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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对二!还是两个老王八!”远在树荫下的林越挠了挠耳朵,笑道:“老二这嗓门真大,得你亲传。”方鸽子取下林越肩上最后一根银针,提脚踩在地上暗红色的血块上,而后往他肩上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道:“若不是你,我跟小宝贝联手定是能杀这俩秃驴一个片甲不留。”林越吃痛地皱了皱眉:“下手轻点。”“就不!”方鸽子说着再用力拍了拍,然后探了探林越脉搏,一片平稳,方才展眉一笑,耗时两年,蚀月蛊终于清理干净,“总算好了。”“可以准备成亲事宜了。”林越心头一动。方鸽子撇撇嘴:“得了吧,这两年你看看自己写的那些信,人家可曾回过一封?还想成亲?你怎么不提提人家愿不愿见你,还肯不肯给你亲一口。”林越笑容微滞,揉了揉眉心:“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你自己先提的。”方鸽子嘲讽道,收拾好银针放进包里,然后丢在一旁,大跑上前,“小宝贝,别急,师父来陪你了,咱们师徒齐心,把这俩黑心的和尚好好治一治。”林落脸迅速阴转晴,重新落座,笑意盈盈地摸着牌。林越感慨不已,这四个老千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能乱成什么样。这两年间,他们一行人住在方鸽子早年的居住地,环境清幽,加之四周多草药,适合养伤。虽说静尘看上去很不靠谱,实际上确实是不靠谱,脑子时好时坏,总是记不起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搞得解蛊之事一拖再拖。但不得不说,静尘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一切皆因他是南疆人。这是静尘在一次磕到脑子昏睡三天醒来后说的,后来取蛊也是得心应手,让人不得不信他真是南疆人。可之前林越中蛊后,古青国主也派人前去南疆寻人,可派了一拨又一拨,连南疆在哪都不知道,最终只能作罢。“哈哈哈哈!”方鸽子抚掌称快,“小宝贝,怎么样?为师厉害吧?”方鸽子这一嗓门嚎得林越迅速回神,更别说坐在他身边的林落了。林落推了把方鸽子,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要吓死我啊!”静尘则直接丢了牌躲在明尘身后,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方鸽子:“……”“不玩了。”方鸽子笑道,目光落在静尘身上,“你们输了,今晚该是你们煮饭了。”“什么?!!!”林落一脸惊悚,“让他俩煮?”方鸽子有些忘乎所以:“对啊,一向如此,打叶子牌,谁输谁煮饭。”“我不要!”林落很是嫌弃,连忙起身,“我来回去。”方鸽子一把拽住他袖子,道:“这天色已晚,明早再回去吧。”“他俩煮的那是饭?”林落指着静尘二人,“那比穿肠毒/药也可怕啊,又臭又恶心,相比之下屎都比那饭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实在不是他夸张,上个月偶尔尝过一次,直接晕厥过去,让人抬回王府,整个太医院轮番诊治,连续喝了一个月的药才好了,那滋味,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两个和尚能把饭做成这种味道,是怕别人命长么?静尘探出脑袋小声辩解道:“二王爷是因为饭前吃多了柿子才会如此的。”林落怎么也听不下去,挣脱开方鸽子,拔腿就跑。林越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走上前,对上静尘那无辜的双眼,调侃道:“难得见他怕什么,静尘师父,您真厉害。”静尘笑笑:“过奖过奖。”“今晚的饭我来煮吧。”林越道,“反正林落带来了白菜,刚好可以煮白菜粥。”因为他也不想吃静尘他俩煮的饭,每每轮到静尘师兄弟煮饭,他都选择不吃,因为味道就难闻,可偏偏林落这傻孩子不信邪,真以为是那种闻着恶心吃起来东西。所以他跟方鸽子经常故意放水,输给他们。方鸽子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正在懊恼之前为了开心而赢静尘他们,看着静尘他们认命的模样,又找不出借口来,幸好林越接过话。静尘为难地看着林越:“让皇后娘娘下厨,这怎么敢当?”对于静尘口中的皇后娘娘,林越已经免疫了,这两年多少次让静尘改口,可他就是不改,连着他师兄也跟着喊起来。明尘道:“师弟,咱们吃过皇后娘娘煮的饭还少吗?前天的馒头,大前天的粥,大大前天的豆腐汤……”明尘开始慢慢数着林越做过的东西。静尘听着明尘的话,悄悄咽了咽口水,眸光明亮地看着林越:“那就麻烦皇后娘娘了。”“不必客气。”林越道,“静尘师父救我一命,我做饭报答一下又算得上什么。”林越拿起筐内两棵大白菜,转身钻进厨房。燕国皇宫内,江昀站在寝宫院内,长身鹤立,目光落在枯黄的花丛上,手里攥着一封信,信上的火漆被汗水浸湿,可手的主人丝毫未曾在意,也没有打开一看的想法。“陛下。”东海手里抱着披风走近,搭在江昀肩上,“天凉露重,还是回屋歇息吧。”江昀一言不发。这两年来,再未曾见过林越,也未听江昀主动提起过林越,好似这么一个人突然消失了一般。可东海依旧能清晰的回想起两年前江昀回宫后,没日没夜地处理公务,批阅奏折,怎么劝也不听,每日最多只睡两个时辰。虽说江昀历来勤勤恳恳,可到底未曾有这般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带着一股倔性。直到中秋宴,喝醉酒的江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白玉球,默默流泪,嘴里反复念叨着林越。东海恍然,原来真与林越有关。再后来,每隔几日便会有一封书信落在寝宫的书桌上,可江昀看也没看,直接丢在一旁,第二日再看时,地上便是一堆灰烬,想来那些信便也是林越所写。“王叔来信说千金城有异。”江昀忽然说道,“朕打算去看看。”“千金城?”东海微微诧异,“难不成那里又是赌博闹死人命了?”千金城位于东南地段,全城上下不论男女老少都喜欢赌博,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坊比比皆是,有着天下第一赌城的称号,吸引着无数外来人。但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甚至动手杀人的事件也是数见不鲜。是以江昀提起千金城,东海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江昀摇摇头:“王叔没有细说,只是萧门主派人传话来的,他与蔺盟主正好在千金城。”“萧门主?”东海笑笑,“这淮安王在王城,怎么萧门主又跑去千金城了,他与王爷如胶似漆,怎么舍得丢下王爷独自跑那么远去了?还是跟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