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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车。 ——算了,他认输了,让她羞辱他吧。 谁让他想见她。 多一面都好。 然而事实,跟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告了个白,容屿心下澎湃,脸上仍然面无表情:“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我台,我会无理取闹吗?” “……你真的太幼稚了。”倪歌说不过他,“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而且,谁知道你会突然提起未婚妻的事。” “看到你旁边还站着别人。”容屿哼,“忍不住。” 倪歌微怔,反应很迅速:“我跟你说过很多遍,那个人只是我的学长,我们没有恋爱。” 容屿抿着唇,不说话。 心想。 那是,她要是敢跟周进恋爱,第二天他就去打断他的腿。 “容屿。”见他半天不说话,倪歌有点蹊跷,“你是在吃醋吗?” 他冷笑:“我?吃醋?我吃谁的醋?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吃醋?呵。” 倪歌:“……” 好了,现在她可以肯定了:) “其实我还在实习,本来也该走不开的。”倪歌想了想,揉揉鼻子,声音很轻地道,“但我跟公司申请调换到图书翻译组,争取半个多月的自由时间,大老远跑来调研——” 容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小姑娘微顿,抬起头,眼中光芒乍现,笑意满满。 “——就是为了,来见你呀。”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身形高大的男人忍不住,微微低头,吻落在她手背上。 —— 一行人回到军区,正好下午两点半。 导师在路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转头就看见容屿握着倪歌的手,震惊极了:“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这才睡了一觉,你俩怎么就好上了?” 容屿有些不情愿地放开她,嘴角抽动:“读一年级时。” “……” 宋又川开车一路行至会议室楼下,倪歌跳下车,转过来问:“那我今晚能叫你出去玩吗?” 容屿低笑:“再说。” 她明明已经看到他眼里的玻璃小人在磨刀霍霍地露出jian笑了。 嘴上还是不肯认输。 她气得拍他:“你烦死了。” 容屿乐坏了,顺手在她的小羊毛上撸一把,声音低低落在她耳畔:“你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晚一些,我来找你。” 倪歌的脸莫名有些烫。 她跟着导师上楼。 到了地方才发现,除去A大,这里竟然还聚集着很多其他大学的教授。只不过,只有自家导师带着小尾巴。 “……难怪你之前一直神神秘秘。”倪歌眨眨眼,小心地指出,“这个项目,看起来确实涉密。” “……” 两人找座位坐下,导师向她解释:“他们做了一个新的数据系统,来全程跟进飞行员的身体情况,最近在进行最后一个阶段的测评,所以请了很多这方面的教授。” 微顿,她暗示:“但我一个人搞,太累了喔。” 倪歌懂了:“我真可怜,你只是把我骗来当秘书。” 导师很平静:“你说得很对,但现在逃跑来不及了,我给你倒杯水吧——你喝茶吗?” “……” 会议在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在座都是学术圈大佬,然而事实上…… 倪歌不太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导师博士修双学位,听见数据就两眼放光,可倪歌是一个实打实的文科生。 她在车上没睡好,眼下有点困。 靠着老师的肩膀,迷迷糊糊,再醒过来时,窗外竟然飘起了雪花。 倪歌惊奇极了。 揉揉眼睛,再确认一下,不是错觉:“我在做梦吗,现在不是还不到十一月?” “大惊小怪。”导师哼,“你没夏天来过,这地方,有一年八月飘雪。” 倪歌没声了。 她的座位本就靠窗,这里的会议室又装着大片的落地玻璃,折身向外看,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雪子,慢慢变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就在地面树梢积起白色的一层。 好像厚厚的糖霜…… 她忍不住凑上前。 薄薄的铅灰色天空下,已经有小战士站在门前,开始扫雪。 雪花落到忍冬枝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容屿抱着件厚外套,只身立在树下。他面前站着个同样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背脊笔直,气势威严。 男人好像说了很多话,偶尔抬起手臂,悬在容屿眼前,比划一些手势。 容屿表情平静,对方每段话一结束,他就微微颔首。 那个嘴型,倪歌能看懂。 ——只一个字:好。 倪歌突然感到如坐针毡。 “老师。”她转过去,诚恳发问,“我可以出去玩雪吗?” “你多大的人了?走哪玩哪,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还记不记得?” “……” 不等倪歌说话,导师严肃道:“去吧,记得戴帽子,别感冒了。” “……” 倪歌抱起小背包,愉悦地跑下楼。 一出门,冷意便顺着指尖爬上来。 北城冬天也会下雪,但那都是二月份之后的事了。倪歌初来乍到,下场雪都能让她感到兴奋,她忍不住举起手机,对准站在雪地里的容屿。 然而还没按快门,耳旁就传来一个带笑的男声:“倪倪,这里不能拍照。” 倪歌回头,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宋又川。 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刚刚一下子没想起来。” 宋又川顺着她的目光朝外看,微怔,发出可怜的叹息:“啊,又要扫雪了。” 他转回来:“你们这么快就开完会了?” “没有,我的老师还在上面。”倪歌站在屋檐下,小脸藏在羽绒服毛茸茸的帽子里,眼睛亮得像是落着星星,“只是我在北城从没见过十月下雪,所以忍不住,冲出来看。” 小孩子心性,宋又川被她逗笑。 不过…… 倪歌略一斟酌,忍不住问:“你们这儿,这几年,手机还管得很严吗?” “还好,刚来那几年比较严,那时候我们都不敢用智能机,偷偷藏老年机,像高三一样。”宋又川沉吟一下,笑道,“也就你屿哥胆子大,收一个换一个,刚进部队时,他没少为这事被罚。” “咦?”倪歌微怔,好奇地眨眨眼,“好像从没听你说过。” “我不敢在年夜饭饭桌上讲,怕容爷爷生气。”宋又川突然找到了没分享过的瓜,笑意飞扬道,“那个时候,我们野外训练,山上没有信号,阿屿就藏着手机,编辑完内容之后,往天上扔。” “他可有意思了,如果手机落地,短信还没发出去,就再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