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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的角落, 拨下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等电话通了, 她沉着声音问:“你让人放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会儿, 才说:“我还以为, 你是为了问我身体好点了没。” “你自己作的, 还能怎么样?”他就是嫉恨她昨晚没留下来照顾他!可都是快要离婚的人了, 再不早点撇清关系, 这样暧昧不清下去干什么? “阮阮,你的心可是越来越狠了。”他还昏迷着她就离开了,醒来时人影都没了。姜临琛当然烦了,正好助理问他那些媒体怎么办,他就正好捉弄捉弄她罢了。 阮槿不说话。 电话那头又继续:“再者,我不过是公布自己已婚的事实罢了,可没蹭你阮大明星的热度。” 应该是工作量太大的原因,阮槿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容易烦躁了,也没耐心跟他继续扯,只是警告他:“行吧,随你怎么说。如果我被扒了,那就直接法庭见。” 导演在那边准备开拍,已经过来喊人了。阮槿很快挂断,把手机递给于末保管,朝布好景的片场走去。 偏偏下午去参加另外一个电影的发布会,采访环节里,记者还委婉地提到了关于姜临琛的事情: “网友认为你已婚,是否真实?” 反正马上也要离婚了,阮槿对此避之不谈,“希望大家多关注电影本身,私人生活问题不方便回答。但,我只想说,不会是大家猜测的那样。” 另外一个年轻的记者也开始趁热打铁,“那么对于姜老师承认已婚的事实,您怎么看?” 阮槿看向她,微微笑着说,“关于他的事,我说了你也发不出去吧。” 记者被噎住,确实。业内的新闻但凡关于姜临琛的,就算编好了通稿也得被主编拦下。 深夜回到公寓楼,于末先离开了,阮槿自己进了电梯。结果电梯门刚要合上,又迈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双方对视两秒,阮槿顺手给他也按了按钮。 阮槿之前也经常在这里碰到姜临琛,他解释这栋楼里面也有他朋友在,新搬来了两年的。阮槿起初不信,可后来偶尔再碰到,他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没有跟去她家,应该不是冲着她来的。有一次还见他在电梯里跟另外一个男子说话,她也就渐渐信了。 见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还大晚上的过来,想来身体应该是好多了。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诡异。 瞅了眼他手里拎着的大兜小兜的礼物,阮槿试图打破这古怪的气氛,“都这么晚了,还来看你朋友?” 他的眼睛盯着她,嘴角一弯,算是默认。 阮槿语气淡淡的,“我问过你助理了,他说你明天下午有两小时的空余时间。到时候民政局应该没多少人,一个小时可以搞定,也不用占你太多时间。” 他瞧她一眼,随口打趣:“怎么,想早点离了,去寻找你的下一春?” 阮槿皮笑rou不笑,“当然也是为了方便你寻找下一春。” 他微微笑着,不置可否。 狭小的电梯内,就他们两个人。阮槿尽量跟他避开着点。 电梯很快到了。 阮槿刚想跟他说声再见,就见他先她一步走出了电梯。 阮槿蹙了眉,“你干什么?” 他看着她漆黑清亮的眼睛,笑说:“回我岳母家,不过分吧?” “谁要你来!”阮槿很快走到家门口,拿了钥匙就准备开锁独自进去。 谁知蓦地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见两人在外面僵持,阮mama瞧了眼状况:“干什么呢?” 姜临琛微笑,“妈。” 阮槿瞪他一眼。他这声“妈”怎么叫得比她还纯熟? 阮mama一看这架势,是小两口还在僵持着呢。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都已经两年多了,再大的坎都得过去了。 她看向姜临琛,笑说:“进来吧。” 阮槿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进了门。 按照往常,mama做了宵夜,煮了面条。两人吃了后,姜临琛随身带了药片,特意当着阮槿的面倒了杯水吞下去。 阮mama看了药,“你怎么有胃病了?” “有时候工作忙,没来得及吃。” 都是领了证的女婿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等了自家闺女两年多,阮mama当然竭力撮合:“现在开车回去很晚了,要不就在这歇着?” 姜临琛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当然应下:“多谢妈。” 阮槿在一边冷言:“没房间。” 阮mama瞪了一眼她,“那不是还空着一间客卧呢。” “还没收拾呢。” 阮mama的语气不容置喙:“要么你去替他收拾客卧,要么就让他睡你房间。” 姜临琛颇为得逞地瞧着阮槿。 阮槿鼻子微酸,恨恨地盯了眼他,起身去收拾客卧。 姜临琛微笑,果然还是岳母大人震得住她啊,便也不再得寸进尺,主动退一步:“妈,您早点休息,我去跟阮阮一起收拾。” 阮mama点头。她平时在家也经常打扫着,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也不用收拾什么。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独处的借口罢了。 姜临琛刚来到房间门口,阮槿就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好了。” 里面倒是真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但也绝对不会是她刚刚收拾的。 见她想走出去,姜临琛稍稍一用力就把门给关了。 阮槿还没反应过来,转眼已经被他抵在门板上,“你干什么!” 他的身躯贴近,声音略带了点笑:“真不爱我了,你还会留着婚戒?” 说了离婚,当初的戒指却不还。害他当时以为她真这么狠心,直接扔掉了。 “谁说的!”何况她只是不想跟他结婚而已。 姜临琛看着她,眼角眉梢微微挑起,“你当初可没有归还我。” “我扔了,找不到。”阮槿别过脸,不去看他。 “哦?是吗?”看着她嘴硬的样子,他颇有耐心地细细追问:“扔哪儿了?” “忘了。”阮槿后退一步,可脚后跟抵到墙边,退无可退。 姜临琛的嘴角渐渐弯起,随意扫了眼她修长的脖颈上细细的项链,随手一勾,底下坠着的圆形吊坠就露了出来。 明亮的灯光下,璀璨的钻戒上泛着刺眼的光芒,刺得阮槿的眼睛生疼,只好生硬地别过脸。 他之前也一直以为她早已扔掉了的。 直到那晚她醉酒,他收到孟北熙的消息立刻赶了去,带着她到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她喝了很多,已经醉得不认人,一直把他当做她的经纪人。刚躺下不久,她就吐了,他想替她洗个澡,脱下身上繁琐的衣服后他才看见,看见她胸口处埋藏着的钻戒,她一直带着的,是他们的婚戒。 他的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