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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语气变得有些落寞了起来。 楚国大皇子微微心疼,却还是说道:“你那只猫名字起得不好,楚国公主越发不解了:“大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婉儿不懂。” 楚国大皇子:“也是我的疏忽,没提前着人去打听清楚,你这猫的名字若是被人知道,只怕会惹祸上身。” 永国这边的眼线很难安排进楚国,楚国那边又何尝不是对永国知之甚少。 所以楚国大皇子也是今日在宴席上听人十分含蓄地说起,才知道“望舒”一词,在永国,指的可不仅仅是月亮。 避讳一举自古有之。 避圣贤讳,避尊长讳,避帝王讳。 所以听着一个楚国公主,如此不经意地对着一只狸奴(猫)唤出自己师父的名字,在那一刻,温七是真的动了杀心的。 自然不是对和自己师父同名的猫,而是对给猫取了这个名字,又轻易将之挂在嘴边的楚国公主。 白猫的毛发十分柔软,纯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碧蓝的眼睛如同星子,看着人时能把人的心都给看软了。 温七抱着猫揉了半天,换了各种各样的称呼,可猫都不理她,只在她发出与“望舒”一词相近的音时,会蹭蹭她。 温七虽不像大永百姓一般迷信自己的师父,可也是有些忌讳的。 这只猫的名字怕是改不了了,而她也不可能放着这只和自己师父同名了不知道多久的猫走,更不可能养着这只猫,或者把猫给旁的人养。 只能送去隐山了,让师父自己养吧。 温七打定主意,想着等这次的事情完了,就把猫送过去。 就在此时,夏束从窗外翻了进来,白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叫了一声,从温七腿上跳下,窜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了。 温七没去管猫,而是问夏束:“如何?” 夏束:“应该是被人提醒过了,楚国大皇子也让楚国公主别再去找那只猫……那个楚国公主我好像见过?” 温七提醒:“是曾被送去夏国联姻的那位郡主。” 夏束惊讶:“她没死?” 温七这才记起来,那时候夏束还不在她身边,不知道楚国郡主其实是诈死的事,于是就把当初那件事,和夏束说了一遍。 “所以他们这次,是打算故技重施?”夏束听完,问了一句。 温七回来之后就让夏束去了国宾馆打听消息,还没来得及把今日在君晨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夏束,所以对于夏束的说法有些意外:“故技重施?” 夏束:“嗯,我偷听到,楚国大皇子让人准备了一具和楚国公主极像的女尸,看来是要让楚国公主再诈死一次。” 夏束说完后还问了一句:“上次用诈死带走她的,也是这位大皇子吗?” “不是,是另一个皇子。”温七回答后,陷入了沉思。 夏束知道温七一想事情就会安静下来,故而没有打扰,等着温七自己想完。 室内安静下来,直到君晨无声无息地入了屋子,在她面前坐下。 温七抬头看向君晨,如往常一般,问:“什么事?” 君晨不免有些挫败。 白天吻温七的时候,他发现温七是有那么一刻失神的,脸红的模样也不是装的,他还以为温七终于开窍了,谁知道转个头,就又是这副不通情爱的模样。 君晨多希望温七能在刚刚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多些情绪,哪怕是生气要赶自己出去呢。 于是他如同挑事一般,故意当着温七的面,舔了舔唇,说了句:“甜的” 温七眯起眼:“你是不是还挺回味的?” 君晨笑得好看:“我说是的话,你能再让我碰一碰?” 温七挑了挑眉,朝着君晨倾身靠去,在君晨微微睁大眼睛,满脸错愕的时候,她学着君晨曾经做的那样,偏开脸,凑到了君晨的耳边,一字一顿道:“白·日·做·梦。” 温七虽然没有触碰到君晨,可温七的气息拂过了君晨的脸颊,最后一个“梦”字落下,君晨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温七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飞速退开,逃离了夏束的短剑剑刃与温七的弦刃。 温七和夏束追着君晨跳出了窗口,一路追杀,追到了对方旭王府的梅园里。 君晨武功是高,可温七和夏束的武功也不低,两人联手,又都是不管不顾的路子,杀得梅园里可怜的梅树们一阵接一阵的抖动,树枝被牵连砍了不少,花瓣也被弄得满天飞,最后君晨被温七一脚踢在胸口,背后撞到了梅园里枝干最大最粗的那棵梅树上。 花瓣飘落,有好几朵就这么触着君晨的脸落下,把君晨的容貌衬托得越发不像个凡尘之人。 夏束轻飘飘落在梅树的树枝上,屈膝蹲着,手里的短剑还没入鞘,眼底闪烁着终于压制了君晨一次的兴奋。 温七比君晨矮,她站在君晨面前,用手抓住君晨的衣襟,将人拉得弯下腰来,与她对视,这才开口:“我把你的嘴给缝了,好不好?” 语调平平淡淡,却比故意耍狠来得令人心惊。 君晨眼底印着温七的模样,竟还笑得出来:“那你轻点啊。” 温七发现了,她的狠根本比不过眼前这货的浪。 恰好在这个时候,树上蹲着的夏束开口:“对了。” 温七和君晨一同看向他,就听他说:“我才想起来,那位楚国公主让她的侍女明天出门打听你们。” 温七:“打听我们什么?” 夏束从树上跳下来,一指君晨:“你的喜好。” 又一指温七:“你的举止模样。” 君晨看向温七,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结果君晨还是想多了,温七并没有因此感到不舒服,而是略微思考,就让夏束去做些准备,明日引楚国公主出国宾馆,与她“见面”。 君晨看温七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便说了句:“你对这件事倒是上心。” 温七叹道:“没办法,太无聊了。” 温七从入京城开始,就因为莫砚的事情没了自由,走到哪里都有人暗地里跟着看着,不去好奇朝堂之事,也不能肆意妄为,就算知道了莫砚是师门叛徒,也得先忍着。 也就只有这次楚国使臣入京的事情,她能好奇一下了。 “对了。”温七抬手,抓住空中飘落的一片花瓣:“你与皇后,关系如何?” 君晨没想到温七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很好啊。” 温七默默看着君晨。 君晨:“嗯?” 温七:“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难看。” 君晨慢慢收敛了笑意。 许久之后,他说:“应该,算还好吧。” 温七仰头,看向悬着弯月的天空:“了解了。” # “什么叫打听不到?”国宾馆内,楚国公主满是不解:“她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身份、来历、还有逢年过节与家中母亲jiejie出门,游玩踏青赴宴交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脾性,行为举止如何,怎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到?” 楚国侍女:“公主,这位温七姑娘,还真是突然就冒出来的。” 楚国公主:“什么?”