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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谁想没得了好脸,还挨了这个称呼。他能高兴吗? \'顽固\' 也就罢了,她还加个\'老\'字,简直太伤人! 只听她在怀里幽幽叹口气,道,“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主动说,\'我心悦你\'这句话……” 说着,她的脑袋慢悠悠地抬起来,和他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地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是不是我强迫你太多,所以,你其实没有多喜欢我啊?” 他半支起头来看她,嘴角忍不住浮起淡淡笑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总是在这种事情上孜孜不倦,问个不停。 他无奈地又躺了回去,过了好久,才启唇道,“这些情话有那么重要吗?” 她说当然!“你就从来没对我说过,所以我才不安心。你看看那些文人墨客的,哪个不给自己心爱之人写点什么,说点什么啊。” 这倒是宰相擅长的部分了,他微微一笑,侧身将她翻下来,与她面对面地侧卧在一起,开始讲了起来,道,“你光知道文人墨客的风花雪月,可不知,西汉有司马相如,惊绝妙笔写了,引新寡卓文君夜奔相赴。就算如此,最后,还不是绝情地负了她?再观北魏有曹丕,洛神再美又如何,不也是丢在一旁,宠/信郭后了?自不必说去母留子的武帝,杀妻脱嫌的吴起了。” 漱鸢不寒而栗,眨着秀美的眼睛问道,“所以,你这是要给自己的被动找词开脱了?”她知道说不过他,毕竟宰相有舌战群雄之才,论积累论逻辑,她都是比不过的。 房相如挑了下眉,扬声诶——了一句,一五一十道,“怎能说是臣找开脱?臣这是在告诫公主啊……” “告诫我什么?” 房相如笑了笑,伸手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尖,道,“情话一张嘴,胜过天下鬼呐!难道,公主喜欢听虚妄之言?” 漱鸢被宰相这般引经据典的说教弄的哭笑不得起来,她道,“本来是我在质问你的,结果,反倒被你上了课业似的。” 两人依偎在不大不小的榻上,临窗相视而笑,低声细语,缱绻得很。 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开始的话题。 漱鸢往他怀里蹭了一蹭,撅嘴道,“你热不热,把外衣脱了吧。” 说着,伸手摸上了他的束腰玉带,再熟悉不过地扶上按扣。 他熟悉她的套路,如今已经是习以为常。于是直接格挡住她不安分的手,道,“臣不热。” 可谁想这次,她却更不安分,被他拦去后,居然直接往下溜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中书君\'被她按了一按,然后一声惊叹,“为何起来了?” 宰相很是尴尬,又无法和她细细解释。大概他同她只要共榻而卧,这个\'中书君\'总是要辛苦忍耐一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很是迷恋中书君,总是忍不住要摸一摸,觉得很是好玩。 宰相推了两把,没有推开她,正要起身离去,忽然觉得她将中书君挟持为人质,叫他动弹不得了。 公主很聪明,发现了这东西的好处,不由得笑的春光满面。平时怎么都拿不住这个宰相,如今,总算叫她把握住他的软肋了! 她手上一紧,朝枕头努了努嘴,然后满意地看着宰相老老实实地躺了回来。 “公主轻些!轻些……切勿伤了……额,切勿伤了它。” 宰相说得窘迫又勉强,对自己的欲/望有些无法直视,更是难为情,一时间,只觉得细汗像密密的牙齿似的,沿着他的脊梁啮咬起来。 漱鸢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弄坏的。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看看。” 房相如沉沉闭目,再三劝言,“中书君貌陋不堪,公主饶了他,行不行?” 漱鸢却说,“你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嫌丑不丑的。上次你三番五次的阻止我,叫我更心里难耐了,今日不看个究竟,我怕是要睡不着觉。” 房相如很无奈,越和她处的久,就越了解她的性情,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劲头。他忍着喘息,抬手抚上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里的她多了几分妩媚之色。 不可。再如此纵容她,日后哪里还有他做主的时候? 他心一横,忽然手掌发力,按着她翻身一压,将她压了下去。 漱鸢低呼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冲他紧张地直眨眼睛,吸气道,“你要做什么?” 房相如垂视着她,低沉道,“臣想和公主做个交易。” 她听得有些不解,疑惑道,“什么交易。换什么?” 房相如认真道,“换你松手,放了臣的……中书君。” 漱鸢在他的身下挪动了一下,仰着下巴回望道,“那你拿什么来和我做交易呢。” 宰相讲究原则,有时候不会变通,就连情场上也要一板一眼,必要时也可牺牲色相,保全大局。他想,大概没人比他更懂了。 他垂眼看了看嚣张的公主,一咬牙,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是缠绵而热烈的吻,仿佛风乍起,一树梨花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天旋地转,日月交替。 他这次毫不客气了,也没了礼节。以一个男人亲吻女人的样子,仔细地吻着她的唇。 这事情大概是真的无师自通。起初还有些生硬,可后来愈发娴熟,为了引她快点放手,他只好靠这个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了,前几次只是浅尝辄止,可今天却是缠绵悱恻。 宰相为他自己的欲/望而惊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他是个细心的人,吻的时候会照顾到她的唇齿,让它们绝对不会感到被冷落。 过了片刻,他隐约感到她生涩地回应起来,甚至妄想以舌/勾住他的,好占据主导地位。 宰相嘴角淡淡扬起,反手握住她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她果然张嘴叫出了声,他心里笑她的无知和单纯,可有不忍再捉弄,于是低头深入,教她更为复杂的接吻方式。 他想自己真是个\'禽兽\'。答应了陛下教导公主,于弘文馆学习,可自己没把公主教好,如今,竟教些给她这些了。 漱鸢大概是被他吻的透不过气,双颊通红,细喘微微,双手推了两把他的肩膀,终于,宰相的唇离去了。 她连忙大口喘气起来,还没来得及平复,忽然他又吻了上来。她断断续续的话,从唇角艰难地溢了出来,“不行,我……要……背过气……啦!” 宰相心里笑了一下,脸上却是淡淡的样子,狠狠地吻了她最后一下,然后起身,沉沉道,“以此交换,还不够吗?” 他发觉他的中书君总算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她的魔爪,宰相也不再欺负她了,理了理交领,“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