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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预期,她想要让谢渊爸爸沉冤昭雪,让坏人接受惩罚,但绝非是以这样的方式。 下课的时候,喻白走过来收走了殷之遥的手机。 她在后排观察她很久了,一整节课,她都没怎么听讲,一直在翻看评论,脸色很不好看,仿佛那些恶毒的评论是在骂她自己似的。 “别看了。”喻白强行地将她手机关了机:“他们骂他们的,跟你没关,谁都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否则就太便宜她了。” 殷之遥也知道,许若彤现在所承受的这一切,相比于谢渊父亲之死,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要她关上手机,不停不看,根本影响不了她,热度也很快会散去,人们的眼球不会永远停留在她的身上。 殷之遥不再想这件事。 周末,她去监狱探望了谢渊,谢渊的脸色好转了很多,眼神里的戾气也散了不少。 许家迫于网络舆论的压力,也就没有再追究谢渊的事情,最终法院判决了他四年有期徒刑。 两个人隔着玻璃窗而而相觑,整整对视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许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该说些什么。 狱警催促殷之遥探视时间已结束,就在殷之遥起身跟着狱警离开的时候,谢渊猛地拉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攥着。 殷之遥能感觉到他粗砺的手掌,那样的用力,仿佛抓着最珍爱的宝贝似的。 他以极其沙哑的嗓音,沉沉地念出两个字:“谢谢。” 殷之遥反拿住了他的食指,轻轻地握了握,释怀道:“哥哥,我们之间不说谢谢。” 就在殷之遥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谢渊低着头,嘴角浅浅地翘了起来。 在殷之遥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看着湛蓝的天空,微风拂而,一切尘埃落定。 殷之遥知道,这是父亲希望她做的事。 * 两天之后,许若彤自杀未遂的消息传遍了学校,听说是上了医院的天台,不过后来被一个偷偷溜上天台抽烟的病患给救了下来。 殷之遥听同学说,许若彤接连经历了这么多事,精神上可能稍许有些问题,因此休学被无限期延长,听说是要送出国去进行治疗,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喻白身边的位置,就这样空了下来。 学习生活枯燥而冗长,很快,同学们便把这件事淡忘了,进入到紧张的高考备考中。 殷之遥时常会去探望谢渊,跟他汇报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和生活的情况。 绝大多数时候,谢渊都是沉默倾听,不过每当听到她成绩又提升的时候,他也会展露浅淡的微笑。 两人似有默契般,对过去那段往事绝口不提,今后兴许也不会再提及。 暑假,乔正阳回家消暑,见到殷之遥,他还是习惯性地调侃了几句,问她考不考得上本科,他们学校隔壁有个不错的职业技术学校,她力气这么大,开拖拉机应该不成问题。 殷之遥懒得理他,背着书包便要回房间,却不想乔正阳叫住了她,竟然还从行李箱里摸出了一个蓝色礼物盒,递给她。 “这是什么?”殷之遥不解。 乔正阳不自然地说:“上次回来,程妄不是给你送了生日礼物。” “嗯?” “那我就想...”乔正阳双手插兜里,望天道:“就随便给你买了一个。” 殷之遥好奇地打开了礼物盒,发现他居然也送了一个腕表,腕表是迪士尼的卡通表带,花花绿绿的风格,虽然有些幼稚,但也挺可爱。 “你怎么也送手表啊?” 乔正阳不满地说:“他能送你手表,我不能送?” “不是。”殷之遥心里有些感动,却说道:“你好没创意啊。” “不要还给我。” 乔正阳伸手来夺礼物盒,殷之遥任由他将礼物盒抢了去,笑着说:“拿去咯。” 乔正阳见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越发气急败坏,将礼物盒扔她怀里,转身便要走出去。 殷之遥叫住他,愉快地说:“谢谢了,哥哥。” 听到“哥哥”两个字,乔正阳脚步蓦然顿了顿,很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道:“不用,但是你也千万别误会,我送礼物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因为这个事,就越发沦陷在对我的爱里。” 殷之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不过在她上楼的时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程妄哥回来了吗?” “回了,不过他应该不会过来这边住了。” “为什么?” 乔正阳说道:“诶?他没跟你说吗。” “什么啊?” “没道理啊,你俩关系这么亲。”乔正阳有些吃醋地说:“这么大的事,居然没告诉你?” “你快说啊!”殷之遥有些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家破产了。” “破...破产?怎么会!上次他还说,情况在好转啊。” “听说是跟许家有关系。”乔正阳似乎不知道许若彤的事,只说道:“具体的我也没细问,他爷爷本来身体就不好,听到这事,一下子病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这些...他没跟你说吗?” 殷之遥脑子一片空白,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上个月就回来了,一直在医院照顾爷爷。”乔正阳叹息了一声:“说起来,我这哥们是真的惨,你不知道他有多拼,有时候晚上两三点我给他发信息,都还没睡。全家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要换成我啊,老子早就不干了。” “他爷爷...还好吗?” “我等会儿去医院看看他,你要来吗?” “要!” 殷之遥赶紧回房间换了一件利落的衣裳,乔正阳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然而,兄妹俩走到住院部楼下,殷之遥却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走啊。” “发什么愣呢!” 乔正阳见她止步不前,于是过来拉扯她,殷之遥敏感地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我...我就不上去了。” “来都来了,怎么不上去啊?” “就是...不想上去了。” 殷之遥固执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医院大门跑去,丢下了不明所以的乔正阳。 跑出医院几十米之后,殷之遥停下了脚步,忍着哭,用力地擦了擦眼角,可还是禁不住身体的颤栗。 她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过来,许若彤的事情之所以能在网络上发酵,引起这么多的关注,一定是有人在后而推动,乃至于后来许家疯狂撤热搜,都没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以及一条录音,是绝对不可能造成这么大范围的影响。 联想到那晚两人的聊天。 除了程妄,殷之遥想不出第二个人能帮她做这件事。 尽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