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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我倒期待他说出在等关佳这类答案。总之不会和我扯上关系,不会让我再存有一丝希望。陆归璨应该没有那么狠吧?但他就是那么狠,“我在等你。”“等我?”“我下午给你发过消息,不过你没有回。”他垂下眼,不再看我。我愣了下,今天一天满课,还忘带充电宝,手机在下午就关机了。没等我想好怎么解释,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我想把这个还给你。”我接过那本书,想起这是某次看完电影,我见陆归璨对那电影还挺感兴趣,于是迫不及待地表示自己有那本。他当时说自己有机会也想看看原著。我一听,第二天亲自把书送到了法学院。回想这半年,自己做过的似乎都是这类倒贴的蠢事。陈宇说的没错,我可能真的是个舔狗。“好看吗?”我问他。“嗯,”他笑了笑,“还挺有趣的,谢谢你借我。”“好看就好。”我低声道,拿着那本书,心情复杂。陆归璨这个时候把书还给我,是想说明什么?要和我撇清关系了?还是...还是他想通过还书和我说些什么?人都是复杂的,我前一秒还在希望对方来这不是因为自己,这会又开始期待对方会和我说什么。我们站的位置是上次他送我回来的地方,大概天气变热的缘故,今晚这儿没看到情侣。我和他面对面沉默了一会,他先打破了沉默。他语速很慢,像是要确定什么,“我以后还能找你借书吗?我记得你还有几本原著。”有书不能自己买吗?一定要借。我懂了,这是变相告诉我,他还想和我继续做朋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难过好还是高兴好了,认真感受一下,会发现我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对方不想和我绝交,难过则是我和他真的没可能。陆归璨到最后都给我留了一份情面,或许我也该温柔些。“陆归璨,”这么想,我叫住他,又改了称呼,“学长,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陆归璨的身子明显僵了下。我心里叹了口气,愈发觉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是正确的。但我真的不乐意撒谎,如果可以选的话,我真的不想撒谎。太神奇了,为了陆归璨,我一次次地做一些我之前从来都不会做的事。“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对他微笑道,“想着我俩关系这么好,应该和你说一声。”陆归璨静了一会,“哦?是我认识的吗?”“嗯,”我笑了笑,“是我舍友,你们见过的,他叫陈宇。”“他...知道吗?”“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和我一类人。”我轻松道。过了很久,陆归璨露出个笑容,“是吗?那太好了了。”这样最好,我心想,就当我那天真的玩游戏输了吧。只不过输的不是大冒险,而是真心话。......我回到宿舍,杵在门口的陈宇冷不丁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我朝他看去。他说:“别误会,我刚刚丢垃圾路过而已。”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周五的时候,方朗以让我放松心情的名义,邀请我去听书友会的最后一期讲座。我想起那位讲座老师,当即表示拒绝。这算哪门子的放松心情。但不知内情的方朗十分不解,“你之前不是对这个讲座很感兴趣吗?天天缠着我问什么时候下一期,每次出门都跟过年似的。”我越听越觉羞赧,有苦说不出,“那是之前......”陈宇这时突然说:“我也一起去。”我和方朗:“???”陈宇问:“旁听总可以吧?”我说:“没必要吧,再说我真的......”方朗说:“可以是可以,到时加多几张凳子就行了。”陈宇点头,“那就行。”我说:“我真的不想去......”方朗说:“既然你们都去,那我也去吧!”我:“......”所以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啊!第37章生气讲座当天,来参加的人比以往多了一倍。原本还算宽适的活动教室,一下变得有些拥挤。我跟着方朗他们进屋,看到围桌已坐了许多人,讲台上放着一台电脑,陆归璨已经来了。幸运的是我们来得晚,靠前的位置都是满的。我们在靠后门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是人群中极难一眼发现的位置。就算被他看到又如何呢,我想着,后门突然有人敲门。“晚来的?后门锁了吗?”方朗探头看了眼。“好像是锁着的,我去开吧。”我离后门最近,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陆归璨,我们猝不及防地撞见,又一起愣住。“来了啊。”他先回神。“......嗯。”我点头,侧身让他进屋。他走了几步,又走回来问我:“于渊,你一会下课要不要去吃日料?”“呃,日料吗?”我顿了顿,垂下眼,不太敢看他。“是家新开的店。”“嗯……”老实说,我不是陆归璨,做不到他这副云淡风轻无事发生的模样。肩膀搭上一只手,陈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上来,挽着我的脖子道:“可是我们宿舍一会要聚餐,对吧,小渊子?”我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冒出了个宿舍聚餐,但仔细想想我现在的确不想和陆归璨单独相处。“这样啊,”陆归璨见我没说话,大概当成了默认,“那就算了吧。”说完这句他便从我们身边离开,等他走远,我才抬起头朝他的背影看去。男生一边走一边向一些熟面孔点头,露出温和的笑。陈宇啧啧道:“假惺惺的。”我把他的手扒开,没接茬。陆归璨依旧在给我们介绍之前没讲完的建筑群,只不过这次似乎将之前说过的也一齐概括了。“这学长讲得好好啊,我之前以为这些建筑类的东西很无聊的。”方朗一边感慨,一边后知后觉问,“话说小渊子,这不是之前和你一起来占卜的那个学长吗?”我说是。方朗再次感叹,“优秀。”“我觉得还好吧。”陈宇凑上来,整个人跟黏我身上似的,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动了动身子,“你干嘛?”他非但没挪开,反倒一只手还搭了上来,头靠着我的肩,“借我靠靠。”我狐疑地看了他半晌,“大宇,你发烧了吧?”脑子烧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