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正思忖着是否要以萧澈的名义应允些什么,就瞧见苏俨昭嘴角险些压不住的笑意。“好了。溢之会试在即,不宜耽搁太多时间,邀阿澈去临安之事改日再谈,今日就先且回去吧,”苏俨昭朝容晏扬了扬下巴,示意送客,顿了顿又补充道;“会试之时,平心静气即可,无需担忧太多。”苏溢之听出弦外之音,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话中有明显的逐客之意,利落的告辞离去。开合的木门重又合上,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谢繗跳下椅子,有些疑惑的看向谢启。“皇兄为何说自己姓萧名澈?阿远呢?”说着就又朝谢启身后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恨不得苏远立时出现在眼前。适才有外人在要维持住皇家风范,生生憋住了他许久。谢启看了一眼不断试图寻找的自家弟弟,没好气的道;“苏远是定国公世子,自然是回自家府邸了。”他本就在想萧澈的事情,此刻竟然又被提及了一遍。虽说这样的想法十分不该,但他一直十分庆幸,当年怀恩寺的禅师给了苏俨昭那一道命定克妻的批命。否则以苏俨昭的年纪,又是这样的权势地位,只怕早已如苏俨敛一般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那样的场景,只要稍稍试想,他就难以承受。谢启从不觉得自己会再爱上别的什么人。曾经沧海难为水,拥有过世间至完美的稀世孤品,对寻常的物事就提不起分毫的兴趣。于人也是一样。他不会去碰除了眼前人之外的任何人,连念头都不会升起。理所当然地,他希望得到同样的回应。与其说是公平之极的相互交换,不如说是潜伏于内心深处的独占欲在作祟。他潜意识的去回避一些事情,譬如他们未曾相见的岁月里,发生或不曾发生的点滴。苏俨昭这样好,合该是他一个人。“容晏,送九殿下去国公府。”苏俨昭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谢启抬起头,正巧见那人偏了头看他,眉眼温和,带了抹难以察觉的笑意。“阿启在想些什么?”注视着谢繗跟着容晏蹦蹦跳跳的朝国公府的方向去了,苏俨昭轻声问。少年在听到萧澈的名字后便有些不对劲,再加上苏溢之煽风点火的那八个字,情绪明显有些波动。若在以往,苏俨昭半点不会过问。他拿谢启当君王看待,所要负责的便只有文韬武略及政务,而不含括心理辅导。可今日……谢启竟然知晓苏溢之的名姓,还能一口道出出身来。苏俨昭半点不介怀有人调查苏家,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是给人看的,有心人爱查便查,并无大碍。可谢启的目的,与从前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不是趋炎附势不是趋利避害,只是单纯的了解而已。谢启微微抬首,看向苏俨昭。自那日缠着眼前人唤了他一声‘阿启’之后,私下无人的时候苏俨昭就当真改了口,每每唤得他满心欢喜。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此而已。更深的,眼前的人从未应允。他又以什么立场来置喙萧澈的存在?良久,几乎在苏俨昭以为谢启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谢启突然笑了笑,将眉眼处的阴霾尽数藏好,道;“我在想,璟之似乎很赏识刚才那一位苏溢之,殿试之日我要不要给个头名予他。”苏俨昭也不戳穿眼前口不应心的少年,只顺着他道;“那阿启想出来了没有?要不要做大齐第一位带头舞弊的帝王?”明显玩笑的话语,逗得谢启脸上强行挤出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要不要做大齐第一位带头舞弊的君王得看你的意思,璟之想不想苏家再出一位状元?”“为了避免带坏朝中风气,臣决定忍痛割爱,不要这项虚名。”……两人又玩笑了几句,苏俨昭存了心思逗谢启开心,偏偏某人就吃这一套,几句话功夫就将适才所纠结的东西忘了大半。等到晚膳时分,云亦进门催谢启回宫的时候,他家陛下脸上已然全然寻不到半分强颜欢笑的模样。“璟之明日入宫吗?”谢启看了一眼天色,努了努嘴道。看着谢启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样子,苏俨昭站起身来,伸手替他理了理肩上不甚显眼的褶皱,道;“会试的事情处理的**不离十,明日晌午前在理政堂处理些政务,之后便闲了,”看了一眼催了一道后便安静站在门外的云亦,他突然凑近了些,像是漫不经心的道;“留萧澈在后院只是用来堵住悠悠之口的,我与他并无极其亲密的关系。”这……算是解释?谢启陡然间睁大了眼,十足惊诧的看向咫尺之外的人。更令他惊诧的还在后面。苏俨昭看了看对面人十足讶异的神情,像是被取悦了片刻,愉悦地将两人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些。额头上突然落下极轻的一个吻。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鬼畜的想到了皇帝带头作弊这个梗==苏相主动了~么么哒~☆、第54章第五十五章谢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呆呆的抬眸,正对上身侧的人含笑的双眼。苏俨昭一贯是温和的,鲜少于外显露出负面的情绪,至少在谢启见过的大多数时间里,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总是一派平静,间或带了些蕴藏至深的深沉。而不是如今这样,充盈着清晰可见的笑意,以及……捎带着些许纵容的温情。偏凉的唇瓣一触即离,光洁的额头有些贪恋的往前靠了些许,在追寻目标未遂后意犹未尽的往前凑了凑。两人挨得近,谢启的呼吸被带地急促了些,喷在苏俨昭耳边的肌肤上,带出几分淡淡的暧昧来。“我可以认为……这是在暗示些什么吗?”谢启的眼睛亮亮的,凑到身侧人的耳边道。苏俨昭勾了勾唇角,同样低了头在少年的耳边低语。“认为是明示也可以。”心花怒放。谢启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多年追寻的夙愿终于得偿,历经艰辛终于苦尽甘来的狂喜。“我这就算是过了明面了?”强忍着揽住眼前人狠狠亲上去的**,谢启挑了挑眉,低声道。他甚至在瞬息之间思忖了许多,诸如这段关系公之于众后满朝文武或赞成或反对的态度,诸如独属于他和苏俨昭的结契之礼,甚至还有更为深远的解决七年之痒的有效办法。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得到了确凿的答案之后才能延展开来。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