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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即便是茂竹这样的习武之人,也顶不住这一掌。 那一霎,燕珩真感觉心肺都要被甘遂的掌力从胸腔里打出来,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崩开,灼热的血流了下来。 “楚皇。”甘遂终于施舍开口了,可还是不屑于说汉话,他说的是景国话。 他从鼻子哼了一下,冷声道:“燕珩,你不老实。” # 拾夏给阿桃准备好了车马,阿桃走上前去,一个侍女伸出手扶住了阿桃。 阿桃侧目,瞅了那侍女一眼,先默不作声地上了车马,待车帘放下来,阿桃在内说:“你上来服侍吧。” 那侍女与拾夏对视一眼,撩起裙摆上了马车,与阿桃相对而坐。车厢摇晃,马儿已经启程,阿桃估摸着出了内宫门,才开口:“阿宁…” 侍女自然是嘉宁化妆的,她今天倒是没有带面纱,只是用铅粉在受伤的面颊上厚厚地敷了一层,又打上了许多胭脂,再加之鬓角碎发遮挡,伤痕便不怎么明显了。 “听拾夏说,你找到那东西了?”阿桃道。 嘉宁摸了摸腰间,点了点道:“找到了。” 阿桃双手合十,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嘉宁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阿桃,车行过一处拐角,车厢偏斜,阿桃顺着往左边一歪,对上嘉宁眼神。 “怎么了?”她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嘉宁挪开眼神。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兰翦准备了马匹,等从兴隆街出来后,一个南行,一个北上,等燕珩回过神来,人影早已出了东都城。 燕珩发现皇后被拐跑之后,他定然气个半死,想到这里嘉宁好不容易有了点笑容,心道我杀不了你,高低也能恶心你一把。 她掀起眼皮,瞥着阿桃,终究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帮我?” 阿桃此时正凑在车窗前,掀起一条缝往外瞧,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兴隆街此时一定“热闹非凡”。阿桃感觉到一丝苦涩,不愿再看,放下车帘坐回来,发现嘉宁盯着自己,才愣愣地“啊”了一声。 “什么?你在跟我说话?” “…” 嘉宁揉了揉额角,心想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紧张,谋事到成败之关键了,还在这儿伤春悲秋呢。 阿桃挠挠头,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说的我没听清。” 抱着手重复,“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就不怕我设计杀你?” “杀我?”阿桃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她微微耸肩,“你有好多机会杀我,会等到现在吗?” “即便我不杀你,你作为景国人,也不该帮我…”嘉宁还没说完,阿桃抬手打断她的话,她听阿桃道:“阿宁,我这个人笨得很,给我一根针我就只认那一根针。不像旁人能心怀宽阔,包揽家国天下,思考得又多又周全。我暂且只能做好眼下的事。眼下的我认为你不该被甘遂等人抓回景国,被奴役作践一辈子。同为女子,我受不了你再回去受罪,所以我想帮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嘉宁默默听完,埋头顿了许久,而后重重颔首,“懂了。” 阿桃咧嘴一笑,道:“别看我没什么文化,但我也看了许多话本呢,的女侠都是我行我素,懒管俗世束缚,只求无愧无心的,对不对?你看看我这样,称不称得上有几分侠义之心呢?” 阿桃挺起背脊,傲娇地拍拍胸膛,嘉宁被她逗笑了,她的笑容克制又浅淡,稍瞬即逝。转念一想,嘉宁道:“那燕珩呢,你舍得?” 话音刚落,只听空中一声闷雷巨响,将嘉宁的问话淹没了大半,阿桃没听明白,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外面。不等阿桃回答,嘉宁立时回味这问话,顿觉自己好没意思。 其实阿桃强颜欢笑真是明显,眉眼间多是戚戚然的悲伤之色,从这些日子待在宫内观察,再加上旁人言语渲染,即便嘉宁不认同,但也不得不承认道燕珩对阿桃甚好。 就算燕珩骗了她,不把阿桃当真正的人看,只是当个玩物,但养个猫儿狗儿都会生情谊的。阿桃以为遇到了一个好夫君,当然也付出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可嘉宁还是佩服阿桃,就算放不下,也不愿困在囚牢里坐以待毙,不是谁人都愿意出金丝笼的。天下不稳,人生艰难,能有人愿意给你铸一个金丝笼,说不定还是幸事呢。 从这一点来说,嘉宁欣慰,她没看错人。 就在这时车子停住了,阿桃转头道:“兴隆街到了。” 嘉宁下意识抿紧嘴唇,扶着阿桃下去,两个女孩的手不由地紧紧交握,好似要给彼此力量。 高高的牌坊的尽头是若有似无的宫墙,远处闷雷滚滚,一时山雨欲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女鹅真的是认真的笨拙的善良。超想虎摸她的小脑袋。 明天还是十二点更新~ ☆、残垣壁 另一边燕珩在玉芙殿内与甘遂相对而坐, 两人身前各放了一杯茶,热气袅袅,但无人有闲心喝茶。甘遂双手撑着一把钢刀,靠在椅背上, 闭目养神。而燕珩已然穿戴整齐, 眼睛有些发直, 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时,茂竹的身影出现在正殿门外, 他的眼神扫过殿中二人, 走到燕珩身旁, 谨慎地说:“陛下, 人都点好了。” 燕珩嗯了一声, 甘遂适时睁开眼, 站起身, 拿起腿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那军师笑眯眯一面跟上去, 一面对燕珩道:“陛下走吧。既然知道那嘉宁公主去了兴隆街,咱们得快些过去, 否则皇后与她在一起,还不知道回出什么事呢。” 燕珩微微颔首,让人前面领路,走在路上军师继续道:“陛下别看那只是个女子, 可她能潜进皇宫, 躲藏这么久不被发现,肯定有人在暗中帮她。这宫的人啊有不少夏国的旧人,难保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军师生了一双三角眼,眼皮成天耷拉着,嘴角却永远往上翘, 看不出情绪真假,此时他眼睛滴溜溜地转,四处打量窥探,好似做贼一般,越发让人感觉不适。 燕珩翻身上马,那人要上来扶,燕珩没搭理他,反倒瞪了他一眼。那军师立马收了乱窜的眼神,又冲人笑眯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