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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显扬很仔细地对比了一番,很绝望地得出了结论:“真的没有区别。” 拿玫充满希望地看向Valis:“电话里有说是开哪边的门吗?” Valis:“没有。” 拿玫:“呵呵。” 在恐怖游戏里玩二选一。 听起来是一件很致命的事情。 万祺两边都看了看,很有自信地说:“我觉得是左边。” 路显扬:“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的直觉啊。”她又下意识地撩了撩自己的一头大波浪。 “……但是我却不是很相信自己。”路显扬怂怂地说,“我去右边吧。” 万祺:“???” “难道你相信她吗?”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拿玫说。 路显扬又怂怂地推了推眼镜:“是啊。” 拿玫一脸无辜地站在原地:她好像并没有参与这场battle。 感觉万祺女士在演一场她看不懂的独角戏。 万祺冷嗤一声:“那我们就分开吧,看谁选得对。” 她甩了甩头发,径直朝左边走去。 KTV一言不发,很自觉地跟在了她身后。 两边的人同时站在了门前。 * “吱咛。” KTV轻轻转动门把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打印室的门。 他闻到一股浓重的灰尘味。 似乎这个房间已经没人进来过了,和那张空空荡荡的办公桌一样。 和办公室不同,这里犹如一间小小的囚室。四面墙漆得灰白,也没有窗户。外间的灯光照进来,也有种极沉闷的感觉。 办公室正中间是一台打印机,背后则是整面墙的橱柜,里面乱糟糟地堆满了大部头的文件。 一个机械的女声突然发出了声音。 把探头探脑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开始打印。” 打印机发出了枯燥而沉闷的“哒哒哒”声。 “打印完毕。” 紧接着又是—— “开始打印。”“打印完毕。” “开始打印。”“打印完毕。”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悬在半空中,机械地进行着往复循环的cao作。 万祺颤抖着声音说:“怎么回事?是谁把打印机打开了?” KTV:“是……这是线索吧。” 身后又是“啪”地一声巨响。 打印室的门自动关上了。 这声音令两人浑身一震。但他们走到这一步,也已经不能回头了。 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万祺紧紧抓着KTV的手臂,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打印机靠近过去。 KTV的手臂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是万祺长长的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rou里,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很糟糕的直觉:也许他们不该来的。他们该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但已经太迟了。 “你们在看什么呀?”一个女人很温柔地问。 他很自然地回答:“看打印机在打什么。” “哦,那你抬头看看呀。”她说。 他顺从地抬起头。 “啊!!!” 很奇怪—— KTV最先听到的是万祺的叫声。 她的尖叫是那样凄厉,像是要将自己的心肺都要撕裂开。 却让他有了一种午后昏昏欲睡般的迟钝感。 他目光涣散,看到一个女人像蜘蛛一样挂在灰白的墙上。 漆黑的、枯死的发丝像纵横交错的蜘蛛网一样散开,完全挡住了她的脸。 女人缓缓转过头来。 无数张白纸却在此时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像肆虐的雪花片一样,盖得他满头满脸。 他闻到了新鲜出炉的油墨味——以及某种近乎于绝望的窒息。他像是要被堆积成山的纸张给活埋进去。 漫天飞舞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蚂蚁一样的小字。 他看不清那上面写了什么。但似乎有无数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交叠起来,在为他重复这张纸上的一字一句。 那声音甚至盖过了万祺的尖叫。 她们轻易地将他拖进了另一个时空。 “我有罪……我有罪……救我……” 他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 接着他发现纸上还有一张小小的人像照片。 年轻女人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温柔而娴静,俨然被印刷好的黑白遗像。 这完好无损的笑容又渐渐在纸面上融化…… 重叠成了墙角上趴着的扭曲人脸。 发丝轻轻分开,像剥鸡蛋壳一样,露出硕大无神的眼白,像一只渗血的乒乓球。 一根又粗又长的麻绳突然掉落在他面前。 他眼神凝滞,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双手用力地握住了那粗糙而坚硬的绳结。 * 拿玫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可怖的一幕。 一双脚无力地悬在半空中,又在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影子。 这摇晃的阴影又慢慢地爬到拿玫的脸上。 投射成她眼底的阴霾。 KTV的头孤零零地挂在一根粗大的绳索里。 他双眼暴突,舌头外伸,脖子也被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 可是……惨死的他依然是微笑着的。他的嘴角上挂着一个诡异的弧度。 就像小仪一样。 “开始打印”“打印完毕”的机械女声还在无休无止地响着。这重复的声音也令人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没有人对这一幕做好了心理准备—— 上一秒还在插科打诨的伙伴,此时却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在了自己面前。 拿玫:“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声音让路显扬也惊醒过来。 他不可置信地说:“是啊,他们不是去了左边的房间吗?” 拿玫转过头。 对面的打印室门还好好地关着。 她难得勤奋了一回。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了出去。 然后轻轻拧开了左边的门。 门开了。 她的脸再次被笼罩在巨大的阴影里,一双悬空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其他人也十分惊愕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回到了同样的房间。 路显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根本就没有两个房间。”他十分挫败地说,“这是一个循环。” “就像之前……一座电梯井里根本不可能有两座电梯,其他人明明就在四楼的电梯,我们却又在一楼看到了另一座空电梯。这里的时间和空间根本就是扭曲的。” 他望着吊在半空中的尸身。厚得像酒瓶底一样的镜片之下,目光显得很阴沉:“他们……只是选错了门。” 不知为何,望着站在身边的拿玫,他心中再次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庆幸。 幸好他选对了。 湖蓝将昏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