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说不上是什么。说是友情,似乎有些超前;说是爱情,又似乎太过沉重。他觉得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找个别的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次周末,他和舍友去打球。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下午黄金期,没有空球场的情况下,他们选择和别人凑场。打球时,有几个人总耍小聪明,防守配合方面也是做的一塌糊涂。陈宇打了几轮觉得没意思,便找了个由头坐在一旁休息。他盘腿坐在球场边缘喝水,然后转身看向隔壁球场。他注意到一个男生,手长腿长,打的似乎是中锋的位置。球被运到陈宇跟前,男生跳得很高,那一刻身子挡住了面前的光线,陈宇眯了眯眼。紧接着球被别人一掌拍出,陈宇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不好意思,你没事吧?”男生蹲**子,认真地看着陈宇。他理着很短的头发,脸不算出众,但属那种耐看的长相。陈宇盯着他鼻子上挂着的汗珠,没说话。陈宇对一个人感兴趣,很少会藏着掖着。他把球还给男生,问:“你叫什么?”男生一顿,“王泽。”陈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也没移开目光。王泽被对方死死盯着,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这时有人问陈宇,“我们刚好缺个前锋,要一起么?”陈宇这才收回视线,淡淡道:“好啊。”结束那会已是黄昏时分,陈宇没邀请对方一起吃饭,只在王泽收拾东西时,主动走到他跟前。“你打得挺好的。”陈宇对他伸出一只手,“有机会约球?”王泽看了他一眼,没同陈宇握手,只将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塞进陈宇手上,抛下句再说吧就背包走了。陈宇握着那瓶水,被太阳晒太久,瓶身都带着温度。陈宇觉得王泽不是恐同,就是深柜。他是这么想的,却没再在球场遇到过对方。直到有一回,他一个人在酒吧喝酒时,发现一个新面孔。这家店面积不大,来来往往也就那么几个人,熟客总能轻而易举就发现新面孔。那人总坐在陈宇对面的卡座,始终背对他。陈宇觉得对方很像一个人。开始没想起来像谁,后来见到对方的次数多了,他脑海里浮现出王泽这两个字。他是对王泽感兴趣,但还没到随便见个短发男生就错认成王泽的地步。陈宇这么想着,一回从位置上起来,径直走到对桌坐下。男生带着黑色的口罩,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加不好辨认长相。但陈宇就是相信他的直觉,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你是王泽吧?”陈宇隐约看到对方眉头皱起。没等对方回答,他又问:“你是gay?”沉默半晌,男生把口罩扯下。王泽冷冷地看着他,没出声。他视线向下,看见对方手放在膝盖上,拳头紧握。王泽在紧张。陈宇见状,心中了然,这人应当是对自己性向十分忌惮的类型。这么想着,他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不会说出去的。”但王泽并没因为这句话放松,反倒冷声问:“你什么意思?”“没别的意思。”陈宇说,“就是觉得应该能和你做朋友。”王泽蹙眉,“朋友?”陈宇啊一声,“就是单纯觉得我们很像。”“我叫陈宇,文学院的。”陈宇像上次那样伸出手,“认识一下?”对方迟疑片刻,握住他的手。这回手心也带上了暖暖的温度。第49章凑合搭伙(中)名义上的交朋友,事实上他们还是陌生人。两人在酒吧碰上,都是各做各的,偶尔不可避免正面撞上,只会不尴不尬地打个招呼。王泽但凡出入酒吧,脸上必戴口罩,也不会人拼桌聊天。陈宇有几次找不到位置,会大摇大摆地到对方跟前坐下。他见过王泽拒绝别人拼桌的请求,但他从不会拒绝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陈宇面前,他不需要再去隐瞒什么。久而久之,两人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王泽不露脸,但胜在身材好,总有人想尝试着撩拨一番。陈宇和他拼桌,能替他挡掉许多麻烦。但也有百折不挠的,王泽通常连考虑都没考虑,就一口回绝对方。陈宇在一旁挑眉道:“既然怕被发现,那你来这干什么呢?”单纯喝酒的话,整条街又不止这一家酒吧。王泽连礼貌都顾不上了,冷声道:“和你没关系吧。”陈宇当时翻了个白眼,心想再搭理对方就是傻/逼。惹他不顺心的不止王泽,还有刘于渊。那小子不知抽的什么风,对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一见钟情。那人他也认识,准确来说整个学校不少人都认识。陆归璨,法学院院草,贴吧八卦主角第一人,谁不认识。被吸引很正常,陈宇开始没在意,只想着对方撞到墙就会回头。哪知对面非但没给他砌墙,还开了扇门。陈宇不了解陆归璨,但也知道他交过女朋友。开玩笑,和这种人谈恋爱,刘于渊是没事找虐吗?他以为刘于渊会像之前那般对他的话百信无疑。可这一回,对方好似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来了。就连陈宇邀请他去酒吧,他也是不假思索地拒绝。眼看人又要被拐跑,陈宇愁,愁得无解,一个人去喝闷酒。平时都是陈宇主动去王泽那桌,这会人突然不来,王泽倒有些不习惯。他在陈宇身旁的位置坐下时,听见对方冷不丁叹了口气。王泽把口罩扯下一点,随口问:“不开心?”陈宇看着不远处的吧台,“有条很重要的小狗,跟别人跑了。”王泽问:“你养狗了?”陈宇没说话。“再养一只不就好了。”王泽对他说。“不一样的。”陈宇又叹气,“算了,是我没看好他。”王泽说:“你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这又不是你的错。”陈宇看他,“难道是他的错吗?”“也不是,”王泽笑笑,“你们能遇上就是一种缘分,至少有过开心的时候,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还挺会说。”陈宇嘴上说着,心里确是慢慢平静下来。陈宇以前把自己当刘于渊的哥,后来又觉得自己像他妈。他开始理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了。刘于渊和上次完全不同,之前他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这会人手还没牵上呢,他就开始烦天恼地。陈宇作为他的第一倾诉对象,听完比他还着急。当然不是和刘于渊一样愁怎么将人追到手,他愁刘于渊何时擦亮眼睛,不再执迷不悟。刘于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