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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哪个好看的!”我想了想,最后挑了开始的黑色,因为它便宜。毕竟除了和陆归璨打,我约莫着是不会再碰它了。……周六如期而至,我赶到羽毛球馆时,陆归璨已经到了有一会。尽管周末馆内人头攒动,我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他站在球网旁一边看手机一边等,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兜帽外套,**是简单的黑运动裤。陆归璨的穿衣风格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单调,却又能穿出一种独特的感觉来。我快步走过去,同他打了招呼。陆归璨露出一贯温柔的笑,而后把一旁的球拍拿起来。“你要在哪边打?对面还是这儿?”我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半晌才回神,“啊?都行。”陆归璨说:“那我去对面吧。”说罢,他便提起球网钻了过去。我有些无语,藏着的一点小心思灭了个干净。他倒也耿直,说打球就打球,绝不浪费时间聊天。来之前,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宇,我一定不会再把球拍甩出去了。当然我也舍不得甩,弄坏男神的脸可是死罪。开始两个球我理所当然地没有接到,随后又有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记不清第几次接球失败后,我停了下来,拿着球有些郁闷。之前以为只打了二十分钟看不出深浅,但我没想到自己真的菜,一个球都接不到。羽毛球不是挺简单的吗,球来了盯紧,打回去就好了。可无论我怎么盯紧,抬拍时它都已经落地了。就在我踟蹰时,陆归璨在对面大声问:“怎么了?扭到了手了吗?”我忙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身体健全。陆归璨又道:“那发球吧。”我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陆归璨好像看得懂我在想什么一样,“没事,你发吧。”咬咬牙,我把球打了过去。老实说我发球的技术也差,只是过网的水准,但好在陆归璨总能接着。球毫不意外地被打了回来。就在我心底叹气,想着干脆放弃这个球时,陆归璨忽然喊道:“刘于渊,现在挥拍!”我条件反射地按他说的做,随即听见啪的一声。等我回神,我看到那球躺在了地上,却是在网的另一边。我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陆归璨在那头笑了笑,把球捡起,“我要发球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下来的球总是恰到好处地落在我身前的位置。位置极佳,以至我这种菜鸟都接了好几个。但就在我正兴趣盎然的时候,球拍出事了。我和羽毛球或许是有缘分的,没缘分的是球拍。我看着手上折了个弧度的球拍,陷入沉思。……直到从羽毛球馆走出到了cao场上,陆归璨还在笑。打认识他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的笑。我叹口气,坐在cao场旁的台阶上,一脸的生无可恋。陆归璨在我身旁坐下,肩膀还是微微抖着,“你……”我抢过话头,悲哀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算啥啊,我以前还扔过球拍呢……”他又噗嗤乐了,过了一会才说:“我倒是见过扔球拍的,但是打折的还是第一次见。”谁不是呢!所以说,便宜没好货。“得了,”我盯着前边人来人往的跑道,忍不住喃喃道,“球也没打成……”和陆归璨的这几次,无论是图书馆还是看电影还是别的什么,似乎总要出些岔子。陆归璨默了默,才说:“其实我觉得还挺好的。”我无奈道:“你就别逗我了。”“是真的,”他笑道,“很久没人跟我打羽毛球了,打得很开心,谢谢你。”我偏过头看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陆归璨对我笑了下,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里边衣服的领口开得不高,我看见了他的锁骨。还没来得及心跳加速,我突然注意到了锁骨边的一点痕迹。陆归璨的皮肤偏白,脖颈锁骨那块更甚。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淡红色的疤,大概是拇指甲那么大。“你那里怎么了?”那疤痕太过明显,我下意识脱口问了。陆归璨顺着我的视线垂下眸子,一下知道就我指的是什么。他没有马上回答,重新抬头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藏着什么情绪那般。但他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口吻随意,“没什么,以前不小心落的疤。”我又看了眼,“很痛吧?”他不以为意,“早就忘了。”他垂着眼,某一瞬间的模样和那晚醉酒的他完完全全重合在了一起。我等了一阵,见对方实在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后,在裤兜里翻了翻,翻出一张有些皱的传单纸,是吃早餐时收到的。陆归璨注意到我的动作,问我在做什么。“折纸飞机啊,”我头也不抬,“送你。”陆归璨不解道:“送我?”我只在小学手工课折过这玩意,这会记忆浅薄,只好硬着头皮做。“是啊,送你一个纸飞机,放飞心情,天天开心。不都是这么说的吗?”他失笑,“听起来像哄小女生的。”“你也知道我在哄你啊?”我抬眼看他,忍不住说,“啊,当然我不是说你是小女生,就……”陆归璨挑挑眉。我顿了顿,转而叹了口气,“陆归璨,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不是开玩笑的……你有什么事真的可以和我说,就算不和我说吧,那你也别憋着啊。我们认识有一阵了吧,是朋友了吧?”他眸光微动,“是。”“那你看在朋友的份上,快点忘了那些糟心事吧!”我认真道,“失恋而已!你也知道……好吧你不知道。”“既然你不看贴吧那我来告诉你,你知道多少人等着你单身吗?不知道吧!你条件那么好,长得又好成绩又好性格又好,肯定遇得到更好的!”我一口气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埋得最深的那句却没有。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以至于看不得你难受。陆归璨将球拍支在地上,缓慢地转着。我捏着勉强成型的纸飞机,突然想起自己平时在微信上,也是炮弹一样地消息轰炸。然而对方的态度总是不温不火的。我好像猜到了答案,难免有些沮丧。“陆归璨,”我没了刚才的气焰,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陆归璨转头看我,“没有。”我松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太话痨,又不好意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