足半天,神色端肃地告诉他:“试训不要钱就可以去,万一你就红了呢?”李逾白哭笑不得:“能吗?”学生会长:“毕竟咱们系女生都说你是院草。”李逾白冷静地提醒他:“系里女生还不到二十个。”学生会长:“嗨!”后来如同故事一开始所提起的,李逾白仍然去试训了,并且阴差阳错成了练习生,认识了裴勉几个人。他们被强行打包,没多久,就塞在一个节目里出道了。他们刚开始也红过,比不上前辈团那么火爆,但也经历了连轴转地跑通告、拍杂志、录节目的忙碌,晓得如何发一张自拍就能不少女生前来感叹上帝造人不公平。可惜天意弄人,组合红的时间太短,以至于现在大家提起,第一反应竟然是“谁来着”。原因太复杂,李逾白至今没搞懂。似乎从某一天开始,他们就莫名地和营销号捏造的黑料扯不清关系——裴勉说因为组合名字没起好,叫什么不行要叫FALL。先是人气最高的裴勉被爆秘密恋爱,分手加道歉也没能挽回众多粉丝的流失。若说这是裴勉自作自受就算了,紧接着江逐流开始被群嘲,拿他最初参加其他选秀没出道的旧闻揭伤疤。到后来,顾随频繁收到人身攻击,“唱歌难听”“不要在垃圾堆里捡偶像”之类的话语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还有李逾白,花瓶言论从一出道就围攻着他,数落得除了脸一无是处。不过他不太上心,后来营销号从这儿找不到乐趣,反而放了他一马。断断续续地没人受得住这样的攻势,组合专辑停摆,通告空白,代言到期都没有人提出续约,与其形容为陷入困境,不如直白地讲已经没了将来。现在秦屹宣布解散,差不多算给了大家一个交代,让他们各奔前程。李逾白坐在会议室中,有一点出神,突然听见裴勉喊他:“阿白,你呢?”“我?”他眨眨眼,其他三人的目光都炯炯地集中在自己身上,突然手足无措,“刚才没听,你们怎么了?”江逐流的手指在面前画了个圈:“说后面这半年的打算。”“不知道。”李逾白干脆地说完,又犹豫了片刻补充,“现在不是才正月么,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我可能会回去考研吧……以前导师一直劝我读研。”江逐流垂着眼皮:“对哦,你学霸。”以前听这话会不舒服,但他现在看透了江逐流就是这个德行,说话不过脑子,闻言点了下头,礼节性反问:“你呢?”江逐流:“可能去当模特吧,或者跑跑龙套,总比干坐着强。老实说,这样闲着入不敷出的,要不是公司不许,我早就去找点活儿干了。”李逾白问:“还在这圈子里?”“去不了其他地方呀,我又不是你。”江逐流笑开了,“书读得不怎么样,在演艺圈反而能多挣点钱——还想三十岁前给我妈买房呢。”“哥,我能跟你一起买。”顾随说着,被弹了下脑门儿,江逐流让他别闹。没理会顾随不服气一样地哼唧,江逐流揉了揉那块被自己弹出的红印子:“小随应该会出国,之前他都考上学校了,为这破团硬是休学到现在——如果解散,现在就有机会啦,好好弹琴,未来一片光明。”顾随不置可否,转移话题到裴勉身上:“队长呢?你要单飞肯定比现在发展好。”裴勉算个星二代,母亲是当年香港的玉女掌门,带着小时候的他出街已经不少人西子捧心大呼可爱,简直被众人看着长大,并且很争气地继承了目前所有优点,所有看客都认为他进娱乐圈才是水到渠成。但他听了顾随这话,却如临大敌地拒绝:“不要不要!当时和光华签合同是爸妈想让我来见见世面,我一点都不想做艺人,只想……”“自由摄影师,你说过啦。”李逾白总结,“那看来大家都对公司的决定没什么异议,我觉得咱们以后也不用演了。”他知道关系没差到什么地步,这些话能摊开说。一出口,其他三人的表情都平静,看样子默认了,没人提反对意见,就这么轻易地达成了目标。最后蹉跎半年,有小通告就营业,闲赋时各管各的事。李逾白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样好。”达成共识,裴勉第一个溜了:“那……我先回酒店了,有什么事你们再联系——啊对,给你们带了蛋挞,放在前台的。”“谢谢勉哥!”顾随眼睛一亮,小步跑到门边,亲热地替裴勉拉开会议室玻璃门。但裴勉没往外走。“怎么了?”顾随探出头,声音差点拐了个调,“……常哥?这是谁?”李逾白这才闻声转向门口。经纪人局促地搓着手,朝旁边让了让,露出后头跟着的人——其实他侧不侧身都没差,那年轻人身姿挺拔,走进来时都能感觉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