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理由来干涉我想做什么的。” 这话就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就算九兄真的来了,瞅见公主和宰相睡在了一起,生米成了熟饭,宰相已经是她的人了,皇帝还能怎么办。 房相如脸色微红,涩声道,“臣一定会负责的……照顾好公主,也算对得起先帝……” 漱鸢噗嗤一笑,这话可太煞风景了!她朝他一扬眉,妩媚地眨了眨眼,“我不用你负责。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 房相如听罢沉了下嘴角,一咬牙,拉下脸子固执道,“那公主可得对臣负责才行!” “此话怎讲呀?” 漱鸢莫名其妙,斜睇着他怔怔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你负责?” 房相如答,“臣已经侍奉过公主,日后是不可再同别的女子做这事。也就是说,臣这辈子只有公主了,你要是不要臣了,臣也无法娶亲,你耽误了臣一辈子,臣和你翻脸。” 她不禁笑出声,朗朗清越回荡在无人的山间,眼前的明月映着波光粼粼,闪耀出几分愉悦的色彩。她挑了下眉,好奇道,“你一宰相,如何同本长公主翻脸啊?” 他将她抱了起来,使她整个人都躺在他的怀中,他低头在她唇边轻吻一下,“于朝堂上,于床笫间……臣都有机会报复一下。”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他垂下的脸颊,低笑道,“如何报复?” 他呼吸浑浊几分,不禁抬手滑过她腰间的阔带,沉沉道,“臣要在朝堂上弹劾长公主薄情寡义,欺辱朝臣……臣得找陛下讨个说法。” 漱鸢看出他眼神中的几分不对劲,只觉得情愫即将再起,她这时候有点怕了他了,后头那半句话也不再问了,推了几把,道,“你不累吗?才完事……怎么又……” 话音一飘,她忽然身子轻了起来,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子,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来。 她双足踢了几下,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更深露重,月色正好,南山秋夜,总是暗藏几分野趣。 房相如不说话,走了几步,然后将她稳稳地平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她的后背一湿,感到那茸茸软软之上有寒露氤氲了过来。 他的影子笼罩住她的全身,挡住了几缕星光,叫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暗夜中,脸上感到头顶上那人喷出来的热气,一阵一阵,仿佛潜伏的兽躲在阴暗之处,下一刻便要迸发出来似的。 她不敢看他,垂眸急道,“方才那会子我还没适应,你再来,我真的不行了。” 房相如缓缓低头,在黑暗中以唇摸索上她的眉眼,一点点吻过,彼此间立刻升起一阵潮/湿的气息,他似是带着几分央求,有些哀怨道,“臣方才表现的不好,让公主略有失望。公主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她一听,可真是无语凝噎了,这下自己可真是没地方躲了,巴不得自己赶紧变成一只兔子,一翻身直接在地上刨个坑跑走。她感到他的手蔓延而上,温柔地流连忘返于她的腰间,却并不急着做下一步动作,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的许可。 漱鸢干涩地一笑,嘴上虚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情需要经验,你不要那么心灰意冷……” 房相如诧异地扬了声,道,“可是不多试试,臣哪里得来的经验。刚才你不也说了,一回生二回熟……” 宰相这时候有些无赖,缠她缠得更紧了。他发现这种事情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初食但觉生涩,可而后回味起来,总是还像一尝再尝。 其实倒不是他要沉湎于她的声色之中,只是发现,通过这种事情,他对她产生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是凌驾,还是掌控,又或者是一种独占之心的隐隐作祟,总之,这种感觉,叫他很是沉醉。也只有通过这事,他才能一次次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黑暗中,漱鸢从腰间几次扒拉开他的手掌,他却有些委屈,空空的手没地方放,只好顺势而上抚上她圆润的肩头,然后爱怜地用拇指画着圈摩梭。 她抿了抿唇,夜色中白了他一眼,低语闷哼道,“禽兽。” 他很知趣,老老实实地承认道,“臣禽兽不如。” 她缄口认输,比起脸皮,她大概要输他几分了。 漱鸢感到落梅纷纷扬扬再次飘了下来,落在她的胸前,锁骨,和耳畔,她鼻间有阵阵冷香拢了过来,让她心神荡漾开来,一如风拂湖水清波,带起了阵阵涟漪。 身上的沉重并不让她觉得压迫,反而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她承担着这样的负重,只觉得多了一种归属感,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他融为一体。 他在某些时候的确是禽兽不如的,漱鸢趁着好不容易脱离的时候,偏过头张着嘴深呼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他又追逐上来,一定要与她重回旧梦,十指相扣。 呼吸越来越浅,她忽然睁眼,有些害怕,颤声道,“我们回屋吧……” 他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将她抱回去,更何况,这里天为被地为榻,多了一种肆意放纵的意味。他声音也低沉下来,气息凌乱地扑在她的身上,叫她全身都瘫软了下来,他安慰道,“不怕。我会小心些的。” 她浑身紧绷起来,大抵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方才他的力透纸背叫她好生领教了一番,实在是承受不了太多了。 他很耐心地依旧吻着她,缱绻如涓涓细流似的,缓缓滑过她的心间。比起方才的炽热的燎原之势,现在更像是一汪清柔的碧波,将她整个人带入波池的中心,躺在一大片荷叶上,起起伏伏,失了重心。 想不到宰相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除了平日下笔断事,也可以这般小心翼翼地悬腕作画。起初只是轻点墨汁,在宣纸上怜惜地点画几笔春草,疏疏密密,交错随意。等到过了片刻,清水将整个宣纸浸透,他才有了灵感,也多了几分放心,重新蘸墨,仔仔细细地晕染开来。 他画的是一副千山图,笔落之处,又连绵不断的群山,气势恢宏。一切事物都随着他的笔,起起伏伏,无休无止。他不敢太用力,生怕那宣纸有什么破损,所以运着笔杆的时候他格外温柔,没一会儿,只觉得一种麻麻的触感自下而上地升起。 漱鸢在迷茫中睁开眼,见苍穹颠倒,明月落入怀中。她被桎梏在他的广寒香中,沉伦不已,只是抬臂将他抱紧,暧嗳地贴在他的耳边,故意让他听见她的声音。 南山烛火零落,天地万籁俱寂。 虫鸣这个时候已经听不到了,偶尔有跑过的野兔,在黑暗处半立着,窥视那头纠缠的两个身影,然后片刻间又跳着离开。风过山林,沙沙漫漫地充盈着整个身心,不留一丝缝隙;仔细听去,又可闻有依稀的溪水拍石之声,隐隐约约,不绝于耳。 她比黄昏时候更加妩媚多情,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