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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 平时和他一起睡,俩人也不在一个被窝,越沂顾忌着把病气过给她,刻意和她隔得很远,说是同睡,实际上,挨都没有挨到,别说什么别的实质性接触了,真是就只是在一张床上。 她掀开他被子一角,轻盈的钻了过去。 暖黄的灯光下,她眼波流转,柔软的肌肤被渡上了一层光晕,睫毛长而翘,杏眼含着笑影。 其实,最开始,越沂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想要竹吟和他一起睡,早起之后,第一眼可以看到,确认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亲了她的脸颊,随后,往下,到锁骨……男人手指修长冰凉,灵活有力,是一双从少年时代起,她就很熟悉的手,不过那时候,更多,是看他握着笔,在黑板,或者纸张上写字,而现在,落在她身上,点起了一簇簇难捱的火。 竹吟面颊发烧,闭着眼睛,随他动作……直到,感觉小腹处,忽然一热。 她睁开眼,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男人抬眼看着她,桃花眼很灼人,薄唇异样的红,素来清冷的长相,染了情/欲,看起来格外惑人。 竹吟咽了咽口水,侧开视线,红着脸问他,“今天几号?” “二十七。”他回答,声音有几分哑。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竹吟慢吞吞道,“那个……我,可能,来例假了。” 她睁圆了那双大大的杏眼,缩在他怀里,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神情极其无辜。 * 从高中时代开始,竹吟来例假时都疼得格外厉害,这次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寒还是什么原因。 “不舒服。”越沂她去吃晚饭时,竹吟蜷缩在沙发上,声音都微弱了,医生说她体寒,来例假时痛经她已经很习惯了,最疼的是第一天,从第二天开始,就好了。 越沂看到她手指捂的位置,眉心微微蹙起,他也知道她有这毛病,就是不知道,到现在,还会疼那么厉害。 晚上竹吟喝了点粥和汤,吃了点药,喝了热姜汤,小腹处盖着一条毯子,恹恹的缩在沙发上,,扭头见越沂过来。 “工作忙完了?”她问。 越沂在她身旁坐下,“嗯。” 把竹吟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竹吟乖顺的贴了过去。 他手指,伸到了她小腹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盖着,越沂体温一贯比她低一些,手指温度也是冰冰凉凉的,这次却是温热的,修长温热的手掌,给她捂着腹部,意外很舒服。 竹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把头靠在他肩上,“你没又发烧吧?”她忽然想起这茬子,神情一滞。 越沂轻轻一笑,低头亲了亲她耳朵,“给你做姜汤时顺便洗了手。”洗完,再烘干,就不会那么冷了。 这男人温柔起来,也真是很要命。 肚子暖洋洋的,身旁人好闻又好看,竹吟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记不清了。 * 例假后几天就没那么难熬了,竹吟去报社上班,刚进门,林一禾从工位后探出脑袋,笑眯眯的,“竹子,主编叫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欸?”竹吟奇怪。 “有好事。”林一禾眨了眨眼,神秘道。 什么好事? 竹吟怀疑她话的真实性,起身去了主编办公室,出来时,脚步都差点飘了。 主编是当时招她进来的面官之一,一直挺看重她,对竹吟写的稿子一贯很赏识,这次,报社准备做一个采访特刊,想启用新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竹吟。 竹吟打电话给给越沂,“越沂,我接到了个大工作,独立采访,还是一个系列的第一期,由我全权负责。”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欢欣之情溢于言表。 那边似乎轻声笑了笑,“嗯,很厉害。” “所以,我可能要出去几天。”竹吟宣布。 那边声音凝了凝,“几天?” 自从竹吟搬到他家之后,俩人几乎再没分开过,竹吟一直过得独立,对这种一直只有两人,总是腻在一起的生活,觉得挺新鲜的,感觉似乎也不坏,不过她觉得人也需要一点独处空间,或者和别人的交际,越沂却毫不在意,觉得只有他们俩人就够了。 因为缺失了一段记忆,对他这种有些病态,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欢,竹吟有时候反而会觉得有些压力。 她曾经也旁敲侧击,问起过他小时候那段回忆,越沂却一直不想说起他的童年,顶多偶尔说到高中时代,竹吟有些失望,但是她也不是个会勉强别人的人,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一直当做自己不知道了。 “没定,看进度。”竹吟说,“不过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每天打电话给我。”他沉默了半晌,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竹吟哄起人来得心应手,她声音里带了笑音,嗓音软糯糯的,“你在家好好待着,不准出去沾花惹草,等我回来。” 这次出采访,就她,摄影崔永望,和一个司机,三人,地点在宁市郊区一个叫岗兰的小村庄里,从市区开车过去,路况好,大概都得六七个小时。 岗兰群山环绕,绿水青山,环境非常优美,村子里大概有半数人,都以养蜂为生,宁市晚报主要想做一期养蜂专题,于是派他们去实地采访。 一户姓李的人家接待了他们,户主李明跃年逾六十,大半辈子都在养蜂,经验丰富,他独居,家里房子也大,住下他们三人不成问题。 竹吟一行人是中午从宁市动身的,到岗兰村,安顿好后,基本上天已经擦黑,他们只来得及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回了借宿家。 饭前,竹吟想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越沂,“我们到了,一切顺利。” 她给他说起来今天下午的见闻,滔滔不绝,说得开心。 “天黑后不要出去乱走,注意安全。”他听完,没发表感想,倒是先说起了这个。 竹吟有些不满的皱起鼻子,“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和我哥一样。” 崔永望正好敲门进来,“竹吟,吃饭咯。”门被开了一条缝,外面喷香的饭菜味道,恰到好处飘了进来,勾得她立刻心猿意马。 “挂了,我吃饭去了。”竹吟跑了一下午,饿到不行,闻到菜香,肚子差点都要叫起来。 崔永望和她一起出门,似有意无意问到,“刚才,和你朋友打电话?” 竹吟点了点头。 崔永望又问,“男的?”他刚才在门口听了一下,那边好像确实,是年轻男人的声音。 竹吟赶着要吃饭,心不在焉,“嗯呐。” 俩人都住在一起了,说是朋友,如果越沂上次说的,“和我试试”算表白的话,她还没回复,俩人没正式确定关系,但是,竹吟已经不打算考虑他之外的对象了。 “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啊。”崔永望笑,“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看配不配得上我们社花?” 他比竹吟大两岁,早一年毕业来报社,平时经常和她搭档工作,也还单身,算是报社新人里年龄相仿,才貌也相当,竹吟刚来时,很多人还都曾经起哄想撮合过他们。 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