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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什么都没做?” “我,”那人嗫喏半日,装傻地笑起来,“我就吓唬她们一下,反正进了上京,也要犒赏女奴的。那些夏国女子被圈在城外,不就是等着当营妓的吗!” 此时阿桃正拥着那名活下来的少女往外走,听到营妓两个字,怒瞪元皓一眼。 也不知怎么地,即便参军说的是事实,即便这在景国已经司空见惯。元皓还是被阿桃看得心虚,他躲开阿桃的眼神,又抬手打了那参军一巴掌,从牙里蹦出几个字:“割除军职,滚出去!”说完朝阿桃追去。 那参军自认百般委屈,在旁的有人劝他,有人请他脱去军甲,参军狠盯着那被阿桃带走的少女背影,对旁人道:“那小娘子够狠!把同伴推到前面,比男人还狠呢。” 可他说的话也没人去听了,半推半劝着带了下去。 另一边,阿桃把少女带回帐中,拿出自己的衣服,元皓紧随其后,阿桃抬头喝道:“不许进来!” 元皓又缩了回去,立身帐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一会儿,阿桃掀开帘子只探出一颗头来,冷冷道:“准备热水。” 说完就缩了回去,里面是两个女子的轻柔细语,元皓叹了口气,只道上辈子欠阿桃的,转身吩咐:“给郡主烧一桶热水。” 元皓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一步一步往回走,忽觉得,这会儿才是真正上头的时候。 另一边,阿桃帮助那少女简单清洗了身子,好在那女子身上还算过得去,只是些轻微的刮伤。 那女子穿上阿桃的衣服,一双玻璃杏眼仿佛被清水洗过一般,晶莹透亮,她跪在地上对阿桃磕头道:“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旁人叫阿桃郡主,那女子也就这么跟着叫了。阿桃矮下身将人扶起来,拿出手巾为她缴着湿发,一面问她叫什么,哪里人,怎么会大半夜的流落野外。 那女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瑟瑟道:“我姓高,小字忆柳,家父本是夏国的一名监察御史,三年前东都被攻破,我与家人都被掳掠到上京来。父亲染病去世,母亲自杀了。剩下我一个被豢养起来,准备充做营妓,听闻这几日就有痛击高丽的军队凯旋,我,我不想沦落为军妓,所以连同伙伴想要逃跑,没想到,没想到…” 高忆柳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御史家的高姑娘之前有提到过,还记得吗?这是个要命的极端恋爱脑,可能要招骂的(心虚的提醒) 明天十二点更新~ ☆、烂摊子 高忆柳捂着脸痛哭起来。 阿桃听不下去了, 其实从嘉宁和芸娘的口中,她能了解这是绝大多数夏国女子的下场。好在高忆柳今晚遇到了阿桃,否则必死无疑了。 高忆柳耸着肩不停地颤抖,阿桃握住她的手, 拍拍胸脯道:“没事, 你以后就跟着我,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高忆柳埋着头嗯了好几声,还要给阿桃磕头道谢, 被阿桃拦住了, “不必了, 你快些休息吧, 明天我们进城去。” 第二日阿桃带着高忆柳一同坐马车, 旁人瞧着着实不成体统, 要知夏国人在景国那是最底层的贱奴。 有人在元皓耳边念了几句, 元皓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他打马前去,还未说一句话, 阿桃瞄见他那眉间的疙瘩,倒是抢白道:“不就是奴隶吗?给谁不是给,我要了不可以吗?你不会这点事都做不到吧。” “嘿!”元皓气得跳脚,扬着马鞭就要往阿桃身上抽, 好在及时被底下人扑上来抱住腰, 人道:“算了,算了,将军,都到上京了,还触这个霉头干嘛呢。” “我, 我,”元皓鼓着眼睛,左右不得,最后气得将马鞭在空中一抽,骂道:“妈的!我欠她的啊!?” 而阿桃则在车里闲闲地喝完一杯水,对缩在角落不知所措的高忆柳说,“没事,就当他发疯。” 此时,城里城外已经准备好,吉时将至,元皓也不能耽误,只得暂且对阿桃的满腔怨气,板着脸整顿军队,一一渡过城门。 元皓不愧是景帝喜爱的儿子即便是险胜,也给足了他面子,将凯旋仪式安排的规格十足。百姓与将士夹道欢迎,鼓乐震耳,鲜花满天,元皓骑着宝马良驹走在前头,别提有多风光了。 阿桃撩起帘子,透过缝隙看元皓那般志得意满,春风拂面,鼻子里哼一声,放下帘子,转头却瞧见高忆柳抱着双膝坐在一旁,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本来被归乡的喜悦和热闹的场景感染的阿桃,此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十里仪仗走到了头,阿桃忙不迭地命车夫,转道去都统宅邸。车夫有些犹豫,道:“郡主要不要与元皓道别?” 阿桃摇头:“不必了,这就走。” 元皓与父皇派来使者交接完,回过头来没看到阿桃的马车,便问底下人:“元桃死哪儿去了?” 底下人那会都围在元皓身边沾光,倒真没注意阿桃的去向。 问了一圈,才得知阿桃已经走了。 元皓哈地一声笑出来,可惜笑意没到眼睛里,反而咬牙切齿,“我之前还觉得她傻,现在看她哪里傻,过河拆桥玩得很溜嘛。” 使者邀请元皓尽快进宫觐见皇帝,元皓已经踏上马镫了,突然转头对使者道:“劳驾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把使者等一干人抛在原地,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元禾的宅邸修建在梧桐巷的南边,阿桃归心似箭,嫌弃车夫赶得太慢,自己拿过鞭子,抽赶马儿。 上京并不大,跟东都没得比,故而不过两刻钟就到了梧桐巷。之前阿桃写了信,元禾想必已经知道自己今天回家。 阿桃抓着车沿站起来,远远地果真瞧见宅邸门口有好些人,其中元禾的身影阿桃一瞧一个准。 “呀!”阿桃高兴地涨红了脸,直接跳下马车去,把车夫吓了一跳,阿桃哪管这么多,一闷头跑到元禾更前,还没等元禾反应过来,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脚嵌住元禾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元禾身上。 元禾本是背对着,与人说话,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哥哥,便知是阿桃了,他刚转身,阿桃就如一颗炮仗般冲到跟前,挂了上来。 “呜哇哇哇!哥哥!我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