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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状况:相伴多年的机甲忽然对这种内容产生兴趣,提出的问题偏偏还能一针见血。 是更新升级,还是病毒? 粉红泡泡瞬间被驱散了一点,理智也回归了一些。 望着这台宛如“好奇宝宝”一样的战斗机器,尤利西斯面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其实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未来有时间和机会,黑刃肯定需要被做一次全局扫描。 为什么要掩饰? 粉红泡泡再度聚合,尤利西斯的右手从木门上滑了下来,落在身侧。 他垂下头,紧闭嘴唇,在脑内念出无声的、黑刃根本听不到的答案:因为他是一个相当不称职的伴侣。 容夏拯救了他,收容了食物,给予他住所和食物,还无比慷慨地向他施舍了爱意——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个被动而无能的承受者。 与之相反,他并没有给容夏带去什么回报,反而可能会给她的未来造成麻烦与灾厄。 白天的工作使他心安,可他给庄园创造的收益和伊凡、克劳德等人也并无差别。 尤利西斯并非是想从容夏面前寻求什么虚无缥缈的自尊心,他只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剖开心脏,对自己阐明事实。 当他忍不住因为一次拥抱、一次触碰而忘乎所以时,他就会将这些难堪的现实连皮带rou地扯拽出来,一件一件摆到自己面前。 只有带回猎物的虎豹鹰犬才能赢得主人的爱抚与食物,他的爪下空空荡荡,又怎能妄图渴求那些越界的东西? 更何况,能够打动容夏、让她主动释放好感的,是那个又勤劳又纯善的尤利西斯。容夏对他的好感实在太过珍贵,他根本不敢去随意试探越界。 在破晓的灌输下,黑刃大致能猜到自己的主人在忧虑什么。 它闭口不言,却有烂在机箱里的一肚子话想说。望着主人失落的面孔,它很想来这么一句:你害怕吓到人家,却不知道人家昨晚到底想对你做什么。 但它终究还是没有把这句话给讲出来:多说多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倘若主人知道它才是昨晚打断他好事的罪魁祸首之一,那它的后果肯定不会太美妙。 黑刃掩藏起自己的一肚子小九九,尤利西斯也终于做好了充满痛苦和自我厌弃的心理建设。 等等,再等等。 他还没有捕捉到那只足以换来亲密接触的猎物。 尤利西斯缓缓抬起头,按下把手,走出房门。 * 此时的尤利西斯还不知道,分离比他预想日子要早出许多。 与自卑的藩篱相比,思念才是更加痛苦的事。 * 成年人的时间总是很有限。 容夏和尤利西斯颇有默契,对那场滑稽又刺·激的醉酒事件闭口不提。恢复以往的相处状态,两人又平平淡淡地度过了好几天。 地里的旱稻已经冒出一排整整齐齐的青苗,玉米舒展着宽大的叶片,被苞叶包裹住的饱满果实也即将要收获。 给产业田里的粮食们上完肥料,巡视过任务田里的玉米,容夏终于赢得片刻休息时间。 上午的光线已经较为强烈,伴随着阵阵夏风,也勉强能算得上是晴朗舒适的天气。 哪怕在地里干了足足一年农活,容夏的肤色也没有改变分毫。再炙热的正午光线也无法对她的皮肤造成分毫的损伤,她也不需要准备任何防晒措施。 端着保温杯,容夏扯开一块坐垫布,在田坎上坐了下来。 略过鲜红的玉米穗,越过又高又密集的玉米杆叶,容夏抬头仰望天空。 天穹是明媚澄澈的湛蓝,隐约能看到防护罩上闪过的流光。 穿透防护罩,穿透农星的大气保护层,再沿着星际航向标一路行驶,便会离开这片落后的星域,前往更加繁华、更加动荡的世界。 望着缓缓飘过的流云,容夏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个不太愉快的预感:或许快要到分离的时候了。 她并非是胡乱联想——在昨天的夜间新闻节目中,第三星域又有一处军事基地被劫,虽然主持人试图遮掩,但容夏依然能猜到,基地的相当一部分军人转而投向那个未知的“邪恶”势力,进行了一场哗·变。 身为尤利西斯的房东和对象,容夏的警惕性又不低,怎么可能会对尤利西斯近期的行动一无所知? 这条新闻播出时,尤利西斯就坐在容夏身边。他低着头,正在专心致志地削苹果。 察觉到容夏的目光,他颤动着睫毛,手中的小刀停顿了片刻。 失态的主持人已经被替补接任了之后的工作,夜间新闻终于成功播报了下去。 在新主持人念到下一条新闻的时候,容夏的手里又多了一碗削皮去核的苹果。 尤利西斯会在何时同她挥手告别? 可能是一周之后,或许是两天之后,还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性——今天。 “今天”这个词语从脑海中浮现时,容夏下意识扭过脖子,朝右侧看去。 当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坡道上,且一路朝她跑过来的时候,容夏的心底生出一丝荒谬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失落,还是该庆祝自己过于强大的第六感——但她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平静了。 看清尤利西斯的面孔时,她甚至有点想笑:假如她前世能有这种“言灵”能力,那她可能早就全图鉴了。 拍拍身上的土,容夏站起身。握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坐垫布,她转过身,注视着那个越来越近的人。 尤利西斯满头大汗地在她面前站定,试图张开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容夏将保温杯递给他:“果茶,常温的。” 尤利西斯沉默着接过保温杯,将左手虚虚搭在杯盖上。 容夏等了好久,尤利西斯还是没有把这口茶喝到口中。他没有拧开盖子,而是把手掌压实,握紧光滑的金属杯壁。 俯视着容夏略显蓬乱的头发,尤利西斯觉得自己喉咙越来越紧,几乎要被堵得严严实实。 但他必须说出来。 容夏在原地耐心等待半天,终于等到了意料之中的话语。 干涩着嗓子,尤利西斯一字一顿地说:“我要离开了。” “非常抱歉。” 噗—— 不愧是心思细腻的菜菜,离别的时候还是不忘道歉。 强忍住心底的酸涩和笑意,容夏摆摆手:“没什么好抱歉的,我早就预料到了,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复兴夺权,报仇雪恨,哪一样事情都比拖拉机重要。 说完,她又补充道:“就是有点猝不及防,我也有点意外。” ——这种担心什么就来什么的糟糕体验,何止是有点意外呢? 勉强将心情调整好,容夏迈开步子,打算往小平房的方向走:有人马上要离开,行李要急着收拾,她还得赶紧准备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