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听说我是哑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夜间林珝回到家,妻子孟氏立刻迎了上来。

    孟氏是商家女,可却并没有长一张精明能干的脸,反而看着柔柔弱弱,不堪一折。只是做久了当家主母,气质上多了几分稳重,身为人母,眉眼间又多了几分坚毅。

    林珝晃了晃神,习惯性挂在脸上的笑略有收敛。

    曾经的他和温七一样,觉得情之所至,皆有原由,可随意增减,肆意掌控。这才娶了孟氏,觉得他们二人各有所图,是最合适对方的。哪天他要抽身而去,也能保孟氏一生无忧,百年顺遂。

    也算无拖无欠

    直到对孟氏情根深种,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聪明。

    “央儿今日被先生夸奖了,说他书背得快,字写得好… …”孟氏像是没看见林珝脸上淡去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和林珝说着家常琐事。

    但也幸好,陷进去的,只有他一个。

    林珝随着妻子回了后院,心里突然有些不甘。

    他当年自以为是的时候,可没有人来提醒他——真是便宜那个死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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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煮雨给温七涂上名为桃花醉的口脂,又将首饰盒打开,给温七找了对颜色粉嫩,样式娇俏的耳环戴上。

    “姑娘面色憔悴,可是这几日没睡好?”进来的红笺口快问了一句,被煮雨瞪了一眼。

    煮雨以为,自家姑娘是因为今天的赐字宴才会几日都睡不好,因而小心翼翼地闭口不谈,只想把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赐字宴上夺几分六姑娘的风头。

    谁知道红笺这个笨丫头上来就戳姑娘心窝,可没把她气死。

    温七笑笑,也没办法解释说自己从回来到现在,也就这几日,她才是真的夜夜都回床上睡了。

    主要还是那些来找四师姐的江湖人,一茬接着一茬,烦不胜烦。

    且还真有几个闯了她的院子,她在床上装睡,夏束就把人活捉拎到野外,将人折磨得只剩半口气才放回去。

    那之后来的人就少了,可还是有。

    姬欣月不愿再麻烦温七替她挡人,就去二太太那里,辞了温七教书先生一职,只等今天的赐字宴后,她就离开。

    这些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夏束从被他拎去野外折磨的那些人口中确定,他们的目标确实是姬欣月。

    有自认情深跑来纠缠不休的,也有拿了钱财,过来要她性命的。

    这年头,大夫也不好做啊。

    只是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让向来有人庇护的四师姐,落得如此狼狈。

    “姑娘。”皎月拿着一个长条状的锦囊进来:“您看这样的行吗?”

    温七看了一眼,锦囊是月白色底子的,上绣深蓝色牡丹,米粒大小的珍珠作花蕊,穗子上还串了颗蓝色的宝石。

    温七接过锦囊,将自己的银簪子塞进去,束好口,见大小正好,就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之后二太太叫了人过来,让温七陪她一块,去招呼客人。

    赐字宴进行得很顺利,主要是温瑶最近接二连三受打击,不敢再瞎折腾了。

    最后送走宾客,温五累得不行,直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温七也准备回去休息了,结果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自家四师姐。

    温七朝着姬欣月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姬欣月脸颊微红,眼底带着些微的湿润,蹙起的眉头让她那张冰山脸染上了活人的温度。

    温七被吓到了。

    她赶忙抓住姬欣月,把人往自己院子里拉。

    姬欣月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着温七把她带走。

    等到了屋内,没有冷风干扰,温七这才发现姬欣月身上有股子酒气。

    喝醉了?

    温七有些担心,用纸笔写了字,让丫鬟准备沐浴的水,并将姬欣月收拾好的行礼拿过来,还给二太太递了信,说自己不舍先生,今夜与先生同住一宿。

    然后温七拉着姬欣月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把人拉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姬欣月本就被酒精熏得昏昏沉沉,此刻沾了枕头也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醒来已是月上中天,她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是倚着床头看书的温七。

    “醒了?”温七放下书,往下滑进被子里,与刚刚醒来的姬欣月面对着面。

    姬欣月“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也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直直看着温七。

    温七觉得不对,就撑着手臂坐起来,发现姬欣月还是直视前方,且眼底没有丝毫焦距。

    得,怕是还没清醒。

    姬欣月以往是不碰酒的,因为她得拿针,手不能抖。

    所以温七也是第一次遇到姬欣月醉酒。

    更没想到姬欣月醉酒会是这个样子,睡了一觉都没醒来。

    温七躺回去,看着床顶的帐子,问:“师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姬欣月没说话。

    温七继续:“以前那些护着师姐的人呢?凛崖山庄的庄主因你才捡回一家老小的性命;悠然寺多亏了你去验尸,才洗脱冤屈;天溟教教主的血毒是你解的;武林盟老盟主的命是你救的… …如今你被那些没皮没脸的无赖纠缠不休,还有人想买你的性命,那些承诺护你的人呢?死绝了?”

    过了许久,姬欣月冷冷淡淡的声音才响起来:“也许,是吧。”

    说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温七。

    也许?是吧??

    温七向来说话刻薄,但被姬欣月附和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

    呆楞片刻,温七探头看了看,发现姬欣月已经闭上了眼,便又起身,下床换好衣服,推开了窗子。

    因为姬欣月在,夏束今晚没在屋里,而是待在了外面的屋顶上,听到窗子被打开,他一跃而下,并在站稳后伸出了手。

    温七扶着夏束的手臂,跳出了窗子,并吩咐道——

    “去,抓几个人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大约半盏茶后,温七站在一处辽阔无人的野外。

    平时监视她的人留了一半在她院里保护姬欣月,剩下一半跟了过来,因无处躲藏,干脆都大咧咧待在不远处,继续看着温七。

    温七披着斗篷带着兜帽,在冽冽冷风中一动不动。

    突然,一个麻袋就被扔到了温七面前。

    夏束扔下麻袋后就站到了温七身后,看着麻袋里的几个人挣扎着爬出来。其中一个壮汉扯掉自己嘴里的破布,张口就骂——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在老子头上啊啊!!”

    夏束甩出一片柳叶似的小刀,那人捂着被削掉一半的耳朵,惨叫着在地上乱爬。

    温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淡淡道:“太吵了。”

    另外几个看夏束又要动手,连忙把那个尖叫的壮汉摁住,顺带捂了他的嘴。

    “姑娘!”其中看起来最斯文的一个从地上起来,看了看四周站着的人影,又看了看眼前被帽檐遮去半张脸的温七,喘了喘气,说道:“姑娘手下留情,我们不是坏人。”

    “哦?那你们是半夜乱闯民宅的好人咯?”温七满是嘲讽地问。

    “不、不是。”斯文人看了看身后,回头对温七说道:“我的兄弟,心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