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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徐艳擦干手里的盘子放进了橱柜,扭头看着他说:“你想做什么?”“能带我和殷杭一起去商场逛逛吗?”赵冬旭冲殷杭笑了笑,“他就只带了一个书包过来,算算这一年四季的衣服,怎么样都不够穿吧?”徐艳露出了一个莫名吃惊的神情,就连站在她身旁的保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停下手里的活儿,十分惊奇地打量起了殷杭。“真难得你有这份心。”徐艳欣慰地看着赵冬旭,“不过你行动不方便,就不要出去了,我和你爸会帮殷杭买衣服的。”“其实不用……我的衣服虽然不多,但是够穿。”殷杭实在不好意思刚住进别人家就让别人破费,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能在这个家待多久,他听说过许多被领养的孩子因为各种原因,又被领养家庭送回了福利院的事。“要的要的。”赵瑞轩从房里走了出来,对徐艳说:“我刚才替这孩子收拾衣服,发现他只带了夏天的衣服,这哪行。”赵冬旭生怕殷杭还是不愿领情,连忙拉着他的手,撒娇似的说:“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这么见外。”殷杭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家人的盛情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不过他感觉到赵冬旭的身体是真的很虚,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长袖但手心却是冰凉的。他刚准备问赵冬旭要不要加一件衣服,赫然发现他露出的手腕上好像有一条很深的疤痕。赵冬旭似乎察觉到了他异常的目光,连忙把手伸了回去,扯了扯袖口说:“听说你比我大一岁,是不是以后我就可以喊你哥哥?”殷杭的思绪被打断,不确定的看了看徐艳和赵瑞轩,他们不约而同的向他点了点头。赵瑞轩走到赵冬旭的轮椅旁,按着他的肩膀说:“当然可以。”“太好了,我早就想要一个哥哥了。”赵冬旭的语气听起来很激动,但毫无波澜的面部神情却让殷杭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所说的话只是从某个模板那里生硬的复制过来的,你根本看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殷杭他们闲聊的期间,保姆很快把厨房收拾好了。殷杭注意到这个保姆十分沉默寡言,收拾好东西之后跟徐艳夫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殷杭的视线。下午,徐艳找来皮尺量了量殷杭的尺码,就和赵瑞轩一起出门了。不仅是赵冬旭,就连殷杭也没带上。“爸妈应该是想让我们俩多熟悉一下。”赵冬旭有着跟他年纪不太相称的早熟,夫妻俩刚走,他就这样安慰起了殷杭,“你放心,我妈的眼光很好,给你买的衣服一定好看又合身。”殷杭初来乍到,倒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自从来到新家,他好像就一直在说话,现在嗓子有些干,想喝点水。他也不好意思向保姆开口,赵冬旭坐在轮椅上又不方便,看到靠近厨房的转角处放着一架饮水机,便自己走了过去,“你口渴吗?”他问赵冬旭。赵冬旭微微一怔:“你渴了?”殷杭点了点头,腼腆地问:“我能自己倒点水喝吗?”赵冬旭笑道:“看来你还是没当这里是你的家,别喝饮水机里的水了,冰箱里有可乐。”说着他便自己去到了厨房,但是冰箱门太高,他坐在轮椅上够不到,只好回头对殷杭说:“你自己拿吧。”殷杭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走到了厨房。当他从橱柜放经过时,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突然发现有一个柜门竟然上了锁。这时刚打扫完卫生的保姆走了过来,发现到殷杭正奇怪的盯着那个上锁的柜门,连忙略显紧张地打断了他:“你想要什么?”“陈阿姨,他渴了,给他拿一罐可乐吧。”赵冬旭面无表情地看着保姆说。“噢,好。”陈阿姨好像刻意逃避着赵冬旭的视线,把可乐递到殷杭手里之后,悄声嘱咐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殷杭愣愣的接过可乐,总觉得陈阿姨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某种警告。他在意的瞥了一眼那个上锁的橱柜,直到保姆去了二楼,他才偷偷问起了赵冬旭,“那个橱柜为什么要上锁?”赵冬旭十分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笑着说:“可能我妈他们放了什么贵重东西吧。”“贵重东西?”殷杭费解的挤了挤眉头,想不明白什么贵重东西会放在厨房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干脆我们回房吧。”赵冬旭笑着提议道,“你给我当模特,我给你画一幅画像送给你怎么样?”他顿了顿,望了一眼客厅的电视机,“或者你想看电视?”殷杭确实更倾向于看电视,毕竟福利院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但是看样子,赵冬旭好像更期待画画这件事,他只好笑着点了点头:“陪你画画吧。”赵冬旭回房摆好了画架和颜料,让殷杭坐在钢琴旁,太阳光正好斜斜地打在他身上。整个下午,殷杭就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配合着赵冬旭。空调的冷气和让人发懒的午后阳光让他很快就犯起了困,不知不觉就倚着钢琴睡了过去。直到徐艳夫妻俩从外面回来,他才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画好了吗?”殷杭揉着眼眶问赵冬旭。“快了。”赵冬旭往门外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颜料和画笔,用一张宽大的画布把整个画架盖了起来,“下次接着画吧,我妈他们好像回来了,你去试试新衣服。”殷杭其实好挺好奇赵冬旭把自己画成了什么样,可惜他没有给自己看一眼的机会。徐艳给他买的衣服尺码正好,捡的都是商场里的大品牌,两套睡衣,两套夏装,三套秋装,还说等入冬要带着他和赵冬旭一起再去买冬装。殷杭几乎就快忘记了家庭的温情,这会儿全被这一家人的热情给唤醒了。他受宠若惊的领受着这家人的好,可心底有个地方,却仍在偷偷的想念高修。晚上躺着床上,穿着新睡衣的殷杭怎么也睡不着,但他不敢轻易翻身,生怕床板的声音会吵醒下铺的赵冬旭。也不知道赵冬旭得了什么病,临睡关灯之前,殷杭看到徐艳给他喂了几颗白色的药丸,之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稀薄的月光从窗帘缝里漏洒到了地板上,罩着画布的画板就放在距离窗户不远的地方。正当殷杭闭上眼睛,准备强迫着自己入睡的时候,忽然看到窗子上印着一团一闪一闪的黄色光圈。殷杭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灵光,猛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高修最喜欢玩的小把戏,在福利院的时候,无聊的他总会在夜里拿着手电筒,对着殷杭床铺旁的窗户打光,就像在向他无声地传递着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