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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刘氏生前所住的院子,将云家原先的下人全部发卖出去,换了一茬新的。 就在苏韫打量她的时候,大刘氏嘴一撇,言不由衷道:“果然是下乡女人,身上一股子泥土味儿。”说着,她还用手在鼻子边扇了扇。 苏韫只是一笑,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彻底将刘氏给惹火了。 她倏地站了起来,面寒如霜,冷冷道:“大姐家里没有仆人伺候,事情也多,我就不留你了,紫鸢!送客!” 紫鸢本来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地站在外面发呆,猛地听到了刘氏叫她送客,不用多说都是送大刘氏,她不禁一抖,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大刘氏,如今甫一见面,对方就将她贬得一文不值,这样的婆婆,若是真的嫁到邓家去了,以后可有的熬了。 但是再怎么不情愿,紫鸢还是走了进来。 大刘氏很没眼色地急道:“我家里能有什么事?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刘氏毫不客气道:“你是个富贵闲人的命,我却不是,我管着这么大的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你回去吧。” 大刘氏总算是回过味来,人家这是在赶客呢! 大刘氏还没达成目的,实在是心有不甘。但是刘氏已经兀自坐下,冷着脸再不理会她了。 苏韫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在一旁盯着她。 她方才才嘲讽人家是从乡下来的,这会儿就被人家看了好戏,她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拉不下脸,再待下去也是吃闭门羹,大刘氏只好不甘不愿地走了。 紫鸢在前面领着路。 大刘氏毫不忌讳地直直地上下打量她。目光里满是嫌弃,口中道:“也就是你命好,才能嫁给我们邓席,你若是不生两个儿子,回头我就让邓席休了你!瞧瞧你这样子,还不如刘氏的大儿媳呢!” 紫鸢知道苏韫现在深得刘氏和老爷器重,被大刘氏这样毫不客气的挖苦,她心中发苦,心想,自己可不是不如苏韫吗?人家是什么命,自己是什么命? 这样一想,心中更加酸涩,还以为攀上了邓席,就能出人头地,从此再也不为奴为婢,做着伺候人的事了,如今看来,只怕是从福窝跳到了苦海。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大刘氏一路上对她各种挑剔,挖苦,紫鸢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承受了。 “她那个人就是嘴臭,你不要跟这种人见识,免得气坏了自己。”等大刘氏一走,刘氏就连忙劝慰苏韫。 苏韫笑道:“儿媳这一月来在外面什么人没见识过,我知道的。” 刘氏这才笑了,又回想起方才大刘氏的不知所谓,一时间又气得牙酸,她暗中道,一定要跟门房那边吩咐一声,下次大刘氏来,直接不要人进来算了。 正这会儿,腊梅匆匆地进来,语气有些急促,“夫人,大奶奶,老爷突然晕倒了!” 刘氏和苏韫都惊得同时霍地站起身来,刘氏因为起得太急,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晕倒过去,苏韫连忙将人扶住,扭头问腊梅,“怎么回事?” 腊梅见将刘氏吓到了,自己也吓白了脸,好在苏韫尚还冷静,腊梅受她影响,定了定心神,道:“老爷那边的人过来传话,在垂花门被拦了下来,连忙请了看守垂花门的婆子进来传话,说是老爷晕倒了。那婆子现在还在外面候着呢!” 刘氏已经定下了心神,她吸了一口气,扭头对苏韫道:“韫儿,你同我一道去看看。” 不消刘氏说,苏韫都会跟着同去。 一行几人脚步匆匆地出了正院。 “可派人去请了大夫了?”苏韫问道。 那婆子连忙道:“这那个奴才倒是没有说,老奴也不太清楚。” 苏韫皱紧了眉头,本来邓席出去之后,留下了紫鸢,苏韫就一直放着紫鸢,云老爷那边就疏忽了,难不成是邓席暗中收买了云老爷身边伺候的其他人,暗害了云老爷?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主院,云老爷和刘氏并不在一起住,两人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分开住的,苏韫也不知道为什么。 云老爷已经被伺候的奴仆抬进了房间。 他双眼紧闭,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 明明苏韫前天见他的时候,云老爷看上去脸色红润,没有要发病的征兆啊? 苏韫越加怀疑是云老爷身边伺候的人动了手。 她朝房间里的奴才扫了一眼,有三四个,都是男的,脸上都带着焦急。 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是谁做了手脚。 大夫很快就被请了来,等大夫诊过脉,脸色十分凝重。这大夫正是上回给云老爷看诊的大夫。 他疑惑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就说过,云老爷的病需要休息,难不成没有听医嘱?” 刘氏连忙道:“没有,老爷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在休息,商铺的事情都是我儿媳在管着,怎么会突然就发了病了?” 大夫听她这样说,顿时也疑惑了,按理说若是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了,不应该会这样。 他实在找不出原因来,也不敢乱开药,只让他们另请高明。 刘氏捂着嘴,眼泪蓦地就流了下来。这大夫在梦泽城比较有名气,若是连他都没办法救云老爷,岂不是说明云老爷已经没救了? 她连忙一把将背上药箱要走的大夫拉住,不让他走,“李大夫,你就是梦泽城你数一数二的大夫了,和我们家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交情,求求你救救我们老爷吧!” 李大夫叹了口气,道:“云夫人,不是我不肯救,我实在是找不出原因来。” 苏韫盯着云老爷了从白慢慢变了颜色的脸,脱口而出道:“会不会是吃坏了东西?” 大夫愣了愣,他倒是真的没有往这边想,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他觉得云家这样的人家应该不会出现吃坏东西这样的。 他还是将药箱放了下来,走到了病床前。 苏韫挥手将那些个仆人全部给打发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她才低声问李大夫,“李大夫,你认为,我们老爷有没有可能是被下了毒?” 李大夫吃了一惊,刘氏也吓得脸色发白。 李大夫重新搭了脉,细细听了一会儿。 如果用正常的思维看分辨这脉象,只觉得这脉象极乱,他平生也遇到过这种脉象很乱的病例,无一例外都死了。他也没有找出原因来。 但是苏韫的话给了他一个特别的方向重新去思考,若是中毒,这脉象就能说得通了。 良久,李大夫收回手,道:“这位大奶奶猜测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只通医理,不通毒理,所以也不知道云老爷到底是不是中毒。” 刘氏听李大夫算是变相地同意了苏韫的猜测,顿时白了脸,喃喃道:“是谁?是谁要害我们老爷?” 苏韫见她受惊不小,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