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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娶回去就便宜别人了。”林落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好别过头,只见静尘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林落忽然想到什么,走到静尘身边,问:“师父可是出自哪座寺庙?”静尘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忘了。”林落:“……”“您真是出家人吗?”林落问。静尘摸了摸光滑的脑袋,咧嘴一笑:“施主莫要开玩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林落:“……”连自家寺庙名号都不知道,当真是奇葩。“公子莫要担心,令兄是个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静尘看了眼前方的林越。“师父可曾听过风雨寺?”林落问。静尘摇摇头:“贫僧只记得自己法号,其他一概不知。”林落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静尘聊下去,长长叹了口气。苏明谙那边办事进展也很顺利,郑柯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整个寨子里的土匪都是江潭手底下的亲兵装扮而成的,只不过他们并不下山办事,只是靠收买附近的土匪以及一些恶霸,然后给予一些利益。那些被抓的男子并没有死,之前那些尸体也是从乱葬岗里搬过来的无人收拾的野尸。男子只是被人暗中转移了,至于被转移去哪,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都是二当家炎容经手。至于炎容,沿着密道跑掉了,目前还在捉拿中。只不过事情牵扯到江潭,那就显得有些棘手了。“废物!饭桶!”江潭气愤地摔着手边的东西,花瓶,茶壶,笔筒,砚台等等,哪个近就丢哪个。室内一片狼藉,漆黑的墨汁浸污鲜艳华丽的地毯,形成鲜明对比。逃出来的陈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被溅起花瓶碎片划了一个大口,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可陈晖顾不上擦,也不敢擦,战战兢兢道:“郡王息怒。”“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让本郡王如何息怒?”江潭死死地瞪着陈晖,“郑柯是怎么回事?一点察觉都没有就让人进去了,还连带着窝一起端了!”“此次都是那个县令太狡猾了!”陈晖替郑柯讲话,“也不知从哪请来的高手,扮做庶人混进寨子,武功高得很,我们实在是……实在是没有还手之力啊。”“苏明谙!”江潭咬牙,踹开脚边的凳子,“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滚下去!”江潭低头看着马晖。“是。”马晖如释重负,连忙退下去。江潭坐在椅子上,胸脯剧烈起伏,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正欲唤人就见常风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江潭看清人,脸色稍霁。常风将纸递上前,道:“苏大人送来的。”江潭接过大致看了一眼,嗤笑道:“他苏明谙当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还想让本郡王去他那破地?做梦!”常风忧虑道:“苏大人联系郡王,怕是已经知晓此事了。”“知道又如何?”江潭挑眉,“他一个小小县令,还想与本郡王为敌?自不量力的东西。”“只是淮安王也在县衙内,怕是……”常风拧眉道。江潭闻言,脸色逐渐阴沉:“如此,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常风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面色依旧忧心忡忡:“郡王三思,这淮安王若是出了意外,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的。”江潭此刻哪里还能三思,郑柯落入苏明谙手中,苏明谙还派人送信过来,事情已经败露,再加上江寒还在那里,若说苏明谙没有资格让他过去,可江寒呢?他可是正一品亲王,若是江寒发话,他就不得不去,这一去明显就是去送死。可若是江寒死在县衙,苏明谙也死了,他完全可以说苏明谙勾结土匪杀了淮安王,然后他赶去相助,错手杀了苏明谙,如此一来,不仅无过而且还有功,一举两得。常风还想再劝江潭几句,奈何江潭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心下打定主意,直接把人轰了出去。常风苦着脸褪下,转了个身站在长廊下,看向一处柱子,道:“出来吧。”柱子后站出一个身着檀色衣裳的男子,名唤邱永鑫,正是上次被江潭骂过的人,也是负责寨子里事务的。邱永鑫拱手道:“属下不辱使命,公子嘱咐之事皆已办妥。”常风微微颔首:“辛苦你了。”邱永鑫看了眼书房方向,道:“郡王眼下如何打算?”“我都被轰出来了,你觉得能好到哪里去?”常风笑着反问,“你就别去讨骂了。”“难不成那位苏大人真的敢上门捉拿郡王不成?”邱永鑫带着一丝好奇。“这就不好说了。”常风摇摇头,“得看他有没有命活着。”邱永鑫惊讶道:“郡王难不成打算?”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常风点点头:“正是。”“他不怕蔺衍么?”邱永鑫问。常风笑了笑,借着扇子遮掩在邱永鑫耳边轻声道:“我指的有没有命活是指郡王。”邱永鑫眸子瞬间放大,定定地看着常风,半晌回不过神。“蔺衍,淮安王,萧枫白,以及其他不名身份的人皆在泸水县衙内,他们功夫如何,我亲眼目睹,就郡王手下的那些亲兵,若说对付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绰绰有余,若和这些高手相比,那就是以卵击石了。”常风嘲讽道。“淮安王身份高贵,即便没有受伤,郡王也会被扣上刺杀皇室宗亲的罪名,燕律记载,但凡残害皇室宗亲者,无论身份如何,杀无赦。”常风淡淡道,“他下去了,咱们的路,也就宽了些。”邱永鑫深深看了眼常风,不得不承认主子的眼光,这人心狠手辣,是块好料子。“他既然赶着去送死,我也不好拦着,只能成全他了,毕竟我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常风轻摇扇子,“做好准备吧,此地不宜久留。”泸水县衙内,方鸽子师徒三人轮流照顾着林越,不时骂骂咧咧,连语气都一样,在外头经过的人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林公子真可怜,受个伤还得被人轮流骂。“心肝,再不醒你媳妇儿就有孩子了。”方鸽子翘着腿,开始胡说八道。见林越依旧无动于衷,方鸽子眸光微黯,这都第四天了,不会真打算就这么一直躺下去吧?这几天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也没有一丝反应,若是江昀见着了,这该怎么交代?陈漠走进来,脸色古怪地看着方鸽子。方鸽子道:“有什么话就直说。”“陛下来了。”陈漠道。方鸽子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方鸽子重新起身坐回凳子上,问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